安其儿这次回来，带来了不少东西。
没说上几句，就忙着去给霍幼楠赶制王后服了。
这次回娘家，真是收获不小！
用来缝制可汗王服和王后服的饰品，从金银打造的花式，到各种宝石雕刻的佩件，那可真是琳琅满目。
本来在李子鱼面前摆了一番王妃架子的霍幼楠，觉得再留在这里有些碍眼，就去看安其儿缝制王后服来打发无聊时间。
见正妃和侧妃都离开大厅，永康兀自一笑，向李子鱼道：“二楼给你腾了一间阁楼，本王带你上去看看，要是还缺什么？就让焦凯及时添置。”
“王爷！”
李子鱼抬起头来，含情脉脉望向永康，幽幽道：“如是小住几天，大可不必如此折腾了，勉强能住人就行了。”
不愧是冰雪聪慧的女人，她更想知道九皇子接她到了这里，是常住还是暂留？
永康半眯着眼睛，双手放在李子鱼肩头，笑道：“这次接你过来，恐怕要多住一些时日，你的父亲和哥哥，也可以长住在这边城的任何一个郡县，现在起，李氏在边城就不用藏着掖着了，可以正大光明的生活。”
明白了，李子鱼这下全明白了！
九皇子现在，是以边城的七个郡县为根据地，要是加上阳明和河套，他的管辖范围就可达九郡县。
这么说，大昌朝北防线左右的一十三个郡县里面，已经有九处区域归九皇子直接管理。
这一十三个郡县，地盘要远大于内地的州、郡和县，只是人口密集度不似内地那么稠密。
“只要王爷需要，民女愿随王爷调遣！”
李子鱼面上一红，长长的睫毛闪动几下，就低垂了头站着不动。
“要么！”
永康也低下头来，望着李子鱼已经变得绯红的脸，说道：“临关镇那处院子，就作为你在边城的住所，行辕这边的这间阁楼也给你留着，只要你来雁门镇，就住这里，反正就是二十多里路，来回也就一个时辰，方便！”
“民女听王爷的。”
李子鱼又抬起头来，望着永康那双已经喷火的眼睛，盈盈说道：“反正，王爷如何安排，民女就照样去做，民女是王爷的。”
说完，李子鱼缓缓闭上眼睛。
永康双臂一用力，把李子鱼直接仰放在床榻上，然后用动作，有力地回答了对李子鱼的拥有……
李子鱼在一阵颤栗中睁开眼睛，伸出藕节一样的双臂勾住永康的脖子，娇声道：“民女想明白了，上了王爷的船，只有扬帆，而不能抛锚！”
“贼船？”
永康伸出舌尖，舔了舔李子鱼小巧玲珑的鼻尖上亮晶晶的汗珠，忽然把李子鱼用力地又是往怀里一揽，道：“你赌赢了你，也赌赢了我，这是双赢。”
“嗯……”
李子鱼使劲向后仰着头，尽量迎合着永康的意图，在不断地上挺中断断续续说道：“李氏……得活下去……就得有人为……李氏牺牲……民女是家主……别无……选择……”
“你父亲，你的兄长，他们都很不错，本王已经为他们在心里记了一功！”
永康在疯狂的不断输出中，还不忘夸奖李福和李子昂几句。
“李的兄长李子昂，也该成家了，至于李氏的私事，本王不加干涉，你们尽可去做。”
“还有，你父亲年纪大了，就不用再四处奔波了，你物色好得力人手，可以让他老人家居家享福了！”
“粮食的生意，眼下还能做，至于朝廷何时限制？这个，本王也说不准，但你心里要有个准备。”
“太子可能会对本王辖下能插上手的买卖和事情，有可能会从中作梗，所以，钱庄一定要和粮食生意剥离开来。”
“上次给你说过，让你格局放大，商道发扬光大，物色些得力人手，严加管理，形成一个独有的商业模式来运营！”
“眼下，有些生意的时机已经成熟，比如生铁，或者打造好了的成品铁器，还有各种宝石都可以做成玉件，下长江，走岭南，广销南夷各国。”
“日久你就会发现，可以做的生意，不光是眼下的这些，就是人口，也可以当作生意来做。”
永康咬着牙在说着！
“嗯……啊……”
李子鱼闭着眼睛，从喉咙深处貌似在答应着。
永康握着李子鱼一只白皙如玉的脚腕，嗡声说道：“商道，步子一定要迈得更开一些，这样，你就可以更深层次地窥到财富的大门，我们可以绕开朝廷，直接和南方诸国建立商贸往来。”
“眼下，本王和父皇的这笔人口买卖，已经成了！”
卧槽！
这九皇子，和他的皇帝老子，也做成了一笔人口买卖，那就是移民！
大昌皇帝不傻！
永康已经手握兵权，索性就给他好了！
要人口！
也给他。
如此一来，反与不反？
就看永康的良心了。
大昌皇帝，也是赌了一把，至于能否赌赢？
那就得看时事的变化了。
给了永康四十万人口的移民，换得边关的安宁，更换得皇城的安宁，这笔买卖，划算。
父子也好，君臣也罢，只是没有挑明和戳破而已。
赌注已经下了，如何去赌？
那就看永康这个庄家的诚信和野心了。
永康不断地用肢体语言，结合着设想，大力地给李子鱼灌输着自己的野心……
良久！
永康停了下来，把李子鱼搂进怀里，摸着她湿漉漉的头发，轻声又道：“要人，要权，本王都给你，你只要给本王经营好买卖就成！”
李子鱼粗重的喘息，终于停了下来，缓缓睁眼，呢喃道：“民女只要王爷的心，对其他的，民女无所求！”
这话说得高明！
不像是一个贪心的人。
她知道，名誉和地位，那不是可以争来的！
和谁争？
霍幼楠、还是安其儿？
一个是镇国大将军府上霍家的千金小姐，而且是当朝皇帝赐婚的皇子正妃。
另一个，虽然不是皇帝赐婚，但那是两国邦交的筹码，又是北凉可汗完颜烈的掌上明珠安其儿格格！
这两人，就是拔一根毛下来，也比一个民女祖坟前烧的高香要粗。
她不敢争！
也无法争，她只要赌，赌赢了，什么都有了。
这次！
李子鱼赌的是一个女人的本能，赌的是自己的肚子，能不能把九皇子疯狂输入的那些种子，在里面生根发芽？
她知道九皇子的来历！
也就是说，李子鱼早已知道永康的出身。
她比不了那个宫女，但她知道自己只是个无法再选择第二条路的女人而已。
她不要名分，有这个男人，就够了。
所以这次，我没有像前两次那样被动！
也没有前两次那般痛苦的难以承受，她适应了，也欢愉无比。
“安其儿在给王妃绣王后服，本王已经让她多绣几套，这其中，就有你的一套！”
永康永胡茬如锥的脸颊，在李子鱼的嫩得能掐出水来的脸蛋上厮磨着。
“王爷？”
李子鱼闻言，浑身不由得一阵颤栗，稳了稳神后，惊慌道：“民女没有穿绫罗的资格，有棉布染色，就知足了。”
永康缓缓抬起头来，淡淡说道：“本王的女人，不讲那些狗屁出身，都应该着霞披，穿绫罗，梳高髻，插珠花。”
此言一出，李子鱼浑身急抖起来。
再是沉稳，再是修炼得荣辱不惊，再是纵横商道无敌手，但在永康方才的话里，她清楚地意识到，这个九皇子，已经决定纳她为侧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