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趣阁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李梅把爱德华的作训服叠得方方正正,放进床头柜最下层的抽屉。叠到袖口时,指尖触到那枚小熊徽章,冰凉的金属边缘硌得她指腹发麻。她想起爱德华总爱把这枚徽章别在她的防护服上,说“这样就算在人群里,我也能一眼找到你”,眼泪突然就涌了上来。

抽屉里已经放了不少东西:他没喝完的半盒牛奶,过期三天了,她却每天都拿出来看看,好像还能闻到那天他递过来时的温热气息;他用了一半的钢笔,笔帽上有个小小的缺口,是某次在实验室签文件时被试管砸的;还有一张皱巴巴的樱花书签,是去年他们在基地后面捡的,他说“留着当我们的定情信物,比钻戒靠谱”。

这些东西堆在一起,像一座小小的纪念碑,纪念着那个突然“不在了”的人。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时,李梅正对着书签发呆。她以为是护士来换药,头也没抬地说:“今天的点滴刚打完,麻烦晚点再来。”

脚步声停在病床边,带着一种熟悉的、属于特护病房的消毒水混着苦杏仁的味道。李梅猛地抬头,撞进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

彭罗斯站在那里,穿着宽大的病号服,领口歪着,露出里面苍白的皮肤。他手里攥着一个保温杯,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杯身上印着的小熊图案,和李梅那个一模一样——是周璇昨天送来的,说“这是爱德华给您备的,他说您总忘带杯子”。

李梅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把书签塞进抽屉,“砰”地一声推到底。她站起身时动作太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像根绷紧的弦突然断裂。

“彭罗斯先生。”她的声音有些发紧,手指在衣角上反复摩挲。这几天她总躲着他,不是讨厌,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看着她和爱德华从相识到相爱的长者,这个本该像长辈一样关心她的人,眼神里却藏着让她不安的东西。

彭罗斯的目光落在空着的病床,床单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仿佛从来没有人躺过。他喉结动了动,把保温杯往前递了递,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温……温牛奶。”

李梅没接。她看到他手背上的针孔,密密麻麻,新旧交叠,像一片丑陋的蛛网。周璇跟她说过,彭罗斯这几天靠大量镇静剂才能睡着,可她总觉得,他眼底的疲惫不是药物能缓解的。

“谢谢,我不渴。”她往后退了半步,后腰抵住床头柜,冰凉的木头触感让她稍微冷静了些,“您身体不好,该多休息。”

彭罗斯的手僵在半空,保温杯的温度透过指尖一点点流失。他想说点什么,比如“爱德华的空间波动又有了微弱反应”,比如“病毒样本的研究有了新进展”,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笨拙的“你……早饭吃了吗?”

问出口的瞬间,他就后悔了。这话太亲昵,太越界,像只不自量力的飞蛾,一头撞向烧红的烙铁。

李梅果然愣住了,眼里闪过一丝警惕,像只被惊扰的小兽。“吃了,护士送来的粥。”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刻意拉开距离,“彭罗斯先生要是没别的事……”

“我看到他的笔记了。”彭罗斯突然打断她,声音急促得像在掩饰什么,“在实验室的保险柜里,他写了很多关于你的事。”

李梅的呼吸顿住了。爱德华有记笔记的习惯,可他从不给她看,说“都是些枯燥的公式,怕你看了犯困”。她望着彭罗斯,眼里有惊讶,有好奇,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彭罗斯的目光飘向窗外,像是在回忆:“他说你第一次进防疫部队时,因为怕打针哭了鼻子,却硬撑着说‘风沙迷了眼’;说你总把压缩饼干分给流浪猫,自己啃干面包;说……说在实验室坍塌时,你扑向他的瞬间,他突然想,要是能活着出去,就立刻求婚。”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清。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花白的头发上,竟照出几分落寞的影子。

李梅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空荡荡的病床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原来那些她以为他没在意的瞬间,都被他悄悄记在了本子里。原来他说的“等出去就求婚”,不是随口说说的安慰。

“他还说……”彭罗斯的喉结滚动着,想说“他说你胃不好,总爱疼”,想说“他说你喜欢樱花,却总记不住花期”,可看着李梅泛红的眼眶,那些话突然就堵在了喉咙里。

他算什么呢?一个窥探别人心事的闯入者?一个对战友的爱人抱有不该有的心思的卑劣者?他手里的笔记本,明明是研究病毒的重要资料,可他翻来覆去看的,全是那些关于她的、无关紧要的碎碎念。

