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在剑匠那里得到了有用的建议后，便立刻瞬移到天璇面前，唤道：“天璇，醒醒！”
陷入幻想的天璇听到张元的声音，顿时吓了一激灵，立刻回过神来。
他见张元靠近，连忙行礼，“罗刹王，您有何吩咐？”
这一刻，天璇对张元的态度彻底变了，他甚至都忘了张元就是杀死天权和天枢的凶手！
张元快速道：“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一个自身素质不够成为原始灵的人，突然要突破到原始灵，会发生什么？”
天璇一愣，随即道：“敢问罗刹王，您说的自身素质不够，大概指得是什么？”
张元：“就像天雨那样的。”
“天雨啊……”
天璇点点头，随后他猛地意识到什么，整个人如遭雷劈，一脸震惊地看向张元，“天雨！？”
“大、大人，您该不会是在说，天雨要突破原始灵了吧？她不是刚突破归墟者么？”
这尼玛真是疯了！
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一天从混沌主宰连跨四个大境界，直接到原始灵的？
开挂也不是这么开的吧？
别说是这低维宇宙了，哪怕是高纬度，短时间内能凑出这么多能量吗？
能量守恒定律呢？
这哪来的虚空之力？
我要报警了啊喂！
天璇心中已经翻江倒海，他强横的大脑已经开始冒烟。
饶是他这个半步归墟者，也已经处理不了这些逆天信息了。
累了。
毁灭吧。
“老哥，你先别急着死机，告诉我会发生什么，很急！”
张元见天璇已然一脸呆滞，放弃思考，立刻抓着天璇肩膀摇晃，“你好歹也是天雨的祖宗，天雨的事你得上心啊！”
在张元的呼喊下，天璇也逐渐清醒过来，恢复思考。
他努力平复下心情，向张元问道：“罗刹王，你现在是在压制天雨突破，还是可以选择天雨突破？”
张元：“有什么区别吗？”
天璇：“如果只是压制的话，我建议你立刻把天璇丢进墟界去，如此一来……她能不能活下来我不知道，至少我们肯定能活下来。”
“而如果你可以选择天雨是否突破的话，我建议是别突破。”
张元：“为什么？”
天璇：“一个人的心性若是跟不上境界，很容易失去自我，在无尽的力量中迷失。”
“说实话，天雨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成为归墟者，同时还没有发疯，已经是奇迹了，若她现在成为原始灵，心性跟不上，必定会失去自我，成为世间最为纯粹的能量体。”
剑匠此时附和道：“天璇说得对，小子，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是你。”
“说实话，你这家伙最恐怖的地方，不是在18岁能成为永恒真灵，而是你小子在这么短时间内成为永恒真灵后，你的自我居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就算是我们这些修炼了几百亿年的老人，在踏入永恒真灵后，也会进入一段时间的忘情忘我的状态，需要历经无尽岁月的红尘磨炼，才能重新找回自我，而你小子却是一点事都没有，简直可怕！”
“世间开挂的人多了去了，但像你这么开，还不受反噬的，当真是世间独一份，天雨肯定没有你这等变态天赋。”
“想来突破原始灵和突破永恒真灵也差不多，就是原始灵要更严重一些，说实话……我觉得天雨现在还能保持自我，都是因为和你签订了契约，沾了你的福。”
“若你现在觉得天雨成为原始灵后会有问题，那大概率是你的契约没法帮她适应原始灵的力量了。”
张元听着剑匠的话，陷入沉思。
另一边的天璇继续道：“罗刹王，虽然我对原始灵的了解也不太多，但我也曾听闻过几个归墟者突破至原始灵的事，你可知发生了什么？”
张元：“发生了什么？”
天璇：“那几个归墟者，全都因为无法适应原始灵的力量，最终暴走。”
“有几个在墟界突破的归墟者还好，暴走后没有给他们的帝族造成多大损害，而有一个在自家本源时空突破的归墟者，我听说他突破的时候，邀请了无数强者前去观礼。”
“在那之后，那帝族的本源时空连带着里边所有人，全都消失了，过了几亿年后，才有顶尖强者在墟界发现了一个长得和那个归墟者有些像的无意识原始灵。”
张元皱眉：“连归墟者正常突破至原始灵都有失控的风险？”
天璇点头：“嗯，原始灵和归墟者之间的力量差距太大，哪怕是那些无意识的原始灵，在墟界中也可以轻松拿捏一身神装的归墟者，两者之间的差距如云泥之别。”
“一步登天，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张元听完天璇的话，心中也做出了决定，看向远方盘坐在虚空中的天雨，微微叹了一口气，“罢了，归墟者也够用了，你先沉淀一段时间吧。”
话音落下，张元便选择不让天雨突破。
【放弃天雨进化为原始灵，天赋绝对进化给予补偿，请选择补偿方式。】
【1，强化天雨自身素质，十年内自动成为原始灵，且不会失去自我。】
【2，所有召唤物完全适应归墟者的力量。】
【3，召唤物是什么？给自己来点随机奖励。】
本来因为不能让天雨成为原始灵而稍微有些失落的张元，在看到自己面板上新弹出来的消息后，嘴角不由一抽。
什么叫给自己来点随机奖励？
他张元是那种不顾召唤物，只顾自己的自私自利之人么？
不过……
用十年时间强化天雨，若真等了十年，原始灵都不知道在那个旮旯吃灰了。
至于所有召唤物完全适应归墟者的力量……
反正他把召唤空间改造成了时间屋，召唤物们在召唤空间中有足够的时间来适应自己的力量。
外挂给予的适应力，哪有自己努力沉淀来的适应力稳妥？
只有自己努力了，那才能有收获的快感。
开挂得来的力量，很容易有不劳而获的空虚感，这多没意思？
“这么看来……好像也只能选3了，这种不劳而获的痛苦，我这个做主人的，必须要为你们承受，这是我应该要有的担当。”
张元飞快地说服了自己，然后便愉快地决定，给自己来点随机奖励。
“我选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