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沉着脸叫来了心腹:“给爷查，福晋怎么那么快就知道宫里的事，守门的换一个，以后有人靠近书房，无论是谁都要警示。”
“是，爷。”
八阿哥把九阿哥和十阿哥叫过来，双方都有心破冰，若是八福晋别来的那么及时，又或者态度稍微客气点，这冰估计已经破了。
偏偏来的那么及时，态度又那么不客气。
至于后来九阿哥的“咄咄逼人”，八福晋全程甩脸子，是在逼八阿哥做选择，让他当众说出是福晋重要还是兄弟重要。
八阿哥进退两难，他都能不能得罪，结果就是都得罪了。
至于八福晋是不是遭了算计？
这是肯定的，八阿哥清楚，九阿哥也知道，只是九阿哥就是要八阿哥一个明确的表态，结果他竟然给不了。
九阿哥回去的路上，想着这些年对八阿哥也算是掏心掏肺，没成想，是他错付了。
当天八阿哥府清理出两个小太监。
那俩小太监，太子的人，很好用。
消息乐姝当晚知道后，忍不住笑了，这感情一旦有了裂痕那就难以弥补，八阿哥估计打着私下两头哄的主意，只是再过不久，九阿哥和十阿哥就要离开了，可没那么多时间留给他哄人。
哈哈哈……
乐姝只觉得神清气爽，隔壁夫妻俩，讨厌死了，他们倒霉，她就开心。
胤禛抱着儿子，一脸不舍:“过不了多久，我早就去蒙古了，要好久见不到你跟容与。”
比起胤禛的不舍，乐姝可能习惯了现代社会了快速，也习惯了离别，反倒是感触不是很深。
“蒙古离京城不是很远，若是舍不得孩子，时常回来一趟。”
对儿子，胤禛比她用心。
“我也想，今年恐怕是有的忙，马上就要过冬了，冬天蒙古不好过，容易出事，随行去的还有老九老十，老九能力不错，就是怕他不服管教，少不得要花时间来收拾他。”
乐姝方才听说了九阿哥在康熙面前的表态，对他十分好奇:“九阿哥论起来能力也不差，以前在工部还有过功劳，十分擅长一些新鲜东西，有宜妃做后盾，他怎么会想着跟在八阿哥屁股后面打转，他自己争也不是不行。”
“老九被皇阿玛打击的不太自信，皇阿玛觉得他学偏了，我这些兄弟，对皇阿玛偏心太子一事都不忿，可又都羡慕太子能得皇阿玛的关爱，越得不到，自然就越发在意皇阿玛的评价。”
老九如此，其实他也是，一句喜怒不定，他上辈子几乎大半辈子都在戒急用忍，其实过的并不开心。
“九阿哥那里，你有把握吗？”
“他是个顺毛驴，好哄。”
对九阿哥，上辈子跟他作对，他自然不喜欢，可他有能力也是真的。
这次康熙拿出阉割版的羊毛计划，只有他一个人看出了更多可能，甚至碍于人多，更多东西没说。
九阿哥对八阿哥的兄弟情，胤禛从不怀疑，他觉得，九阿哥去蒙古一方面是有心躲避京中流言，另一方面估计还是为了给八阿哥。
羊毛做成，蒙古贸易，巨大的钱财流入，还有蒙古多方势力支持……
胤禛离开之前，去了一趟正院。
“福晋，爷要去蒙古一趟，估计要等过年才能回来，府里的事，还望福晋能够多多周全。”
“爷放心，孩子妾会照顾好的。”
“福晋做事，爷自然是放心的，五弟，九弟，十弟，要跟着爷一起办差，十弟妹那边估计会跟着一起去，宴上若是碰到五弟妹和九弟妹，能帮就帮一把，若是遇到什么事不好解决，直接派人给爷送信，别怕麻烦……”
“是，妾明白。”
胤禛叮嘱了一番，吃了顿饭就离开了。
——
另一边，在知道胤禛定下的出发日期，八阿哥就着急见九阿哥一面，只是他的事情突然变得很多，一直没机会。
只能在他离开那天，当众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九福晋一个白眼看过去，扭头就走，让场面顿时又冷下来。
八阿哥叹了口气:“是八哥不好，你八嫂已经答应给你道歉……”
九阿哥同样叹气打断他:“八哥回吧！总归都是兄弟，等弟弟回来叫上兄弟们再一起聚聚吧！到出发时间了，八哥别送了。”
一句颇为客套的话，让八阿哥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无奈看着他上了马车。
胤禛离开时，没让府里的人出来送，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只是突然生出了一种不舍的情绪。
见到九阿哥他们时，胤禛看着就有些低落。
大家没怎么寒暄，直接出发。
乐姝在胤禛离开后，忙起来了，孩子要顾着，染料生意可以开张了。
染料核心技术在京城的庄子上，做好了染料，送去江南，新奇好看的染料染出来的衣裳自然也是新奇好看的，关键是固色技术十分成熟，多次清洗不掉色。
一下子就入了江南织造的眼，本想着据为己有，结果打听了一番，打听到了京城，只说不可言，他们虽然富，可不敢跟贵硬碰硬，于是江南很快就多了一家皇商，布料经过一到手，价值翻好多倍。
这个过程十分不容易，不过结果是好的。
皇商不难养，难得是真能做出来，而不去徒有虚名，如今皇商的名额都能明码标价了，制造出来的东西质量肯定没问题，不过创新就比较欠缺了。
别人家养的皇商，都是给皇商当靠山，收孝敬，她亲自把握核心技术，账目也清晰，这里面的利润，乐姝收到第一次银子的时候都吓一跳。
“不过刚两个月，五十万两，别弄错了？”
这可是五十万两，不是一百两，铅笔推出去至今也没这个盈利，胤禛那么多私产，五十万两，一年都没这个收入。
高无庸也觉得太疯狂了，他仔细询问过，核对过，没问题，连连保证道:“奴才问过，就是五十万两，这还是整数，还有不少镜头在账上呢！
奴才查了江南的情况，新布料一经推出，江南富商处之若骛，江南有点家底的人家对其中几样布料更是情有独钟，已经有不少诗词流传出来，这才有此盈利。”
乐姝听完后道:“让人放出两款售卖的最好的的布料，整个江南每天限量一百匹，价格不变，其余布料整个江南每天限量售卖十匹。
控制好流入的数量，谁来了都不能打破规矩，这点很重要，对外就说染料制作工艺复杂，耗时长，难以获取，只能限量售卖。”
先把限量的概念推出去，至于会员，甚至拍卖那套概念，慢慢来。
让人送走了高无庸，乐姝眉眼带笑，喃喃道:“江南真是个有钱的地方啊！”
其实那个地方都不缺有钱人，只是江南格外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