“谢谢您告诉我这些。”李梅擦干眼泪,声音带着哭过的沙哑,却异常平静,“等他回来,我会亲自问他的。”

“回来”两个字,像一根针,扎在彭罗斯心上。他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嫉妒,还有一丝连自己都唾弃的、隐秘的期待——如果爱德华回不来了呢?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狠狠压了下去。他看向李梅,她正望着病床边的空椅子,那是他以前总坐的位置,爱德华总笑他“抢了我的专属座位”。此刻那把椅子空着,像个沉默的惊叹号,提醒着所有人,这里少了一个人。

“我该走了。”彭罗斯握紧保温杯,指腹被烫得发红也没察觉。他转身时脚步有些踉跄,差点撞到门框,扶住墙的瞬间,他听到李梅轻声说:

“彭罗斯先生,爱德华把您当长辈。”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像块巨石,砸得他几乎站不稳。他没有回头,踉跄着走出病房,走廊里的消毒水味突然变得刺鼻,呛得他直咳嗽。

病房里,李梅重新拉开抽屉,把那枚樱花书签拿出来,小心翼翼地夹进爱德华的笔记本里。笔记本是周璇昨天送来的,说“彭罗斯先生在保险柜里找到的,让我交给您”。

她翻开第一页,除了爱德华熟悉的字迹,还有几行陌生的、略显潦草的字,墨迹很深,像是笔尖划破了纸页:

“她今天穿了件浅蓝色的病号服,和她防护服的颜色一样。”

“她把樱花花瓣夹进本子里时,手指在发抖。”

“我不能再这样了。”

李梅的指尖顿住了。这不是爱德华的字,笔画更用力,更急躁,带着一种失控的混乱。她猛地想起彭罗斯刚才的眼神,想起他那些不合时宜的关心,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又闷又疼。

她合上笔记本,塞进抽屉最深处,再推上时,用了很大的力气,像是要把某个秘密永远锁起来。

窗外的樱花又落了一阵,有几片飘进病房,落在空椅子上。李梅走过去,轻轻拂掉花瓣,指尖触到冰凉的椅面时,突然想起爱德华总爱在这里给她讲他穿越时空的奇遇,说“有个叫海伦的姑娘,弓箭射得比男人还准”,说“有个叫小青的剑客,剑法快得像闪电”。

那时彭罗斯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笑着听,偶尔补充几句,眼里是长辈对晚辈的慈爱。

可现在,那把椅子空了,旁边的人也变了味道。

李梅走到窗边,看着漫天飞舞的樱花,突然觉得很累。她不知道爱德华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彭罗斯那越来越明显的异样。她只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悄悄改变了,像樱花落下的轨迹,看似轻柔,却再也回不到枝头。

抽屉里的保温杯突然发出轻微的响动,是里面的牛奶凉透了,产生了细微的热胀冷缩。李梅没有去碰,只是望着窗外,直到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那把空椅子上,像个无人认领的拥抱。

走廊尽头,彭罗斯靠在墙上,听着病房里没有任何动静,缓缓滑坐在地。他怀里的保温杯已经彻底凉了,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半是对爱德华的愧疚,一半是对李梅的、无法言说的执念。

这场因“不在”而起的混乱,才刚刚开始。

走廊的荧光灯忽明忽暗,映着彭罗斯花白的头发,像落了一层没化的雪。他手里的保温杯早已凉透,杯身的小熊图案被指腹摩挲得发亮,可他浑然不觉,视线死死锁着病房门的方向,仿佛要在那扇门上烧出个洞来。

刚才李梅那句“爱德华把您当长辈”像根冰锥,狠狠扎进他心里。长辈?他何曾甘心只做长辈?从三十年前第一次在防疫部队见到那个扎着高马尾、扛着消毒喷雾器的姑娘起,他就知道自己完了。那时她才十八岁,眼里的光比消毒水的味道还冲,汇报工作时紧张得攥皱了报告,却梗着脖子说“保证完成任务”。他站在台下,看着她被汗水浸湿的额发,突然觉得实验室里那些冰冷的试剂瓶都有了温度。

