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狙击枪不早说！”
“这是枪为何能击穿剥灵狱空间外壁？”
我和老簿关注点不同，我疑惑李卢斯为何要在此时动手，他所在狙击点虽不会被织田信忠看到，但这一枪毕竟是在安保部地盘上，太岁头上动土织田怎么可能不深究。
老簿疑惑的也很关键，我虽知借贷人科技神秘莫测但现实狙剥灵狱的武器还是太震撼了，想必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老簿，协助李卢斯夺回芬里尔可能会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不知者无罪，何况不一定是坏事，起码你现在已经欠他一条命了。”
哈金后退一步将金太惠护至身前，金太惠还在震惊黑塑魔被一枪爆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成了别人的盾牌。
合控狱无主，黑塑魔体内的控制权四散而去，杀手恢复自身控制权各自为战，我屠戮过它们，金太惠和哈金算计过它们，都是它们的仇人。
三方对峙，小雨淅淅沥沥，汽车旅馆安静的只能听见雨声。
雨声白噪音听太久容易犯困，看了一眼手表瞬间不困了。
我一个箭步冲到金太惠面前势大力沉的一斧直劈面门，金太惠本该后退躲开却被哈金推了出去，斧头落在金太惠肩上连同左手一起劈了下来。
金太惠失去反抗能力跌坐在地上，看哈金的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哈金冷哼一声将她踢进杀手堆，结果那群杀手对她完全不感兴趣，任凭她像个破皮球一样滚来滚去。
哈金夺走金太惠那部分控制权，抬手控住两个看起来较为普通的杀手，命令它们攻击我。
我正准备举斧迎敌，出人意料的是那两名杀手先被其他杀手解决了。
“这怎么都不按常理出牌啊？”
“老簿，刚才我被掐的头脑发昏没看清黑塑魔死前做了什么，它下达过自相残杀的指令？”
“杀手听黑塑魔的，哈金可不会听它的，这群妖魔不知道发的什么疯。”
我缓步后退将身形藏于车后，黑塑魔身死这片合控狱没了地基随时可能崩解，我现在要做的是跑出去找机会埋伏哈金。
杀手也不傻，相对于强攻杀过它们一次的屠夫，不如先解决哈金这个随时有可能出手控制它们的仇人，全部杀手一拥而上，哈金持有的权限控制不了几个。
借贷人也知道打不过就得跑，哈金解决掉最先冲上来的几名杀手一跃而起准备翻上翻上房顶，跳到一半被金太惠抓住脚踝拽了下来。
杀手踩着金太惠扑倒哈金，五花八门的凶器插在它身上眨眼间就成了一只血刺猬。
因被出卖走上疯狂之路的哈金博士最终也因出卖别人彻底消亡。
“老簿，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哈金和金太惠怎么就突然变蠢了，这样赢它们总觉得胜之不武。”
“胜之不武？它们是什么好人吗？”
“我不是在惋惜，这背后一定有阴谋，首先哈金选我做核心棋子这件事本身就很莫名其妙，然后又因为我挟持黑塑魔就将控制权归还，这事说不通。”
“华鸢，按照目前掌握的情报，只能将这些降智行为归咎于合控狱的神秘规则上。”
“合控狱即将崩解，想不明白的事出去再想。”
杀手们的身体渐渐消散，它们自己似乎意识不到，解决完哈金便朝我围了过来。
我跳到车顶上平静的看着它们消散，侧头躲开最后一柄飞斧后回到现实的停车场里。
金太惠趴在地上眼里尽是不甘，她早于哈金失去战力，看样子合控狱算她败了。
停车场有摄像头，我装作无辜路人跑过去假意查看她的伤势，用身体挡住摄像头悄无声息的扭断了她的脖子。
“好在是赶上了，晚动手一分钟就超时了，也不知道算不算完成任务。”
“华鸢，救护车来了。”
织田信忠不想引火烧身，将现场伪装成婚外情私奔途中男方反悔将女方撞死后自杀，赶来的急救人员和当地调查局看到凶案发生在威能制药地界上对了个眼神什么都没问收拾好现场就走了。
“老簿，现在看来它们的降智行为可能不是因为合控狱的副作用，是——”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收拾好心情回到二楼会议室，织田信忠这次只留了一个人事部的文员在身边，她递给我一份雇佣合同。
“小保安！还没入职就调岗了？”
“里昂先生，这次任务执行的如何你比我更清楚，若不是有外援相助你已经死在黑塑魔手里了，好在黑塑魔没有完全损坏。”
“副部长的位子给你留着，先从基层做起，如果后续任务完成的好，最多一年就能享受到副部长的待遇。”
雇佣合同一式两份，织田信忠已经签好名字盖上人事部的印章，只等我签下名字明天就能来上班。
我仔细阅读合同条款，织田丢下一句“谨慎点也好”后独自回到办公室，留下人事部文员处理后续事宜。
“里昂先生，如果没有异议，请明天早上七点到岗，记得空腹，七点半安排体检，八点半会有人带着你熟悉工作环境，后天开始按排班表正常出勤。”
我将合同贴在胸口找话题转移文员注意力，老簿在这期间对着合同仔细检查，通过事先约定好的隐秘方式告知我这只是几张普通A4纸可以签名。
签订合同文员将我送出安保部，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
“车费公司已经付过了，明天还是这辆车去接你，带好个人物品，试用期必须住在公司宿舍，有任何事都不能离开，请事先跟家人交代好。”
文员的语气仿佛是让我回家交代后事，远距离一枪击穿剥灵狱外壳，此等攻击织田信忠怎么可能不怀疑，外援只是麻痹我的借口，看来他是想行瓮中捉鳖之计。
我在距离住处两个街区外下车，谎称自己住附近与司机约定明天也在这接我，下车后就近找了家小旅馆先住下。
“明知山有虎，别去明知山，我好想现在打个电话放弃入职啊，副部长的薪资待遇没了，还要当小保安受它们调遣，到时候落入它的手中还不是想圆就圆想方就方任其摆布。”
“别那么悲观，毕竟我们还有外援。”
“李卢斯？这次他冒险帮我估计事后会很生气，若不是有沉没成本估计他早放弃计划了。”
“华鸢，他这次出手帮你无异于直接宣战，织田信忠必定会着手调查，说不定会因此揪出他在监控室安排的内应，没了内应就只能靠你正面硬拼，你的价值也会因此上升。”
“老簿，敌人越来越强，回报却越来越少，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馋副部长待遇了？”
“那可是恋爱补助啊？来的路上我看到一片红灯……”
王刚通过套娃式快递将我的装备送来旅馆，一夜春梦次日按时到达约定地点，出租车晚了十几分钟。
开车的是个女司机，显然是安保部的人伪装的，车停在宿舍楼下，女司机帮我提了上去。
“谢谢啊，放着吧。”
女司机放下行李径直走进屋里，房间不大上铺下桌两人间，女司机默不作声直接躺在另一边有被褥的床上。
“司机女士，东西我自己收拾就行不用您帮我铺床。”
“想什么呢？真当我是女仆了？我也住这间，这就是我的床铺。”
“啊！男女混住？别开玩笑了。”
女司机敲了敲床框，上面挂着她的名字和照片。
“海伦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