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器在这草原上能拿来干嘛？离云端太近，离人民太远，还能让你挖出矿来不成。”
黄雾怪人不知从哪掏出一把镜子孤芳自赏起来。
“这张脸就交给我吧，天下美人皆为我享。”
我和老簿对视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说它是在夸我，有点接受不了。
“敢问阁下是没脸见人吗？非得用别人的脸。”
“我被困在这十年，早已忘记自己原本的样子，若不是你昨晚一夜未眠，我怎可能在短时间内获得巨量脑波信息复制出你的样子。”
“石塔果然是个信号基站。”
“现在才后悔太晚了吧。”
“这张脸不能让你拿去胡作非为！”
未来代偿输出五十人份之力助我斩杀妖魔。
冲至近前寒雾战马被复制人缠住，寒蹄踏穿身体都不肯松手，黄雾怪人手持两支改装手电引天雷轰击战马，火光贯穿马身，我也被轰飞出去摔在祭台前。
“付专利费了吗你就用。”
两只白雾复制人将我拖到黄雾怪人面前，寒雾战马被劈成两段侧卧在我旁边生气全无，五十人份的力量竟没能伤它分毫。
“老簿！老簿？”
“别叫了，在你发起冲锋前他已经跑了，就像当初那家伙抛下我一样，不过身份互换了。”
“谁抛下你了？”
“当然是和你一样的宿主啊，我当年也跟着那家伙帮别人看事，一起开铺子一起接换言术送来的委托。”
“我和你口中的那位老簿是一样的存在，之所以没了样貌就是被那家伙给抛弃了，我现在甚至想不起他叫什么名字。”
“怎么可能？烛台为盟，此世不分，他没办法抛弃你。”
“说的是啊，此世不分，隔代相传，可那家伙没留下后代，身体化作石塔意识回归网络，一世断绝。”
“你这么生气想必是劝过但他不听。”
“你见过他的作品自然能从中窥见一二。”
“多的废话就不说了，就让这些雷塞的复制体好好宠爱你一番。”
白雾复制体下手极黑，尖头高跟鞋直奔下盘，屈膝抵挡屁股差点被踹烂，虽不是第一次赴死，但这样被一群女人活活踹死也太窝囊了。
后背火辣辣的疼，以为是被高跟鞋磨的，没想到是真着火了。
寒雾战马断开的身体中间绽放出一朵巨型火莲花，焰浪喷涌不仅点着了我的后背同时也击退了白雾复制人。
火铸冰躯，战马复原，蓝色冰雾外包裹着一层紫色火焰，看起来温度极高。
凉屁股最多是拉几天肚子，烧屁股怎么忍得住。
战马看出我的疑惑主动凑了上来，紫色的鬃毛摸上去暖暖的。
白雾复制人还想故技重施，触碰到战马的瞬间便被烫的皮开肉绽，雾做的手蒸发大半。
战马替我抵挡住复制人的围攻，我跑到祭台上寻找老簿，我能感应到他就在祭台上却看不见踪影。
一张羊皮纸从天而降落在祭台上，内容是用白话文写的，令我大受震撼。
“未来贷偿欠下的债可暂挂于种星台，前二十四期免息，而后每年增长百分之零点零一。”
“种星台是家银行？”
正当我疑惑不解时老簿摔在了祭台上。
“华鸢？我这是回来了？我竟然还能回来。”
“你去哪了？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本想帮你，腿还没迈出去就被吸进祭台里了，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没想到遇到了雷塞模样的星图在天上开口说话，说是能帮你延长未来贷偿的副作用。”
“你答应了？”
“我当然答应了，白用两年傻子才不答应。”
“我看你是真傻，这明显是在诱骗我借取更多力量，两年再还也是要还的，又不是白送。”
“事到如今你还有其他方法吗？刚才那五十人份的力量有着落吗？”
“你现在就相当于一支潜力股，种星台现在要投资你，寒雾战马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你一世，数量我帮你算好，亏不了多少。”
望着火焰渐熄的寒雾战马，同意让老簿作为中间人连通种星台。
“想要打败黄雾怪人至少需要八百。”
“那么多！”
“放在古代都能夺门政变了。”
“一个能将自己融入网络的人，他的帮手自然也不会弱。”
“八百次死刑缓期两年执行，时间可真宽裕啊。”
未来贷偿转接种星台输出八百人之力。
即将熄灭的寒雾战马再次升腾起冲天大火，焰浪滚滚气吞山河，白雾复制人眨眼之间蒸发三分之二，黄雾怪人直接摔在地上。
我再次跨马冲向黄雾怪人，贴近后一铲将其挑飞，马尾上的火舌延展出锁链将其捆绑拖行。
火链缠身，寒雾刮骨，战马彻底释放天性拖着黄雾怪人在旷野上飞奔。
我沉迷于飞驰的快感，不是开跑车胜似开跑车，直到将怪人的头颅磨灭，身形消散成几缕挂在锁链上青烟才肯罢休。
“过瘾啊，有点迷恋这种肆意挥霍的感觉了。”
“仅此一次，下次我会拦住你。”
“渠道放在你手上我放心。”
黄雾怪人仅剩一只眼和一张嘴还在咆哮，显然没搞清楚自己为何会突然溃败，我和老簿自顾自说着回到石塔前准备盘问一番。
“你压在石塔下的时间太短了，十年够干什么的，只够你生几顿闷气。”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人成军，剥灵狱里如履平地，令寻颅者胆寒的屠夫。”
“李媚为何要骗我！她说你在虚张声势，使用能力抠抠搜搜，是个只会骗小姑娘的人渣。”
“李媚对我敌意这么大吗？我还挺喜欢她的，没想到也是个背后伤人市井泼妇，可惜那好身材了。”
“我即将回归天地，你什么也别想从我这里得到。”
“话别说的那么死，你不想找那家伙报仇吗？我原本是个互联网从业者，最擅长在网上找人，只要你提供一点他的信息，我一定有办法引他来找我。”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名字我都不记得了，还能提供什么信息。”
“白塔是个基站，从你这发出第一条信息去了哪？总归是有地区吧。”
黄雾怪人沉默不语雾气逐渐消散终是回归天地。
“口口声声说恨透了那家伙，最后还不是选择保护他，口是心非。”
“业像以宿主为本，守护宿主是本能反应。”
“你也是这样吗？”
“华鸢已经不是纯粹的人类了。”
我轻笑一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回窑洞，打电话给雷塞报平安让她别急着赶回来。
架起篝火，这一夜在睡袋里躺的还算安稳，一个人能安静下来，脑子不会产生那么多牵扯旁人的恐怖画面。
雷塞还是在凌晨赶回来了，三个人看我睡的很安详坐在旁边等着，这场面让我有点不敢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