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借得够多，赔得就够多，一波倾家荡产都不在话下。
当然了，现在这些商人还有理智，借的钱不算多，还能还得起。
不过只要朱巧足够狠，愿意拿出足够的东西勾引人进坑，很容易就能坑死一大片！
她手握天量灵石和灵材，想砸灵石的价格就砸灵石，想砸灵材的价格就砸灵材，让谁破家全在一念之间！
这就像在地球上，如果突然有人开始甩卖200块\/克的黄金，所有人都会疯抢，甚至借债抢，来等这波行情过后大赚一笔。
谁知，下个月黄金却越卖越多，价格还又降了10块，下下个月黄金更多了，又降15块，那借债的人就傻逼了。
朱巧沉吟着道：
“如果灵石的价格掉了，被套住的商人就会想办法，比如把灵石按卖到更远的城市。”
“由于消息流通速度，总有些地方的灵石价格还没有降低。”
“商人为了出掉手里的灵石，就会想办法去找这种城市，卖出灵石。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会发现不同城市的灵石价格差异巨大，有价格差就有利润空间。商人们一定会想办法从中牟利，比如运货到我们这里，卖出货物换到灵石，然后再去灵石价格高的地方购买灵材。”
“这会带来数量恐怖的灵材和灵石，除非主人手里的灵石和灵材彻底压住他们，否则很难砸死吧。”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问题，如果我们用砸盘的方式砸死了那些人，我们能得到什么呢？另外，那些破家之人肯定会非常仇视我们，会不会带来其他的损失？”
江凡笑了起来：
“不错，你很聪明。”
“首先，我们当然不能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砸盘只有在能砸、且让其他人知道我们能砸、但是不砸的情况下，收益才是最巨大的！”
这种金融核弹，只有在发射架上，价值才是最大的。
能砸而不砸，收益才是最大！朱巧听完，又是眼睛一亮，主人的智慧实在太高深了！
殷清霜和王有道已经完全跟不上，茫然地道：
“这是什么意思？不砸盘，我们怎么击溃敌人？”
江凡没有解释，考较地看向朱巧：
“你来解释。”
朱巧没有露怯，侃侃而谈起来。
仙界虽然没有核弹，但是她却联想到了每个城市的城主。
“我举个例子吧，很多城市的城主都是地仙，最少也是散仙。”
“你们还知道，很多城市之间的关系并不和睦，有些人可能会伤及这些城主的利益。比如争夺妖族尸体、矿脉的抢夺之类。”
“但是这些地仙城主会出手杀死敌对城市的修士吗？”
“不会！”
“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绝不会亲自动手的！”
“他们会用各种方式向敌对城市施压，让对方处理手下的修士，然后双方会进行协商，最终讨论出一个补偿方案。城主就会获得补偿，以及一笔额外收益。”
“那么城主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呢？因为没必要，也不值得。你地仙只要动手，敌对城市的地仙城主自然也会动手，最后大家都落不了好。”
“所以，对于这些强者来说，最佳选择就是展示实力、威逼谈判、从而获取收益！说白了，地仙的威慑，只在没出手之前！”
“这个方法，可以称为地仙威慑！”
“主人的手段，就是把【地仙威慑】从城与城之间的关系，转移到生意上来！”
“只要我们保持【地仙威慑】，就能让所有商人不敢轻举妄动，从而获取巨大的利益！！”
朱巧越说思路越清晰，对江凡的手段也越崇拜。
王有道和殷清霜两人听得目眩神迷，竟然还能如此操作！
江凡满意地道：
“不错，正是如此。”
“正如你所设想的，如果灵石价格降低，这些商人并不会在第一时间破产，不论他们是为了转移损失还是获取利润，他们都会选择去更远的城市交易。”
“然而这正是我们的目的。时间长了，无数城市的商人会来到牧妖城，这会带来海量的情报......”
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江凡发现，仙界也不是所有人都被困在一两个城市的，还是有一批人愿意走出去看看。
就像朱氏商行，就掌握着几十个城市的路线。
类似的商人并不算少。
对比来看，仙界其实很像是龙国古代偏远地方的县城。
每个县城之间，道路崎岖难行，车匪强盗遍地，普通人出行危险重重。
于是，县城就形成了一个相对独立、封闭的小农经济体。
每个修士就是乡村中的老农民，很可能一辈子都没走出去过。
但是古代的商人依然能想尽办法打通各种关卡，走街串巷，横跨大半个龙国去赚钱。
仙界的情况比龙国古代更复杂些。
有时需要穿越妖族众多的野外，有时需要通过无尽海那种危险的地区，有时需要买通混乱的城市高层。
但是本质是一样的，而且修士的生存能力也远比地球更强。
江凡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掌握尽可能多的情报，加深对仙界的了解。
只要能吸引来足够的商人，江凡就能慢慢摸清整个仙界的情况。
江凡继续道：
“你发展商业的方式很不错，如果可能的话，你可以尝试把牧妖城发展成整个仙界的商业中心城市！”
“商业中心城市？这是什么？”朱巧也听不懂了。
仙界从来没有这种城市。
江凡道：
“对，整个仙界，所有城市的灵材、人流都要从咱们这里经过，仅仅依靠税费，就能大赚特赚！”
“你可以把整个牧妖城都想象成一个巨大的坊市！每条街道，每个房子，都是经商场合！”
“以前没有形成类似的城市，原因很简单：每个城市都没有足够的资源，没有那么大的交易需求；其次交通不便利，修建传送门。”
“至于灵石和灵材，你不用担心，我多的是，至少10亿起步！”
三人都懵了。
10亿！
10亿极品灵石！
数量太大，他们已经无法感知这是多少极品灵石了。
除了江凡没人能做到这种事，足够的极品灵石和灵材才是关键，没有足够的利益，谁千里迢迢冒着巨大风险跑到你们这里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