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赵氏摇头叹气。
“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可能是觉得陶陶长得可爱,想要留她在府上多住一段时间吧!”
镇国公世子妃摇摇头。
“就算这样,也不能让你们母女分离呀?
这个承恩侯府真是的,这不是仗势欺人么?
要不你去找皇后娘娘说说,让皇后娘娘给你做主,这孩子不在自己身边长大到底和自己不亲。
你看刚才她抱着承恩侯夫人的样子,好像那才是亲母女似的。”
赵氏还真没想过去找皇后说,毕竟皇后也是承恩侯府的姑奶奶,哪里会帮助她?
“这,倒也没必要劳烦皇后娘娘!”
镇国公世子妃继续怂恿。
“唉呀,我跟你说,正是因为皇后是长安侯府出来的,所以她才不好偏袒啊!
你这次要是和她说了,她保证会下去让陶陶回府的。
这孩子到底还是养在自己身边更亲!
你看玉姐儿养在你身边,回头也只会孝顺你们夫妻,这陶陶要是养在承恩侯府,这以后孝顺的是谁,那可就难说了。
你十月怀胎生个孩子不容易,凭什么让他们给笼络去,你说是不是?”
赵氏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的确是这么回事,那我回头就找皇后娘娘说说?”
镇国公世子夫人立刻点头。
“说,必须说!
这是我支持你,这样……”
这边两个女人光顾着说话,没有注意到从地上爬起来,默默离开的曹墨恒。
裴明宇。和桃桃在一起,听着裴明轩和那些小孩吹嘘,他近距离和狼王接触的威风事迹。
裴明轩:“那头狼可大了,可我一点都不怕,当时我可英勇了,我就往那头狼面前一站,那狼就乖乖趴在我脚边匍匐着。
我还指挥那头狼背着陶陶走一圈。”
这牛皮吹的旁边的那些小孩子们一个个哇哇的,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曹墨恒走过来听了也是无语,但凡他不在现场就信了这话。
站在裴明宇身边开口道:
“之前你说的联手还算数吗?
我那个后娘又出幺蛾子了她让永安侯夫人去求皇后,让皇后亲自下旨,到时候小丫头就必须回去住,我看那位永安侯夫人也动心了。
你得做好准备,小丫头住回去怕是要遭罪喽!”
裴明宇面色凝重起来。
“我说的当然做数。
至于那个后娘,我让人查过他当初是想嫁给永安侯结果事情没成才嫁给你爹的。
就这样了,永安侯夫人还听她的建议,人蠢没药医。”
曹梦恒看他一眼,觉得这小孩真的挺厉害的。
“这你都能查到,那你能帮我查一下我娘的死吗?
作为交易,你想让我干什么,只管说。”
裴明宇:“我想让你做镇国公。
至于你娘的死我既然想要和你结盟,又怎会不帮你查呢这又是这也是我的筹码之一。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头再说,倒是你那愚蠢的欧豆豆,等下有好戏看了。”
曹墨恒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眉头挑了挑,拭目以待。
陶陶玩的满头大汗跑过来。
“小鱼锅锅,轩锅锅好会吹牛啊!
他还说狼王都听他的,嘻嘻,明明刚才他都吓着哭鼻子。”
裴明宇笑了,
“那你怎么不拆穿他?”
陶陶歪着小脑袋想了想。
“因为他在吹牛啊,轩锅锅说,吹牛是不能被拆穿的,拆穿了牛就飞不起来了。
我想看看牛在天上飞的样子。”
曹墨恒嗤笑一声:
“就这个小小丫头,你还是看紧了,别让她回永安侯府,不然的话非得被人给欺负死。”
陶陶叉腰瞪他。
“谁是傻丫头,你才是傻坏蛋!”
曹墨恒一脸玩味的看着她。
“这会儿说我是傻坏蛋,刚才是谁帮我这个傻坏蛋说话的?
不是你这个傻丫头吗?”
陶陶哼一声,瞪他。
裴明宇皱眉,上前握着陶陶的手带她离开,转头对曹墨恒道:
“不联手了,你自己去查吧!”
曹墨恒:???
“喂,你这小子怎么回事,变脸比翻书还快?”
陶陶转头对着他做个鬼脸。
“略略略!”
