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被惊得一颤，蓦然红了耳根，连忙别看自己的目光。
“你……能不能先把衣衫穿好……”
说出这句话时，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沈长寂听到这话，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并没有感觉到不妥。
“这不是穿得好好的？”
沈长寂一边说，一边朝着苏妙走近。
苏妙本是坐在主位椅子上，随着沈长寂的逼近，她走不出去，只能往椅子里头再挤了挤。
但她目光没有去看沈长寂，强忍着心慌，把注意力转移看向了别处。
苏妙能很明显感觉到自己脸颊烧了起来，完全不受控制。
沈长寂看着苏妙，唇角微勾，手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耳旁。
“妙儿，看我。”
沈长寂居高临下。
他的黑眸幽深，热切地注视她。
“你……正常点……”
苏妙被看得脸红，声音微糯。
“哪里不正常了？”
沈长寂说着，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衫，他顺手又拉下了一些，心里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因为靠得近，男人强势的气息笼罩着她，呼吸间似乎还沾染着他的气息，苏妙的心砰怦乱跳。
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以前的沈长寂是不会这样的，今夜的他怎么这副模样出现了？
沈长寂见苏妙不说话，那手指尖更放肆从她耳旁慢慢往下打转……
苏妙耳根红透，回头瞪了他一眼。
“我要找的是桃儿！”
沈长寂轻笑，难得有耐心。
他伸手将苏妙勾入怀中，顺势坐上了主位，头轻轻抵在她的脸侧，亲昵道：“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也可以为你解答。”
“不用！”
苏妙拒绝得很干脆。
“那都懂了？会看账本了？”
沈长寂放轻嗓音，指腹一下下摩挲着苏妙的腰间。
“嗯嗯嗯嗯！”
苏妙一边躲着，一边敷衍应他。
沈长寂看着她这个模样，轻笑了声。
“那我检查检查？”
他从后轻轻挑起苏妙的下巴，身子向前弯曲压住，苏妙手下意识扶住了桌子，头被迫侧向沈长寂。
感觉到危险的苏妙，她连忙道：“……沈长寂！你不老实！”
什么检查，他今夜就是过来耍流氓的！
都怪她大意了！
苏妙一挣扎，手不受控制胡乱抓。
那一抓，顺势将沈长寂本就松垮的衣襟，直接拉开了……
苏妙看到闯入视线的这一幕，瞬间耳骨更红了。
特别是刚刚沐浴过后，热气扑到她的脸上。
因为常年练武，所以沈长寂身材不差，健硕的腹肌尽显，线条紧实有力。
再配上他这张脸，简直无可挑剔。
苏妙的目光，完全不敢在任何一个位置多停留一秒！
苏妙：“你……我……”
沈长寂半垂着眼，唇角若有若无地勾着弧度。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苏妙闭上眼，伸手帮沈长寂拉好……
可就在她拉好准备收回手的时候，沈长寂大掌扣住了她。
苏妙能够感觉自己手背触碰到滚烫。
为了让沈长寂正常点，苏妙咽了咽口水，用最平和的语气道：“你……你这是勾栏做派！
沈将军，望自重！”
沈长寂没有松开手。
“那你觉得这样如何？”
苏妙瞬间睁开了双眼。
若不是沈长寂目光太过于炙热，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不至于迟钝到听不出沈长寂这话的意思。
眼前的沈长寂，无论她怎么样，他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而现如今的他，倒是让她有些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了。
“我……”
“妙儿，我想娶你。”
沈长寂将苏妙再次拉入怀中，贴耳低哑。
苏妙呼吸一滞，心扑通扑通狂跳。
她眼眶泛红，猛然转过头看向沈长寂。
“我们没有……”结果。
后两个字，苏妙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沈长寂欺身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热切有力，像是要将她整个人融化一般，缠缠又绵绵。
沈长寂另一只手顺势握住苏妙垂下的手，交缠入她的手指中，与她十指相扣。
……
孟莺坐在私邸的屋子里头，没有点灯，她也不在意，继续品着酿好的酒。
听到脚步声的她，微微睁开了双眼。
黑影融入夜中，恭敬朝她福了福身。
孟莺眼中掺杂了几分情意，只是在昏暗的屋子里头，让人看得不透彻。
她拿过脆糖饼递给了来者。
“今夜我想听萧。”
“好。”
这般乖顺，孟莺止不住抬起手轻轻抚过脸颊。
“这条命是小姐救回来的，全听小姐差遣。”
“我不喜欢你对我这么客气，太生疏了。”
孟莺说出这句话，对方没有答话。
她眼中多了几分玩味，又拿过了旁边的盒子，放到对方面前。
“不要让我等太久。”
对方身子微微一僵。
“别忘了，你是我救回来的，你我本就是一体。
乖一些。”
话说完，孟莺继续躺回榻子上，眼中荡漾着玩味。
——
伴随着萧声悠悠，差不多到了后半夜，屋子里头隐约传出女子低泣的暧昧声音。
……
沈老爷子看着窗外那轮月亮，想到今日沈长寂说的话。
他说他要娶苏妙……
眼下，他这个老头子怕是拦不住了。
他竟不知这个妙丫头能有如此大的能耐……
除了沈老爷子没有睡着之外，在宫中的老太后，也久久没有歇下。
自从那一日后，她便让嬷嬷将苏妙的画，放到了自己的寝宫里面。
她看着画中那一双眉眼，止不住伸手抚上。
“这丫头何时有空？哀家想见见她。”
“只要太后想，明日后日都是可以的。”嬷嬷笑道。
太后唇角勾了勾，没有说话。
……
苏妙也好不到哪里去，沈长寂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她双眼迷离，手下意识环住了他的脖子。
沈长寂缓缓站起来，手托着苏妙两边的膝盖往床榻的方向走。
苏妙气息乱乱的，脑子里头都是刚刚沈长寂那句话。
他说他要娶她……
沈长寂看着苏妙眼神软乎乎的，明白她的担心，又道：“你再等等，一切我都会摆平，不要跟我玩小心思。”
说着，沈长寂忍不住又低头吻住了她。
他手指尖轻轻触碰过她的小腹……
沈长寂黑眸微微一眯，里面晦暗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