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立马慌了,他从杨庆有今早揍他的眼神中,能看出来,丫绝对是那种说得出做得到的主儿。
这要是真见一次挨一次揍,那以后还能特么出门吗?
丫顿时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听贾张氏的忽悠,也不该怂恿秦淮如来替他出头。
慌乱之余,许大茂一把抓住秦淮如胳膊,小声道:
“淮如,我.....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秦淮如翻白眼道:
“他说你就信,你傻呀你,我就不信了,以他现在的身份,还真不怕咱们把事儿闹大?等着吧!他明天就得找咱俩认怂。”
“别呀!”
许大茂不放心道:
“你是没见着,他真能干出来。”
“放心吧!干不出来。”
别看俩人结婚了。
可实际上,俩人各有各的小九九。
一个是图对方貌美,能解决个人需求,并且能甩掉了之前搞破鞋的美名。
另一个则图对方的工资,以及另一个共同的目的,甩掉之前搞破鞋的美名。
反正都是利益算计,至于爱情、亲情...........
估计是没大有。
至于对方将来会出什么事儿。
爱出不出,甚至只要能拿到好处,出比不出好。
当然了,在外人眼中,俩人肯定利益共同体,这也是秦淮如帮许大茂出头的原因。
“那.....那万一呢?”
许大茂不放心道:
“万一丫真干出来,到时我成了瘸子,后悔也晚了呀!”
“他不敢,你放一万个心。”
秦淮如据理力争道:
“要是你实在不放心,我明儿可以自己去,我还就不信了,他杨庆有能通天?总之,咱不能白挨一顿揍。”
见前面秦淮如走的坚决,许大茂嘟囔道:
“你说的好听,敢情挨揍的不是你。”
“你说什么?”
许大茂没想到秦淮如耳朵这么尖,懵逼之余只能瞎说道:
“没什么,骂他两句,不骂心里不痛快。”
秦淮如催促道:
“骂有什么用?快点吧你,还得回去炒菜呢!”
“来了来了。”
等这两口子走远后,其他邻居瞬间围上了灶台,七嘴八舌的问道:
“庆有,你不是说真的吧?打断腿可是要赔钱的,你千万想好喽!”
“就是啊!犯不着跟那两口子较劲,他们也就是说说,肯定不敢去文工团找你们领导。”
“可不,就是找了领导也没用不是,谁家职工还不兴跟邻居拌个嘴了。”
“庆有,你年纪轻轻的可不能犯糊涂,许大茂他爹坏着呐!你揍完他,老许肯定找你麻烦。”
“对啊庆有,你听大伙句劝.................”
众人也不管杨庆有听不听,都在那跟赶集的苍蝇似的,嗡嗡个不停。
“停停停,大伙的好意我心领了。”
杨庆有喊停后继续说道:
“不是我故意找茬,也不是我想不开,而是他许大茂故意跟我对着干,今儿我要是怂了,那以后中后院的还不得天天找我麻烦啊!还是老人家说的好,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只有大痛,打疼了许大茂,他才能消停,大伙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朱婶不放心道:
“你真有数?”
“有,必须有。”
杨庆有正色点了点头,然后催促道:
“各位回吧!锅里还烧着菜呐!可别糊喽!”
“哎呀,还真是。”
周婶闻言猛地一拍脑门,然后便冲进了垂花门。
其他人也差不多,刚下班的点儿,正是做晚饭的时候,锅里不是炖着菜,就是熬着粥,要是真糊喽!还不得心疼半天啊!
........................
“行啊!杨庆有,能耐了你,还敢揍邻居,你就不怕派出所来人把你抓喽?”
苏颖七点多抱着孩子从苏敏那回来后,还是从邻居的口中得知的自家跟许大茂家的恩怨,然后便气鼓鼓的冲进了屋,找杨庆有算账。
“能耐什么能耐。”
杨庆有无辜道:
“不就是调剂一下生活嘛!不至于那么严重,想多了你,没什么事儿,能搞定。”
还没等苏颖继续发牢骚,杨庆有便转移话题问道:
“二哥家的孩子怎么样?”
“挺好的,能吃能睡,跟小婉当初差不多。”
谈起苏敏三个月大的儿子,苏颖才露出笑脸,回道:
“婶儿没少忙活,净倒腾好吃的了,没事就去菜市场和集市溜达,这才几个月的工夫,二嫂已经喝过五六次鸡汤了。”
“那婶儿还是挺用心的。”
苏颖闻言得意道:
“那是,必须用心啊!当年带我时,就没亏过我,只要京城地界上有的东西,她都能买来给我尝尝。”
“夸张了,夸张了。”
杨庆有撇嘴道:
“当时你还是个穿开裆裤的小屁孩,鱼翅燕窝熊掌你能吃啊?”
“抬杠呢你。”
苏颖不满道:
“合着好吃的就非得是饭店里的玩意啊?”
“那必须......的。”
杨庆有嬉皮笑脸道:
“它有的东西吧!好不好吃不一定,但一定贵,这么贵的东西你要是都吃过,那我就信了你刚才的话。”
“去去去,懒得跟你掰扯。”
苏颖没好气道:
“鱼翅燕窝熊掌就肯定不好吃了?瞎扯。”
“不信是吧!成,回头我就给你弄份回来,让你尝尝。”
“尝就尝,怕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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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杨庆有和许大茂动手的事儿,苏颖压根没放心里,按照她的逻辑来看,只要杨庆有不吃亏就成。
所以,晚饭是该吃吃,该喝喝,睡饱了,人家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照样继续没心没肺的去上班。
杨庆有可没这么想,目送苏颖推着自行车出院门后,便搬了个凳子,拎了块板砖,坐垂花门旁,死死的盯着穿堂方向。
那架势,那眼神,不言而喻,自然是堵许大茂来了。
苏颖在时,杨庆有还有点忌讳,如今苏颖上班出了门,他自然也不再收着。
在老阎家吃完早饭出来的阎解成,瞧见杨庆有的瞬间,诧异道:
“庆有哥,你来真的啊?”
“不然呢?”
杨庆有掂量着砖头笑道:
“他既然敢威胁我,就得接受威胁我带来的后果,今儿这个骂我两句我不理,明儿那个揍我两下我还不理,那我杨庆有在院里还怎么住?得了,上你的班去吧!不用你管。”
杨庆有挥挥手,撵走阎解成,然后继续盯着穿堂。
后院的老牛拎着尿壶去公厕时,也瞅见了杨庆有的架势,好嘛!这把他兴奋的,连尿壶也顾不上倒了,直接拎着半壶尿晃荡着跑回了后院。
这是报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