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
慧远和尚宣了声佛号：“施主，借一步说话。”
大师，你找错人了，想看的话直接去花楼啊，我我真的没有啊……姜恒在内心吐槽，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知大师寻我所为何事。”
“小金身诀。”慧远大师脸色愁苦，似乎经历人世间最苦楚的事，以至于脸颊上满是沧桑和悲凉。
“小金身诀？嗯，我听说过，据说那漠北狂徒，洛邵阳从你道宗内偷取的无上绝学！”
姜恒点点头。
“小施主以手中赤虎锤，夯杀洛邵阳，想来那本绝学也落入你手中。”慧远大师用一种很睿智的语气说道，似乎我已看破一切，施主你就不要再装糊涂了。
“大师，你家绝学真没在我身上！”
姜恒单手拍胸脯，砰砰作响，甚至表示可以自己发誓。
“呵呵，”慧远和尚苦笑，语气颇耿直的说：“施主不必与我打机锋，我来是想告诉你，旁人若想修行小金身诀，自是万万不行……但施主你若有不明白之处，可随时询问贫僧。”
小金身诀的理论？看了等于白看，不过这光头知晓如何修行……姜恒强忍住询问冲动，打死都不承认：“大师，我的确修行你家道宗的几门武学，可真不曾修行你家金身绝学。”
上中下三乘武学，即便被他人修行，对道宗而言，无所谓。
反而彼此还能念一份香火情。
可绝学是不传之秘，擅自修行者，下场等同于仿冒假造银票！
举全宗之力，追杀殆尽。
曾经，有个诨号为‘毒王’的宗师强者，暗中出手抓捕了长生道宗真传弟子，拷问出绝学‘枯荣真气’的修行方式……
结果其宗派、他所诞下的所有血脉，被长生道宗灭杀殆尽！
一座道宗真想报复某人，就不会留任何余力，倾巢出动，斩草除根，杀到天翻地覆，杀到血流成河。
这也是姜恒绝口不承认的根本原因。
宗师强者都能被杀，更何况自己才初入品阶。
而且，记载‘小金身诀’的兽皮卷就是个坑，通篇只有理论，没任何修行方式。
他至今都在怀疑，洛邵阳就是被坑死的！
“看来施主还是不相信贫僧的诚意。”慧远和尚苦笑，那眉头褶皱更深。
“大师何必为难小子？你家绝学真没在我身上……”姜恒也苦笑，他参悟不透后，就交给石青河等人头疼去了。
只不过过去两个月，强大如石青河等诸位宗师，也是未能参悟出奥秘。
慧远和尚摇摇头：“小施主你放心，我对你没任何恶意，甚至期望你真能修成小金身诀，淬炼出不朽金身。”
姜恒疑惑的问道：“不朽金身？”
“阿弥陀佛，”慧远和尚内心窃喜，认为这小子动心了，高明的钓鱼料都是会先打窝的，忙说道：“修成金身后，可百劫不侵，可万法不加身。”
姜恒瞪眼：“这么强？”
慧远和尚不吝解释：“的确如此，传说中的佛陀，便是修成了不朽金身。而我道宗之内的神功，金刚不坏神功，也不过是不朽金身所具备的，其中一种神异！”
神级之上还有东西？
姜恒内心骇然，想了想转变策略：“要不大师你把修行方式传授给我？”
“贫僧非不愿，而是不能……”
慧远和尚斩钉截铁说道：“要想传承此法，唯有前往佛国秘境。”
佛国秘境，疑似神兵秘境；不过大师你的地图也太短了吧……姜恒佯装思索：“秘境？莫非是神兵秘境！”
慧远和尚说道：“是，也不是。”
到底是不是啊？谜语人滚出天渊城啊……姜恒心中喝骂，不过面对这位宗师强者，态度还是非常乖巧：“那到底是‘是’，还是‘不是’？”
“佛曰——不可说。”
慧远和尚再次宣了声佛号，“接下来两个月时间，贫僧会居住在天渊城，托小施主有心修行小金身诀，贫僧愿为你引渡。”
“多谢大师好意，可我已拜入长生道宗，而且他们给了我太多的择校……择宗费，”姜恒说道:“嗯，就是择宗费。”
“择宗费？”慧远和尚皱眉问道。
“你先给我十万两，我就告诉你。”姜恒毫无心理压力的说道。
“……”慧远和尚倒吸一口凉气，神脸色变得铁青，兴许是横练功夫的缘故，紫白轮转，煞是好看，他语气有些不自然：“我等施主相通的那一刻。”
话音甫落，他转身边走。
“大师，真的不想知道吗？”姜恒忙追问。
“阿弥陀佛。”
空气中，传来沉闷压抑的佛号声。
***
“师父他们把这光头敲得太狠啊……”
姜恒心中好笑，推开院门走进去，在石桌前略作休息，就开始脱血纹软甲，准备练功。
对于练武，他近乎是陷入魔怔。
感受着禀赋增生，给自身带来的强大和愉悦，他认为一切都值当。
故而，稍有时间，便会琢磨武功。
体内还有疗伤等丹药的药力，姜恒也没重新吞服药丸，就穿着条小短裤，手中提着赤虎锤，徐徐站出‘天鹏势’。
“呼呼~”
随着呼吸变化，动作调整，他周身变得血红，血液在体内高速流转，爆发出阵阵飞瀑流泉的声响。
百数次增生禀赋，他的体魄与日俱增。
时至今日，仅仅是站桩，就宛若能爆发出极为恐怖的力量。
“嗡~”
血液运转后，有气血自其中凝练出，开始极为分散，似灵猿、似飞鹤、似苍松、似奔雷……
各种形态都有，坚固百数种属性和形体。
可很快，随着酸麻剧痛涌上心头，身躯内似传出一声凶禽之鸣。
尖锐且厚重沉雄。
天鹏！
一股更为强大的内劲，在血液中，将生未生。
故而，那仅仅是一股暖流，相较于其他内劲非常弱小，可品质又极高。
即便是姜恒所修的‘江流石不转’这门肉身横练武学，所诞生的内劲，也无法在本质上与其争锋。
“气血消耗好快……”
感受着精气神迅猛损耗，姜恒欣喜不已。
现如今，所修持的百数门武功，单一提溜出来，是难以令他气血亏空的。
故而需要数门、数十门同步进行，才可达到淬炼体魄的效果。
可‘天鹏希夷锤’的几式桩功，却是能轻易达到如此效果。
“涔涔~”
姜恒体表沁出汗水，甚至有淡淡的血。
“绝学级武功，对身体的增持和淬炼，远超上乘武学……”
感受着血液在体魄中高速流动。
姜恒脑海中涌现出这门绝学级锤法的各种奥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