裴明宇顺手把陶陶的脸转过来。
“以后不许和他说话,和蠢人说话会变蠢的。”
曹墨恒就无语了,谁能告诉他这小子怎么这么善变?
宫宴大厅,陶陶坐在裴明珠和承恩侯夫人中间。
裴明珠打趣承恩侯夫人。
“娘,你现在养陶陶,是不是就相当于在养小女儿,这以后我要出嫁了,你又有陶陶这个女儿,女儿永远养不完啊!”
承恩侯夫人没好气的白她一眼。
“姑娘家说这个也不知羞,前个苏家来探我口风了,我看那孩子不错,以后你们就在京城待着吧!
别像你大姐,跟着男人外任,一去三年,我想见都见不着。
还是陶陶好,现在养在身边,以后也在身边,什么时候都能看得见够得着。”
陶陶有点听不懂,但也有点懂。
点着小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附和。
“对对对,窝就陪在婶婶身边,天天陪着。”
这话把母女俩都给逗笑了。
成侯夫人把她抱在怀里,在她小脸上亲一下,稀罕的贴贴。
“哎哟,桃桃可真是个乖宝。”
陶陶嘻嘻笑,小鼻子动了动,看着面前的小杯子被斟满了水,她好渴,想喝水,可是这个味道又不像是水。
这个时候帝后联袂而来,众人起身恭迎。
陶陶也站起来,伸手拿着面前的小酒杯就往嘴里灌了一杯。
“啊,辣辣辣!”
裴明珠一看她这样子笑的不行。
“小丫头让你偷喝酒,辣了吧?”
陶陶嘶哈嘶哈,伸着小手手在嘴前扇风。
没有人看到的袖子里,胳膊上一块红色梅花胎记浮现出来。
小丫头晕晕乎乎的就睡着了。
裴明珠看她一杯倒,忍笑抱着她,让她趴在自己腿上睡。
虽然说这是宫里,可以给她找个宫殿暂且睡着,可哪有在自己眼皮底下安全。
宴会上无外乎就是跳舞唱歌的,陶陶睡的那叫一个香甜。
梦里她进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里有好多瓶瓶罐罐,还是透明的。
晚上的时候萧安乐带着杜若出门,秦舒苒飘在他们身边。
“我知道哪里有恶鬼,我带你们去。”
萧安乐还挺诧异的。
“有恶鬼,你竟然没有早点收了,这是等着我来对付呢?”
秦舒苒:“也不是等着你对付,只是那鬼虽恶,却着实可怜。
我想着先让他作恶几天,等到那家人受到一定惩罚之后,再收他也不迟。”
“那走吧,咱们就去会会那只恶鬼,看看他到底有多恶。”
秦舒苒嘻嘻笑。
“恶归恶却长得着实好了看些。”
“所以你到底是因为人家的脸长得好看,没有超度他还是因为脸好看?”
秦舒苒:“别瞎说,我可不是那种只会看脸的人。
你们看吧,就是这一家!”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能够看到那处府邸上空,已经被阴煞之气给笼罩。
萧安乐抬手朝着那上空打出一道符。
没一会儿,一只披头散发的男鬼就从那府中冲出来。
“是谁?
到底是哪个多管闲事?!”
看到萧安乐和杜若,他的目光落在秦舒苒身上。
指着秦舒苒对萧安乐道:
“这里不是有一只鬼的吗,我去抓她?
女人我告诉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的话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秦舒苒叉着腰看着那男鬼。
“我说你这鬼我前两天不收你,你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吗?
我是同情你的遭遇,让你多嚣张几天,多惩罚一下那几个坏人,没想到你还以为我打不过你,欺软怕硬是吧?”
男鬼周身无风自动,鬼气森森的瞬间来到秦舒苒面前。
瞬间对秦舒苒动手,秦舒苒这个爆脾气。
“我不对你动手你还来劲了是吧?”
于是乎冲上去和那男鬼打在一起,萧安乐叹气。
“我说你们两个,秦舒苒,你给我回来,今天到底是你来历练还是叫杜若来历练?”
秦舒苒立刻飞回到萧安乐身边。
“不好意思忘了,是杜若来历练,我们都是在旁边辅助的嘿嘿。
杜若你去,狠狠的揍他,竟然敢看不起我。”
杜若第一次对敌,就是这么凶的厉鬼,有点不敢,又勉强鼓起了勇气,给自己打气。
半天才冲上去,然后就忘记该干什么了。
“我我我,师父我先怎么做?”
