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场,这次的死亡发生在甲板上,死者是鸿运,死因估计是失血过多,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凶手不明……
头还是一团乱麻,侦探打起精神,几步走近,打算好好调查。
首先就是背对着他的画架,那幅画透露着危险的信号,侦探光是看着它的背面,就感觉一股毛骨悚然。
虽然画不停吸引着侦探,快点看看它,但侦探还是婉拒了,只好移动画架,让它面壁思过。
“这是……什么报纸?”
这时,侦探注意到鸿运的身下压着一份纸张,他小心地蹲下身子,试图将报纸抽出来……
“侦探?侦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不能看画!”
这个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喊,打断了侦探的动作,回头望去,原来是一位浑身脏兮兮的画家?好像是和他们一起玩过狼人杀的。
现在急匆匆地从舞厅出来,表情很是焦急,发现侦探早就聪明地把画放在一边之后,有些缓和。
什么人?为什么不让自己看,难不成又是堕落论伪装的吗?到底是要闹哪样?!
侦探转身,只见桦嘉站在那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阳光的照耀之下,彩虹般琉璃的瞳孔满是悲伤,不知道为什么哭了。
“嗯?你是谁?今天还这么早,你昨天为什么没有被狼人咬伤?反倒很是完整的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吗?”
端详着桦嘉,确实看起来不像是堕落论,侦探直接上前一步捏了一下他的脸,嗯,不是硅胶面具,应该是真人。
“鸿运,这真的是鸿运吗,我……没有能保护前辈,把我拷起来吧,是我的错……我的……”
结果没有想到的是,桦嘉声音颤抖,泪水夺眶而出,在鸿运的尸体前面,桦嘉“扑通”一下子跪下,捂面痛哭,让侦探有些吃惊。
那悲伤的情绪,完全就是从心底深处涌出来的,显然是因为鸿运的死对他打击巨大,为什么?
“没有想到,他们狂欢俱乐部那群坏蛋,真的会对鸿前辈出手,早知道我就……”
自言自语,回忆着自己昨天的行动,早上,桦嘉和狗狗商量好计划之后,就直接回客房画画了,好好休息一天。
之后,按照计划,桦嘉昨天晚上没睡,在其他地方待命,任务结束之后直接睡觉的。
没想到清晨一起床,知道鸿运死掉之后,就目睹这一幕惨剧。
心中满是不甘心,其实凶手是谁,桦嘉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只是不明白鸿运为什么要孤身一人去看谢特绿的画。
“咦?这个报纸是什么意思?”
既然桦嘉还在哭哭,那就继续调查线索吧,侦探拿起被压在鸿运身下的报纸,仔细端详起来,结果上面纸张用油彩画着极其恐怖的画像。
被奉为神明的蒙面人,审判下方的罪人,他要,他要按照某人的旨意,创造一个完美、优胜的全新世界!而他们,就是……创世神!
“咻!噗呲!啊啊啊!”
突然,一道水流打飞侦探手里的报纸,侦探什么都还没有看到,旋转着,报纸就飞进了海里。
意识在一瞬间清醒,侦探捂着脑袋坐下来,差点,感觉好像另外一个人格冒出来了。
不过眨巴眨巴眼睛,侦探扭过头却看不见桦嘉,无论怎么眨眼,似乎眼皮都没有遮挡效果,然后,头再怎么转动,也……
好痛!头好痛!我的头!我是谁?我到底为了什么而存在?什么叫完美、优胜的世界?
“喂?甄昙!清醒过来!能听清楚我的话吗?听见了就请回答我,甄昙?甄昙!”
『我们的灵魂都是破碎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也是一样……罪孽的根源源自……』
“不要!我不要感受!我……”
『呐,甄昙,总有一天,世间不再会存在罪恶,对吧,只要有足够实力,一定能创造出一个全新的世界』
“不行!不可以这样!双手,这样你的双手不就,彻底沾上血了吗?和那些罪人一样!”
『嗯……甄昙,你知道一部动画吗?是关于魔女的故事,为了让这世界不再产生象征罪孽的魔女,我……甘愿成为最后一位魔女』
“为什么?那这样不就……”
『只需要这双手,这双手上不沾染任何鲜血就好,甄昙,你要答应我,魔女不需要伙伴,这里是一瓶药剂,喝了它……』
“啊啊啊啊!”
从混沌的意识中一下子惊醒,侦探瞬间头又不痛了,察觉到自己现在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刚刚发生了什么?
天空还是那么碧蓝,一阵海风携带着血腥味飘入鼻腔,侦探大口喘气,好像想起来了一些什么。
按理来说,狂欢俱乐部,不可能会这么急于拆解卸妆水的计划,因为他们更想完成的,是黄雀在后。
这样随便杀人,不仅仅会暴露位置,甚至还会白给卸妆水尸体。
[三Z]
[侦探,这艘轮船……可不止有二十五层]
[我可是去关五层甲板门了]
[第十层有点奇怪,可能藏了什么暗门]
[能用侦探的声音,让鸿瑟开门,肯定对她有所了解吧]
[因为律家大公子和鸿家大小姐惹到了我,所以我在内心深处不断渴望将其杀死,甚至可怜的失梦症也惨遭我的毒手]
[你想看美人鱼吗]
“嗯……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我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原来是这样!哈哈哈!”
原本看见侦探因为观赏了谢特绿的画,而倒在地上不断抽搐,心里还有点担心他的桦嘉,现在却被侦探的狂笑不止而吓到了。
连忙后退几步,甚至侦探情绪过于激动,而挤出好几滴眼泪,这是什么情况?侦探傻掉了?
“侦探?你没事吧?没想到那个姓谢的家伙还留了这一层手脚,把我吓坏了,还好把那幅画及时甩出去……”
话说,桦嘉现在不关心狼人灰凪什么情况,还来和侦探玩推理游戏吗?
神秘画画男子,很担心推理男子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