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不如，不把健一郎胯下那二两肉剁下来难解我心头之恨。”
“狗东西怎么敢的，在女高脚踏两只船，没人举报吗？”
“华鸢，但凡做出这种事就不可能只祸害两个人。”
“恐怕怎么处理都难以平息神津薰满腔怨恨。”
电车突然停下，我一个没站稳摔在地上紧接着甩到门上险些吐出昨天吃的便当。
“怎么开始倒车了？”
车厢一黑我和老簿出现在站台座椅上，周围的人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低头一看原来是因为自己像个猴子蹲在座椅上很不雅观。
我立刻跳下来像个没事人一样前往厕所，推开厕所门习惯性蹲下来却听到一声惊呼。
厕所隔间变成了车厢，老簿一脸惊愕的看向我身后，刚才险些坐到老大爷腿上。
神津薰坐在对面低声呢喃说了很多话我只听清了最后一句。
“喜欢我的恶作剧吗？”
我立刻明白过来，八百万借贷人遍布繁华之都各个角落，无需李卢斯提供线索，其他借贷人直接或间接过来找麻烦自然会留下蛛丝马迹。
“健一郎在哪？”
“他可是我在森洋女高业绩最好的销售员，神津薰是其中最普通的一单。”
“你要保护那个人渣？”
“你当这是在哪？”
“哦对了，你是个外人不懂这里的规矩，帮别人达成愿望收取些报酬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能说的渣呢？”
“说我不懂规矩，男老师在女子高中对自己的学生下手，这才叫无视规矩败坏道德。”
“外来人，你可以去森洋女高看看，校规里有这条吗？或者说有校规吗？”
我不敢想象一所没有校规的女子高中该有多混乱，在那种环境下读书的女孩毕业后岂不是要直通女子监狱。
等我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化身神津薰的借贷人已经消失了，她坐过的位置上留下一张森洋女高毕业舞会宣传海报。
我拿着海报挤过人群，下一节车厢坐满了女高中生，看穿着像是去运动会的，中间两排女生穿着蓝色连体泳装格外惹眼。
“华鸢，目标不在这。”
我有些走神，经老簿提醒加快步伐迅速离开这节车厢。
“老簿，我感觉有人跟着我们。”
“是那三个黄毛混混，它们在你走神的时候张着大嘴飘在车外，估计只剩张人皮了。”
“这下麻烦了，用恶作剧拖住我，提前解决掉它们就相当于毁掉了我的见面礼，空着手怎么跟神津薰谈判。”
“华鸢，借贷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留下舞会海报，神津薰真正在意的可能是海报上的舞会皇后竞选投票。”
“或许是那个人渣许诺过什么，比如获得舞会皇后称号的人可以获得他更多的关注，想想就觉得恶心。”
“华鸢，切不可意气用事，借贷人直接参与构建的剥灵狱凶险异常，先按照它的安排来。”
“老簿，李卢斯在特待区那副虚弱的样子你也见过，凭什么这里的借贷人没事，居然还能帮三阶段业像搭建剥灵狱。”
“研究这一现象或许也是李卢斯送我们到这的原因之一。”
“繁华之都有太多的秘密，我对这里的了解基本来自于书籍，进化碑馆的记录大多是以某个人为核心展开的，繁华之都是近二十年发展起来的，留下的记录很少。”
“纸依又要独守空房了。”
“没事找她聊聊挺好的，如果你不介意她那张脸的话。”
我控制住颤抖的手继续前往下一节车厢。
双杠车厢和喷血车厢合成了一节，三张拉长的人皮拧成一股绳悬在车厢中间与双杠形成稳定三角，我踩着人皮手扶双杠往前走，时不时飞过几搓黄毛。
同一节车厢，神津薰依旧分坐两头，这次她的腿上是干净的。
“华医生，能帮我把架子上的皮箱拿下来吗？我想换衣服。”
皮箱很轻，交给神津薰后迅速背过身去等她换衣服，另一个神津薰拿着同款皮箱破窗而出消失在轨道上。
“她去找玲香了，你可以做我的舞伴吗？”
身后传来少女诚恳的邀请，我别无选择只能答应下来。
又是一次急刹车，只不过这次被神津薰接住扶了起来。
再次回到站台，时间来到周三，站台上有很多穿礼服的女高中生。
玲香挽着神津薰站在最前面，而我旁边站着一个身穿银白色吊带裙的无脸女生，它和老簿一左一右并排站着显得很是拥挤。
特待区的镇压效果还是有用的，到目前为止业像没有对我造成实质性伤害，我不会跳舞，大概率会踩脚先一步对业像造成伤害。
电车发动，车厢里的女孩说说笑笑，声音却是从窗外传进来的，谈论的话题高度统一，舞会皇后投给谁。
电车到站，我总算是看到了期待已久的森洋女高，学院操场干净整洁，教学楼窗户亮的发光，看起来不像是没规矩的地方。
我被女高中生推搡着下车，没想到车门直通舞会现场，无脸女生挽着我的胳膊出现在舞池中央，众人排着队依次经过评委席。
松本健一郎坐在评委席中央歪着脑袋没有一丝生气，似乎已经咽气很久了。
借贷人在森洋女高的推销员不止它一个，为了避免它倒向我泄露信息竟直接灭口了。
评委席上没有活人但麦克风依然能收声。
“各位即将迎来毕业的美丽女孩们，我代表森洋女高全体教职工为你们送上一场盛大的毕业舞会，并且会选出一位舞会皇后，她的照片将留下来见证下一位皇后的诞生。”
评委席背后的帷幕拉开，二十多张年轻女孩的照片排列在墙上。
“还好只是照片。”
“横跨二十多年，即使找到那些女孩她们也不再年轻，剥下她们的脸毫无意义。”
无脸女生的话让我脊背发凉，业像在特待区做事风格上有所收敛，但本质从没变过，还是那么残忍无情。
“舞会开始，先进行两人一组的团队赛，请报名选手依次进场。”
舞池中央升起八角笼，入场选手将礼服脱掉露出藏在下面的运动服，第一组登场的四人穿的都是连体泳衣。
想象中斗舞变成了拼拳，女生打架向来是最吸引目光的。
看到扯头发这一环节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短发男性出现在这个八角笼里完全是在破坏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