后来她遇见了爱德华。那个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年轻人,会把热牛奶揣在怀里给她捂手,会记得她不吃香菜,会在她累的时候默默接过她手里的设备。彭罗斯看着他们并肩走在夕阳里的背影,第一次尝到了嫉妒的滋味——像吞了口没化开的干冰,从喉咙凉到胃里。他把那份心思死死压在心底,学着做个慈爱的长辈,在他们闹别扭时当和事佬,在他们分享好消息时笑着鼓掌,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所有人,包括自己。

直到爱德华消失那天,李梅抱着他的胳膊哭得浑身发抖,说“他说过会回来的”,彭罗斯才发现,那些被他压在心底的东西,早已在暗夜里疯长成林。

病房里传来翻书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彭罗斯的心上。他知道李梅在看爱德华的笔记本,知道她迟早会看到最后几页——那些他没忍住写下的、混乱的、带着体温的字迹。

“今天她蹲在地上给流浪猫喂罐头,阳光落在她发顶,像撒了把金粉。爱德华站在旁边看着,手里拎着她的保温杯。”

“她感冒了,爱德华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给她围上,太长了,拖在地上。她气得要打他,眼里却在笑。”

“他们在樱花树下接吻,花瓣落在她发间。我转身走了,实验记录本掉在地上,摔碎了一支刚配好的试剂。”

那些字迹越来越潦草,最后几页甚至洇着水渍,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打翻的试剂。彭罗斯捂住脸,指缝里漏出压抑的呜咽,像头受伤的老兽。

病房里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驱散了走廊的昏暗。彭罗斯猛地抬头,看见李梅站在门口,手里捏着那本笔记本,指尖泛白。她的眼睛红红的,却没掉眼泪,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彭罗斯先生,”她的声音很稳,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这些字,是您写的吗?”

彭罗斯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堵着团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看到李梅手里的笔记本在微微颤抖,看到她身后的空椅子,看到窗外飘进来的樱花瓣落在她的肩头,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他也是这样站在樱花树下,看着她和爱德华分享同一副耳机,听着不知名的歌。

“对不起。”他终于挤出三个字,声音哑得不像他自己。

李梅没说话,只是把笔记本递了过来。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那里还留着块浅褐色的疤痕——是上次实验室爆炸时,爱德华用身体替她挡住碎片留下的。

“爱德华会回来的。”她接过彭罗斯手里的保温杯,转身放回病房的床头柜上,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这本子,我替他收着。”

彭罗斯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明白了。有些界限,一旦越过就再也回不去了。他可以是那个给她递退烧药的长辈,可以是那个听她吐槽爱德华的树洞,却再也不能是那个站在樱花树下、假装路过的旁观者了。

走廊的灯又开始闪烁,彭罗斯站起身,踉跄着往电梯口走。他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忽长忽短,像段拧巴的旋律。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他回头望了一眼病房门,看见李梅正弯腰给窗台上的多肉浇水,阳光透过她的指缝落在泥土里,像撒下一把希望的种子。

也许这样也好。他想。至少她还好好的,至少她还在等。而他,可以去做另一件事——比如,把爱德华的实验室重新打扫干净,把那些散落的试剂瓶归位,把他藏起来的、给李梅准备的备用防护面罩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那片温暖的灯光。彭罗斯靠在轿厢壁上,闭上眼。有些爱,注定只能是沉默的守护,像月亮绕着地球转,永远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却从未停止过照耀。

