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锅了。”
秦淮茹把油渣子捞了起来，已经榨干了，没浪费。
何雨柱伸手拿了一块尝了尝，“挺香的啊。”
川菜里边的家常菜，会把油渣剁碎了加上葱花、花椒粉、盐，来包汤圆，吃起来有一种葱油饼的味道。
或是煮汤的时候，撒一点油渣，也香。
因为油渣是干的，如果在下锅炒就不成了。
另外，川菜里边会做油窖肉，把肉泡在油缸里，不算麻烦，只为了把肉保存得久一些，还能有新鲜肉的味道。
“真香。”
何雨水也等着的，想尝尝油渣的味道。
“雨水姐姐，我也想吃。”
小京茹没伸手去拿。
“给你。”
何雨水给拿了两块，她的汽水喝完了。
“嗯！”
小京茹吃着油渣，见雨水姐姐喝完了，她才把最后的一点喝了。
过了一会，秦淮茹把猪油装在陶缸里，没洗锅，舍不得锅上沾着的油。
“都去洗漱，要歇着了。”
何雨柱把油缸抱回了屋里，秦淮茹收拾好锅、盆。
随后两口子就去洗澡了。
“唉！”
贾张氏叹息，总算是闻不到味道了。
……
“东旭，我觉得这个月的粮食要计划着来，不能让妈随便吃了。”
翁群芳左思右想，能省钱的，省大钱的，就是在粮食上边。
“媳妇，你说的对啊，我也在琢磨这事。”
贾东旭也在想省钱，他太难了，身上就一毛六分钱，买不到三个烧饼。
“那咱们把粮食锁起来，每天拿三斤半出来，已经很多了。
早上，中午都是一斤，晚上一斤半。
你吃八两，我吃一斤，妈那儿一斤七两，怎么都够啊，先吃着，后边在减量。
我找了一个竹筒，装满刚好半斤重。”
翁群芳打算要控制婆婆的饭量，再这么吃下去，一眼看不到头。
“对，就这么办。
妈那儿一个月五十斤粮食都多了，给她减到四十斤以下去，下个月再少买点。
还有啊，咱们要是出去了，或是你去了厂里，那天的粮食就减下来。
这个月反正不能在掏钱买粮食了。”
贾东旭还想买自行车，不攒钱不行。
“嗯！”
翁群芳记挂着这事，歇着了。
……
翌日一大早，何雨柱就起来了，亲自调馅，糯米粉简单，加水揉一揉就行了，不用发醒。
很快就包成了一个个小孩拳头大小的汤圆，捏了二十个。
京城这边豆浆都有放盐的，包罗万象，油渣汤圆有市场，可油渣少啊。
“哥，水开了。”
何雨水盯着锅里的。
“淮茹，你来煮，我去跟一大妈说一声，就别煮早饭了。”
何雨柱擦了擦手就往外走。
“好嘞！”
秦淮茹还没吃过油渣汤圆。
……
“一大妈，我那儿包了汤圆，咸的油渣馅，过会煮好了，给你送过来……”
他既然做了，就要有价值。
“柱子，那麻烦你了。”
一大妈已经在蒸馒头，但没事，留着下顿吃。
“麻烦什么啊，多包几个顺手的事，也给老太太准备了，多煮一会，汤圆软和。”
何雨柱说了就回了。
“是柱子来了？”
易中海从里屋出来，刚起，这会还早。
“柱子一大早包了油渣汤圆，昨晚上他家不是熬猪油吗……
说给咱们送过来，还有老太太那儿也给送过去。”
一大妈高兴啊，她上次有人送早饭，还是当大姑娘那会病了起不来，亲妈给送了一碗小米粥。
易中海满脸笑容，“柱子勤快，他媳妇也勤快，两个勤快的凑一块了，就能把日子过好了。”
“可不是吗，自从秦淮茹嫁到院里，我发现啊，雨水也勤快了，没少帮着干活。”
