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里的东西竟然都这么好!发了!发了!真的是发了!哈哈哈!”
“不过,下方好像有一些不太妙的声音,不会有危险吧……”
没有丝毫意外的,粉底率领着她的大军,一路高歌猛进,目标是解救卸妆水大人。
而冰河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塞壬的碎末,都是妄想阻挠粉底前进的障碍,真可怜。
粉底的军队没有丝毫停留,向着塞壬的巢穴继续推进!
现在位于第二十层的高级客房,因为粉底他们是一路向下的,所以这里还有一些漏网的塞壬,正在寻觅宝藏。
虽然内心很是不安,但他们还是加大火力地搜寻每个房间,要将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顺走才好,一件不留。
“咦?这个是……”
结果,当他们路过其中一个房间,发现里面简朴的风格,看起来没人居住,更偏向于一种男性的生活气息。
但是房屋的中间有一大棺材?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的,不过更恐怖的是,棺材现在是处于打开状态,难不成有什么脏东西跑出来了?
看见这口棺材的塞壬都咽了一口水,有些不知所措,一股鸡皮疙瘩爬上脊……趁现在快跑?
“啊啊啊!”
不知道发生什么了,这两位塞壬像是中邪一般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接着倒在地上,已经是昏迷不醒了。
浑身焦黑,接下来,其他还在轮船上游荡的塞壬都只有这个下场,这是什么情况?有什么邪祟被放出来了吗?
“看来还得我出马才行,谢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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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没有社交恐惧症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涂布,给我去干那个!”
虽然天气有点冷,但身上贴着御寒的符咒,粉底兴奋地大喊着,她骑在一只形似狮子的猛兽身上,手中挥舞着莫名其妙的光棒。
那光棒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好像什么魔法少女变身棒,难不成她集聚了三位制器师,就是为了制造这种东西?
而老老实实跟在粉底身后,另外两名制器师,内涵和狂想曲,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开心,鬼知道谢七会不会从哪里钻出来。
他们的眼神在战场上快速扫动,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一切,虽然他们手中都持有足够多的武器,但对于粉底,始终保持着高度戒备。
不知道粉底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内涵心中暗自盘算,她早已做好了应对各种突发状况的准备,身旁的狂想曲又会有怎样的打算?
突然,一股寒意毫无征兆地弥漫开来,温度急剧下降,一片片雪花从灰暗的洞穴高空缓缓飘落,可能打算在洞穴里下雪?
因此,原本还充斥着战斗喧嚣的战场,此刻被一股压抑到近乎窒息的氛围所笼罩,像是被锁定了。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无论是恶鬼、巫毒教成员、还是神兽,都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望向那片被雪花遮蔽的“天空”。
粉底自然知晓这异象意味着什么,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兴奋得差点从狮子背上摔落。
“哇啊啊啊,谢大人回来了,所有给我听令,欢呼!”
大喊大叫,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尖锐,在这寒冷的空气中传得很远,真的是吵死了。
人群的最后面,内涵和狂想曲一脸茫然,完全无法理解粉底的举动。
很明显,这原本的冰面就是卸妆水造成的,不知所踪之后,又重新出现……不是什么好征兆啊……
“嗷!”
想不了那么多,接下来,那些恶鬼、神兽们整齐划一地扬起脑袋,发出此起彼伏的叫声,回荡在这片冰天雪地之中。
“喂,我们走了,感觉有点不太妙,这个不是卸妆水习惯的登场方式……”
看到这里,内涵悄悄地用手肘碰了碰狂想曲,轻声提醒道。
这个魔术师人还是挺好的,虽然表情有点吓人,但一直都是保持着绅士风度,甚至差点有点忘了,他是狂欢俱乐部的人。
“啊?哦……嗯,走吧。”
迟疑了一秒,狂想曲连忙回应道,确实他也不想待下去了,于是两人迅速各自拿出传送类道具,逃命是他们的下一步行动。
刹那间,光芒一闪,某些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粉底对此并没有在意,在她心中,谢大人已经归来,其他人留在这里也只是徒增麻烦。
随着恶鬼们的欢呼声愈发响亮,地面开始出现一层薄薄的冰霜,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蔓延开来。
之前还未完全解冻的冰层,变得更加厚实,看样子是无法解冻了。
而前不久才出现,空气中的暴风雪愈发猛烈,雪花被狂风裹挟着,割在人的脸上有些生疼。
“嗷!”
“唦啦啦啦啦……”
“草!”
“芜湖!”
这个时候,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接着,从远处的冰湖上,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走来。
那人浑身布满喷射样的鲜血,早已凝固,他身上穿着一件冰铠甲,那铠甲散发着森冷的寒气。
卸妆水的表情和这冰天雪地一样冰冷,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情感,一步一步朝着众人走来。
每一步落下,都让周围的空气再次降温,地面上的冰层也随之增厚几分,很像那种归来的战神。
“哇,谢大人今天的打扮是多巴胺风格,好帅,一起去夺取寰宇金吧,我支持你!”
在这里,粉底兴奋地挥舞着双手,其他恶鬼们也跟着一起欢呼起来,大家都很开心的样子。
不过,看着卸妆水似乎有些不太开心的样子,粉底连忙跳下神兽狮子。
直接跑上前去,粉底手中拿着药剂,不知道谢大人有没有受伤,急切地想要为卸妆水治疗。
“谢大人,你怎么了,身上这么多血,是受伤了吗?谁弄的,我一定要杀死他!是不是那个坏狼灰凪。”
站在卸妆水的面前,粉底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微微颤抖,她将药剂在手中晃了晃,递向卸妆水。
不过,卸妆水却没有理会粉底的好意,他的眼神冷漠而又空洞,凝视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