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这次真是翅膀硬了，变得好大。”
剥灵狱瞬间完成切换，玄武冲出流沙转瞬间变回普通卡车，驾驶员溜之大吉。
朱雀再次将剥灵狱化作一片火海，高温燃尽一切，甚至将流沙烧成玻璃，火光反射到朱雀身上辉耀无比。
老簿感应到多个普通生命体正在往我们这边靠近，闹出这么大动静工地上的人不可能没察觉，现在才赶来已经算迟的了。
朱雀擅长大范围火雨攻击，普通工人误入剥灵狱必会被烧的神魂俱灭，得先想办法把朱雀引走再找机会逃跑。
“老簿，哪里能找到水源？”
“门外铁架房就有水龙头。”
老簿所说的铁架房其实是工地为了除尘搭建的洗车棚，玄武原地漂移时撞出去的建材在洗车棚前形成阻碍，后又被朱雀点燃化作火墙，里面的喷水设备很可能已经烧坏了。
朱雀振翅，火势越来越大逐渐形成火风暴，体内水分迅速蒸发，我如同一只滋滋冒油的烤乳猪被架在中间。
地面覆盖着一层流沙烧制的玻璃膜，无法像上次那样掘地挖沟，高温炙烤下我想不出其他办法。
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冲进来一帮建筑工人，他们手持干粉灭火器，对着门口那堆燃起的建材一顿乱喷，似乎是没看到朱雀。
“华鸢，朱雀躲回车斗里去了，我们冲出去。”
建筑工人见我像疯狗一样往外跑有些不明所以，领头的还想喊我回来灭火，朱雀第二波火雨已经降下来了。
建筑工人在这波火雨里几乎全灭，剩一个领头的惊恐望向朱雀，俨然是吓傻了，手脚不受控制的颤抖想站也站不起来。
我不能去救他，必须先确认水管能不能用，如果不能将朱雀引入洗车棚，赶来救火的工人都会被它烧成灰。
六个喷头坏了一半，剩下三个也有些水力不足，我爬上铁架调整水管走向，全凭感觉去修。
朱雀解决掉领头的工人缓步朝洗车棚走来，停在棚外脸上挂起一抹邪笑。
“有种你过来呀！”
朱雀指了指自己的胸部，发出女人尖细的笑声。
“没种啊，那有卵你过来呀！”
朱雀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是在说我不如动物园的傻猴子。
我跳下铁架借助藏在身后的绳子转动阀门，四股水同时喷出，朱雀被藏在外面的第四股水冲进洗车棚，那是我用烧断的三根水管绑一起做成的陷阱。
喷水装置压住火雨产生大量水蒸汽，浮现出朱雀朦胧曼妙的身材，我趁机提着一节水管冲到近前，水管最终停在她鼻尖迟迟没有落下。
“华鸢，现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起码也要砸昏它。”
“她在哭，朱雀把妆都哭花了。”
“华鸢，我怎么感觉你像是要唱起来。”
“老簿，我第一次在改造体脸上看到这么复杂的表情，愤恨，委屈，不甘，它有点过于像人了。”
“改造体本来就是人，临死前爆发出人类的情感也很正常，不要被她骗了。”
“朱雀，你只有一句话的机会告诉我工地上发生了什么。”
“我来工地送餐，期间喝了一口自己带来的水感觉特别困，醒来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店长出卖了我，监工玷污了我，他们都该死。”
老簿叹了口气去找来一条绳子。
“朱雀，如此近的距离你来不及展翅就会被我敲碎脑袋，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解除剥灵狱自己跟我走或者我把你敲昏绑走。”
“你要对我做什么？”
“我没有任何手段证明自己不是个畜生，我也不想自证，你只能赌一把，赌我是在救你，赌我能替你报仇。”
“我跟你走。”
“明智的选择，你现在回去就会被当成垃圾处理，不会再有机会离开填埋场。”
“等等，车斗里可能有你想要的东西，是我从填埋场带出来的，上一位朱雀留下了一枚蛋。”
“好，先不要解除剥灵狱，你带我过去拿。”
谨慎起见反绑住朱雀双手，我在后面牵着她，但怕被人撞见这一幕给她披了件衣服。
车斗里有颗中空的塑料袋，看造型就是超市抽奖常用的石膏金蛋，这东西一撞就碎所以得小心些捧着。
“驾驶室有塑料袋，可以用来装金蛋，也能套在朱雀身上假装塑料模特。”
我扛着一个裸女穿梭在街道上，好在工地附近没有居民区无人注意，跑出一段路在村子里租了辆电动三轮车直奔渔家诊所。
我扛着朱雀下车迎面撞上洋子父母。
“克劳利先生，你这带什么回来了？”
“威尔医生最近对针灸很感兴趣，让我帮忙带个假人模特回来练针，我先进去了。”
洋子父亲想帮忙被我婉拒，恰在此时洋子母亲接到一通电话，我趁机她们打电话悄悄溜了进去。
“华鸢，以后注意一下这对夫妻，她们大女儿回来后两人有点不对劲。”
“回来的是不是她们大女儿还不好说呢。”
我叫来威尔医生商量朱雀关在哪，最终决定把她先关在后院地窖，拆掉塑料袋换好衣服，我俩不禁皱起眉头。
“克劳利先生，你们那边什么时候派人把她接走，这要是被发现了我的名声就毁了。”
“最多三天，出意外算我的，我去自首当这个变态。”
“克劳利先生，事到如今我还能置身事外吗？”
面对沉默威尔医生选择耸耸肩回厨房熬粥，等王刚养好伤所有指向渔家诊所的证据都必须清除干净，可我真的能做到吗？
我来到密室将动物园发生的一切告知王刚，她很震惊我能抓只活的回来，朱雀将成为破解改造体技术的关键。
“王刚，你觉得季姐会把朱雀做成实验切片吗？”
“朱雀或者更有价值，给我看看你带回的金蛋。”
王刚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每一处细节，金蛋没有漏底放在同类型里算质量很好的，轻轻晃了几下能听见里面有东西。
王刚没有犹豫举起金蛋往桌角上一磕，蛋裂掉出一角羊皮纸。
“网址？我输进浏览器试试。”
“唉，不识别。”
网址后半段拼有大量密匙，可能带有某种权限，王刚的帮手在这一长串字符里找出一组坐标。
我觉得有些牵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输入地图软件，竟真的有用。
“威能制药？”
威尔医生端着两碗粥走进来，听到我们在讨论威能制药插话进来。
“克劳利先生，威能制药不能碰，所有调查过这家药企的人都失踪了，其中就包括一位我很敬重的高中老师。”
“威能制药与本地多家大型企业有合作，董事长津炳人脉很广，王刚小姐任职的那家普罗修斯也与他们有合作，我的药房里就有他们生产的药。”
“威尔医生，他们家主营的药物是什么方向的，内科外科。”
“威能制药什么都卖，下到消食片创可贴，上到抗癌特效药，产品遍布行业，算是垄断级企业。”
“出过丑闻吗？”
“出过但基本都被压下去了，能用钱解决的给钱，钱解决不了的解决人，也就是我刚才所说的失踪事件，失踪在这座城里不算事，所以也闹不大。”
“有趣，看来必须得走一趟了。”
“克劳利先生，我没有质疑你能力的意思，但威能制药的安保力量远超本地治安机关，有上千名全副武装的保安，说是军队也不为过。”
“工资怎么样？”
“最普通的保安每个月都有上万鹰刀，执行运输任务还有额外奖金，听说安保部长在市中心有座四百平的大别墅。”
“好，下周一我就去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