一大妈一天天的能看到中院里的情况，再说雨水就住在隔壁。
“这叫跟什么人就学什么。
你现在就去帮老太太倒夜壶，过会柱子就该去送汤圆了。”
易中海也赶紧洗漱，等着吃柱子做的早饭。
“哎！”
一大妈快步去了后院。
“起锅了，吃汤圆了。”
小京茹拍着手，过年的时候她吃过汤圆。
“这是你的。”
秦淮茹给妹妹舀了一个汤圆，够吃饱了，这可是细粮，里边的馅是荤的，多养人啊。
“雨水，这是你的。”
她给雨水舀了三个，碗里都冒尖了。
“嫂子，我吃不了。”
何雨水胃口最近也下来了。
何雨柱开口说：“舀一个出来，汤圆吃撑了不行。
淮茹，你先舀两个给老太太送去，再舀八个，我给一大妈送去。”
“好嘞！”
秦淮茹连忙舀了两份，锅里还剩七个，汤圆第二顿热的不好吃，也容易煮烂了。
随后，让俩丫头先吃，他俩就分头行动。
“哟，一大爷，起了啊。”
何雨柱拿着一个盆，不光有汤圆，还得有汤。
“柱子，给这么多啊。”
易中海看着盆里圆滚滚的汤圆，就觉得好，细粮，跟白面一个价，比大米要贵。
“包了二十个，您这儿八个，老太太那儿两个，剩下十个，我家那边够吃了。
汤圆凉了不成，要趁热，第二顿也不成，味儿不好了。”
何雨柱把盆放到桌上，汤圆撑肚子啊，他包的这种大小的，半大小子吃六个也得撑着，一般四个就饱，主要是早饭。
当然也有天赋异禀的，吃十几个都不是事儿。
“下次少送一点，我和你一大妈胃口小。”
易中海故意说下次，也是有指望的。
“胃口小不成，就得多吃，身体才好。
一大爷，您吃着，那我回去了。”
何雨柱心想，不把一大爷吃撑了，怎么记住这顿汤圆。
“快回吧，早点吃，别饿着了。”
易中海送到了门口，心里高兴啊，柱子从不亏待长辈，也舍得送吃的。
“老太太，您吃着，我就回去了啊。”
秦淮茹把老太太扶到桌边坐着，递上了筷子。
这屋真好，旁边还有一个小房间堆放杂物，有布帘子遮挡，她最开始都没留意到，后来还是来了好几次才发现了。
不过院里的厢房，都没有她家的北屋宽敞，粗看差不多大，细看就能分出来了。
“淮茹，你是好孩子啊。”
聋老太太高兴坏了，一大早就有汤圆吃，跟过年一样。
“哎！太太，我先回了，晚点来看您。”
秦淮茹高兴的走了。
回到家里，见锅里的汤圆已经舀到了碗里。
“淮茹，你四个，我三个。”
何雨柱发现他的胃口已经上不去了，感觉已经过了半大孩子的时期。
“四个太多了。”
秦淮茹也吃不了，就另外拿了个碗，吃一个夹一个。
吃到后边，给京茹分了一点，给雨水分了半个。
……
“嗝，柱子包的汤圆真好。”
易中海已经连吃了四个，撑着了，但还想吃。
“是好，老香了。”
一大妈说着用筷子夹开一个汤圆，里边的油渣直冒油，闻着香，吃着更香，也不亏牙，油渣是软的，香。
“不行了，到顶了。”
易中海吃了五个半，喝了半碗汤，坐着歇会在去上班，今天就不赶早了。
正是高兴的时候，忽的贾张氏到了门口。
“一大爷，东旭又不孝了，他还管我吃多少粮食，每天只给那么点，他把粮食锁柜子里，不让多拿。”
贾张氏一早醒来就惊闻噩耗，往后没法偷卖粮食了，这怎么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