小丫头手足不措,手忙脚乱的样子,看的萧安乐有些好笑。
“先用符护住自身,这一点我已经帮你了,接着就是用符来对敌。
他们最怕的就是破煞符和金光符,惊雷符也行,不过你不会画,用一张少一张就先留着压箱底。
先抽出一张金光符,朝着对方打去,看一下他对上这符的反应。
他要是伤的重呢,就再加一张,他若是伤的轻的就换一张辟邪符!”
萧安乐一张一张教着她出符,杜若鼓起勇气拿起符箓对抗那只恶鬼。
恶鬼碰到她的金光符,原本不在意的脸瞬间大便被金光扶刺的浑身跟烧焦了一样倒飞出去。
“你这小丫头倒是有两把刷子!
这是什么符,怎么这么讨厌,你要是再继续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萧安乐对着杜若道:
“现阶段你的武力不行,玄力太弱,只能靠符,再换一张辟邪符!”
杜若从包里翻出一张辟邪符,再次朝着那个男鬼打去,男鬼看着那张辟邪符,周身阴气四散了,想要同其对抗。
却不想被那些避邪符一拍在身上,打得他倒退出去上衣碎裂,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和有力的胸肌,线条轮廓分明的腹肌。
秦舒苒看的张大了嘴。
“这鬼的身材还真不错,这身材这身段,何苦做鬼呢,你说又何苦做厉鬼?
不如跟了姐姐,有仇,姐姐帮你报啊!
你有这身材,何必为难自己呢?”
萧安乐无语的看着秦舒苒。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色眯眯的样子,赶紧给我把眼睛闭上。
秦舒苒对着男鬼流哈喇子,
“哎呀,这不是很少见到这么好的身材吗?
啊啊啊,实在是太好看了呀,多看两眼嘛!
唉,让我多看两眼,别着急穿衣服啊!”
男鬼她给气笑了,自己生前被卖到清倌馆去,死后还要被女子调戏,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男人和女人。
一个个都让他觉得恶心至极!
萧安乐真是没眼看秦舒苒,但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那男子的上半身确实不错。
“你在干什么?
赶紧把眼睛给我闭上,你要是想看回去看我呀,我的身材比他好多了,本王常年习武征战四方,身上肌肉线条可比他好看多了。
你这女人,还不把眼睛闭上?!”
萧安乐:“哎呀,我就是纯欣赏,纯欣赏你懂不懂?
再说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我不是才把你的玉瓶给封印了吗?
你怎么又不能感应到外界?
过分了啊,最近是不是给你累积的功德太多,所以你竟然这么快就冲破封印,又能感应到外界。
拜托你留着些力气镇压煞气好吗?
外界的事交给我,你不用经常感知外界。”
玉屏里的黑色小人已经在抓狂了,周身黑气化作的铁链被他摇动的哗啦啦作响。
“我要是不感应一下外界,我都不知道你对着别的男人流哈喇子。
你太过分了!
萧安乐有些头疼,好像是出轨被抓包一样。
“咳咳所以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是不是?
哎呀,别打扰我干正事了,我要继续抓鬼。”
黑色小谢司明周身黑气中竟还多了一丝怨气。
萧安乐诧异,不是吧,这个都能生出怨气来?
真是服了,只能赶紧安抚他。
“你这就不对了哈,我是真的在抓鬼,怎么可能被美色迷惑呢?”
杜若已经在继续出符,这次不用萧安乐提醒,他已经知道,既然一张符不行。
她再出几张符之后,已经将那鬼身上的阴气给打的消散无踪。
此时男鬼抱着上身,可怜无助的看着他们。
“你们究竟要干什么,我生前从未做过恶事,要怪只怪我命运多舛,被卖进了小官馆,又几经辗转卖给了那个混蛋。
被他日夜折磨而死,这样我为什么不能报仇?
你们为什么还不让我报仇?
为什么要阻止我?
就因为他是有钱的员外,是嫔妃的父亲,所以你们也要保护他是吗?
哈哈哈哈哈,这个世界有权有势就能为所欲为,像我们这种无权无势的,就只能默默忍受他们的压迫吗?
就连你们这些道士,也一样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