趣趣阁推荐阅读:风流乡村浑小子绝世龙帅萧子宁白惜凝绝世战魂最强农民混都市八零小甜妻徒儿你无敌了,出狱报仇去吧叶辰萧初然全部目录没有修仙天赋的我只能重拾武道风水师秘记一世独尊前妻攻略:傅先生偏要宠我别叫我恶魔重返八零,奉子成婚迎娶女大学生重生军少辣娇妻绝世龙帅签到三年,成为全球特战之父重回八一:长嫂的奋斗都市仙尊洛尘隐婚千亿总裁:小娇妻,撩一送一战神叶辰归来叶辰萧初然倾世神医:傲娇帝尊,强势撩婚后相爱:腹黑老公爆萌妻春野小神医最强万岁爷周翦秦怀柔重生后我嫁了未婚夫的皇叔我的七个姐姐绝色倾城陆云叶倾城霸道小叔,请轻撩!我的风情女上司神针侠医一胎双宝:总裁大人夜夜欢上门龙婿叶辰萧初然全文免费阅读绝世战龙绝世帝神叶辰萧初然至尊少年王妙手小神农我要赔钱去修仙,我真不想当首富在不正常的地球开餐厅的日子不会吧,我都无敌了,这个游戏才来?云其深极品小相师首长红人:权力巅峰从御医开始国产英雄总裁的替身前妻【完结】一号狂枭权力之巅超级奶爸破事精英3:CP精英巅峰高手混花都恋上邻家大小姐霸道总裁深深宠
趣趣阁搜藏榜:直播算卦:团宠真千金竟是玄学大佬我的秘境是万界中心灵识之作开局送失忆仙尊带小萝莉四处闯荡极品闲医欲爱重生:总裁的命定前妻勇敢者的女装潜行日记极品小村民奥特曼之未来食物链顶端的猛兽乡里人说好潜伏,系统让我零元购鲜肉殿下:再贱萌妃致命婚姻:遭遇冷血大亨!草根选调生被离婚穷奶爸,带娃从美食店开始第一夫人:我家先生超凶的化工研究院锁定陆海夫妇这对CP盛世豪恋:权少的心尖独宠离婚后成了满级战神三好大魔王[穿越X重生]狗血那么近站住你马甲掉了坐公交车游遍全中国非宠不可:傲娇医妻别反抗御兽无限红词条,刚出新区碾万族无敌神婿男神我可以住你家吗都市:守护龙脉十年,下山即无敌身为男人的我女团出道,我火爆了六零:饥荒年当伙夫,社员都被馋哭了中式恐怖不行?纸人抬棺送走鹰酱重生之苦尽甘来无敌最俊朗新书被虐后冷心娇妻重生了萌娃带我去穿越抖音神豪:直播打赏一万亿老刑警重生,谁敢不服?枭宠毒妃:第一小狂妻海贼:无敌从僵尸军团开始替嫁后天降巨富老公都市之妙手圣医帝少宠上瘾:老公,别心急爱情公寓之万界最强队伍我的七个姐姐绝色倾城帝国强宠:娇妻已预定一胎双宝:妈咪跑不掉老婆别跑:总裁的代嫁妻签到:直播科技差点被曝光修真妖孽混都市
趣趣阁最新小说:一手金针救苍生,一手铁拳镇山河官场:我在25岁成为县委书记我每周刷新的超能力迟到了仨月小道风水人生重生之贵公子逆袭:雪夜狂飙催婚上恋综,偶遇学姐带娃星际战士养成记灵能代码:都市炼道黑道:摆渡人的宿命漆魔家族穿越民国我是关中刀客的后人带着五眼神通走向世界之巅亮剑这个李云龙不一样内阁大学士穿越成为副镇长问鼎青云:以天华之名烽火逃兵2嘎嘎乱杀成雄兵赛博玄界:夜之城的逆命传奇首长身边的机要秘书我在两界倒腾成神律途:正义的千面校长怀孕了,这与我何干山林里的俏姑娘高冷女捡到个全身是宝的软饭男末日APP在线播报重生2009:从彩票开始发家致满级天赋被嫌弃,我化身第四天灾寡妇收养的男人实习警员带盒饭,顺手抓个通缉犯聊天群:我在蓝星薅穿越者羊毛一万年后我回来了五金出口变军售,订单越来越刑!娱乐:我把狗仔当狗溜都市:捡个硬币觉醒轨交修炼系统刚认完姐姐,全球黑帮跪求我出山故事汇集册四合院:签到后,我集卡众女神开局神医,我的五个极品女神古仙迷踪为了防止恶堕,只好攻略恶灵!重生抗战,我有百万吨物资重生之我在成都当男娘?!织夜人没想到我的修仙游戏成真了灵气复苏,横推万族天命大反派:开局照顾主角母亲说好潜伏,系统让我零元购有挂!考场混进来一只八阶半神网吧战神到都市仙尊都市风水师之园林工程抄盘手全球洪潮:我的师傅是猪八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