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上古的灭亡
查沐汐神色平静，周身却散发出一股磅礴的气势，她缓缓抬手，说道：“井底之蛙，你永远不知道真正的力量是怎么样的。”
说罢，天地间风云变幻，一股强大的力量以查沐汐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这股力量所过之处，空间泛起层层涟漪，仿佛一面平静的湖面被投入巨石，破碎与重构同时上演。
查沐汐悬浮于半空，周身光芒万丈，神圣威严。与之相对，大祭司被困在光芒囚笼中，形容狼狈。他原本整齐的白袍此刻破碎褴褛，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透着一股癫狂与绝望。
“不！不可能！”大祭司声嘶力竭地怒吼，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我筹谋无数岁月，怎能败在你手里！”他奋力挣扎，双手疯狂地抓向光芒囚笼，十指磨出鲜血，却无法撼动分毫。
“杀天道，反神族，该诛。”查沐汐冷冷开口，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天地。
大祭司停下挣扎，仰头狂笑，笑声中满是凄厉，“永生是每个生灵的渴望，我不过是在追寻自己的道！你凭什么审判我？”
查沐汐神色冰冷，“愚蠢。”人族生死与她何干，只不过这蠢蟑螂不仅敢杀她的人，甚至还敢算计她。
没再废话，查沐汐手中光芒射出，瞬间将大祭司淹没，伴随着一声惨叫，他的身躯在光芒中渐渐消散，只留下不甘的嘶吼在天地间回荡。
大祭司死后，直接化为一只九翼的蟑螂枯骨，查沐汐有些嫌恶，转身叫夙云放出城主众人后。
城主惶恐不安地看着查沐汐，“神…神女大人，饶命，我们知道错了。”
“你不是知道错了，只是知道你要死了。”查沐汐道。
“不，我真的知道错了。”城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我被大祭司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心智，以为能借此获得永生，才做出这等糊涂事，致使无数子民枉死。如今大祭司已伏法，我如梦初醒，恳请神女大人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城主声泪俱下，身体因恐惧和悔恨而瑟瑟发抖。
查沐汐神色冰冷，俯瞰着城主，“你们这个世界明明最多只能容纳两千亿生灵，却偏偏容纳了七千五百多亿生灵。你可知道，多余的生灵对于天道来说可是如同咀虫般的存在，所以此方天道才会启动自毁，直到所有一切都毁灭。”
城主恍然大悟，怪不得战争总会莫名其妙地发生，随即拼命磕头，额头鲜血直流，“神女大人，我愿散尽家财，抚恤那些受灾的百姓，余生致力于重建家园，教导后人铭记此次教训，绝不再犯。若有违背，甘愿受天谴而死。”
查沐汐沉默片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众人皆不敢出声。
良久，查沐汐缓缓开口：“知道昙花如何死在黎明前么？”她嗓音带着银河悬瀑般的空寂，窗棂外垂死的月光突然凝成冰棱，“当第一缕天光刺破黑暗，所有挣扎都成了加速枯萎的养分。”
城主撞翻了鎏金烛台，蜡泪在寒霜中冻结成血珠形状。他盯着查沐汐手中游走的时间流沙，突然看到大祭司枯骨上开出的诡谲蓝花——那抹妖异色泽正与此刻查沐汐瞳孔深处的旋涡如出一辙。
“是大祭司说...我们也可以永生。”他破碎的声音撞在冰墙上。
“他说的是谎言，亦是真相。”查沐汐广袖扫过半枯的昙花，花瓣瞬间化作齑粉凝成新的星轨，“当整座城池成为时间琥珀，你们确实会永远'；活着'；——在神罚降临的永恒瞬间里。”
一旁的玉漏声突然停滞。案头龟甲"；咔"；地裂开，显出卦象最深处被血污遮盖的谶言：万人同棺，方证永生。
看着那八个字，查沐汐开口道：“妄图与天地共存，与日月同辉，终将会受到惩罚。”
闻言，城主忽然直勾勾地盯着查沐汐，笑容有些阴森，道：“神女大人的意思是，你不愿放过我们？”
查沐汐轻笑一声，吃人的狼终于露出自己锋利的爪子了吗？她毫不畏惧地看着他，“你们都得死。”
“大祭司说得对，凭什么你们神族就可以永生？而我们要经历生老病死。”城主声音里满是不甘。
“顽固不灵！”查沐汐柳眉倒竖，眼中寒芒骤闪，掌心瞬间凝聚磅礴神力，猛地向下拍出。这一掌，仿若携带着天地之威，空间瞬间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尖啸。
城主与妙娘等人，只觉一股无可抵御的恐怖力量如山岳般压来，全身骨骼咯咯作响，五脏六腑仿佛被重锤猛击。他们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开口求饶，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
牧殇寒等人心中无比复杂，现世之人纷纷猜测上古是被某个大能所毁，所以他们丝毫没有想到，上古的覆灭居然是查沐汐穿越时空后毁的。
所有生灵死去，天道再次受到重创。天道十分虚弱地喊了一声，“主上。”
查沐汐掌心光芒流转，柔和而强大的力量如丝丝春雨，洒向大地。
原本重伤的天道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牵引与修复，光芒渐盛，那些因大祭司疯狂行径而产生的裂缝开始缓缓愈合。破碎的山川、干涸的河流，在这股力量的润泽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生机。枯萎的树木抽出嫩绿的新芽，凋零的花草重新绽放娇艳的花朵，一时间，整个世界都焕发出勃勃生机。
牧殇寒、夙云和帝乘风被这股力量包裹，只觉浑身暖洋洋的，之前受战斗波及导致的伤痛与疲惫瞬间一扫而空，自身的修为竟也隐隐有突破之感。三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惊喜与震撼。
天道满是敬畏与感激，恭恭敬敬地说道：“多谢主上！”
查沐汐神色庄重，目光如炬，沉声道：“你恪守本分，严遵法旨。那便赏你成为高阶世界的天道。”
语毕，她周身神力澎湃翻涌，瞬间笼罩整个世界。只见她玉手轻挥，一道道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注入天地之间，开始有条不紊地升级所有法则。一时间，天地间光芒万丈，法则之力如灵动的丝线，重新编织、升华。
目睹这震撼一幕，天道激动得难以自抑，忙不迭地拜谢：“属下承蒙神女大人提拔，必当肝脑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