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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门摔上的声音

李致远又一次摔门而出时,周晓雯正蹲在客厅的地板上,一片一片地捡拾着碎裂的瓷片。

那是他们结婚十周年纪念日时,她特意从景德镇带回来的青花瓷碗。碗壁上绘着缠枝莲纹,她说那寓意“连绵不断”。此刻,莲纹断在锋利的裂口处,汤汁和米饭溅得到处都是,黏腻地沾在她的拖鞋底上。

争吵的起因很小——孩子明天春游要带的零食,她忘了买。李致远下班回家,看到空荡荡的冰箱和厨房里还没开始准备的晚餐,积攒了一天的疲惫和烦躁瞬间爆发:“你一天到晚在家都干什么了?这点事都记不住?”

周晓雯正在帮女儿朵朵检查作业,闻言抬起头,眼睛里有红血丝:“我今天带妈去了趟医院,回来又去物业处理漏水,朵朵的作文辅导班要交资料……”

“借口!都是借口!”李致远扯开领带,声音拔高,“我妈身体不好你不知道?还带她去医院折腾?漏水不能明天处理?你就是不上心!”

“李致远!”周晓雯站起来,声音发抖,“你妈血压高头晕,我不带她去谁带?楼上漏水把咱家墙都泡了,能不着急吗?你什么都不管,回家就知道挑刺!”

争吵像点燃的引信,迅速烧尽了最后一点理智。难听的话像失控的飞刀,在狭窄的客厅里来回穿梭,扎得彼此血肉模糊。朵朵早就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门关得紧紧的。

最后,李致远抓起车钥匙,指着周晓雯的鼻子:“这个家我待不下去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

“砰!”

那声门响,震得周晓雯耳膜发麻,也震碎了案台上那个青花瓷碗——是她在李致远摔东西时,下意识护住女儿房门,胳膊肘碰掉的。

现在,他走了。像之前的许多次一样,摔门,离开,可能去哥们家借宿,可能去他父母那里,也可能只是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留下她和一屋子的狼藉,还有一个在门后默默哭泣的女儿。

周晓雯跪坐在地板上,指尖被瓷片划破了一个小口,血珠渗出来。她没觉得疼,只是看着那点红色慢慢扩大,忽然觉得荒谬又疲惫。这是第几次了?结婚十二年,女儿十一岁,这样的场景重复了多少回?她记不清了。只记得每次吵完,李致远可以一走了之,她却必须留下来,收拾残局,安抚孩子,消化情绪,然后在第二天太阳升起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大颗大颗砸在地板上,和汤汁混在一起。她捂住嘴,不敢哭出声,怕朵朵听见。肩膀剧烈地颤抖,压抑的呜咽从指缝里漏出来,像受伤小兽的哀鸣。

她想起恋爱时,李致远不是这样的。他会因为她生理期肚子疼,连夜跨过半座城市送来红糖姜茶;会在她加班晚归时,一直等在楼下,手里提着温热的宵夜;会在第一次见她父母时,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却郑重承诺:“叔叔阿姨,我会对晓雯好一辈子。”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是朵朵出生后,他抱怨她眼里只有孩子?是他工作压力越来越大,回家越来越沉默?还是生活的琐碎像砂纸,慢慢磨掉了所有的温柔和耐心?

不知道。她只知道,那个曾经说会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现在成了她生活中最大的风暴。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细微的响动。周晓雯慌忙抹掉眼泪,回过头。朵朵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站在房间门口,穿着睡衣,赤着脚,怀里抱着一个半旧的小熊。

“妈妈。”朵朵的声音很小,带着哭过的鼻音。

周晓雯立刻站起来,挤出一个笑容:“朵朵怎么出来了?作业写完了吗?”她声音有些哑,努力让它听起来正常。

朵朵没回答,走过来,伸手抱住了她的腰,把脸埋在她衣服上。孩子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小小的身体在轻轻发抖。

“妈妈,爸爸又走了吗?”朵朵闷闷地问。

周晓雯喉咙发紧,摸了摸女儿的头:“爸爸……爸爸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

“他又要很久才回来吗?”

“不会的。”周晓雯说得自己都不信,“明天,也许明天就回来了。”

朵朵抬起头,眼睛红肿,显然也哭过。她看着妈妈,忽然说:“妈妈,你不开心可以哭的,不用忍着。我……我不怕。”

一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周晓雯拼命锁住的情绪闸门。她蹲下身,紧紧抱住女儿,眼泪再次决堤。这一次,她没有再压抑。

“对不起,朵朵,对不起……”她语无伦次地道歉,“妈妈没控制好情绪,吓到你了是不是?对不起……”

朵朵却伸出小手,笨拙地拍着她的背,像她平时哄朵朵睡觉那样:“妈妈不哭,没事的,没事的。”

孩子的安慰比任何话语都更具穿透力。周晓雯抱着女儿,在这个破碎的夜晚,从这具小小的身体里汲取着唯一的温暖和力量。

哭够了,周晓雯松开朵朵,看着她认真地说:“朵朵,爸爸妈妈吵架,是大人之间的问题,不是你的错。爸爸妈妈都爱你,这一点永远不会变,知道吗?”

朵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去睡吧,很晚了。”周晓雯亲了亲女儿的额头,“明天还要春游呢。”

“可是零食……”

“妈妈一会儿就去买,便利店还开着。”周晓雯柔声说,“快去睡觉,乖。”

看着朵朵一步三回头地走进房间,关上门,周晓雯脸上的温柔瞬间褪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她看着满地狼藉,深吸一口气,开始收拾。

碎瓷片小心扫起,汤汁擦干净,地板拖了两遍。厨房里没动的食材收拾好,明天还能用。洗衣机里还有早上换下的床单被套,必须今晚洗掉晾好。朵朵明天要穿的运动服,得找出来熨平……

等她终于能坐下来喘口气时,已经是凌晨一点。手机安安静静,李致远没有消息,没有电话。她点开他的微信对话框,上一次对话停留在三天前,她问他晚上回不回家吃饭,他回了一个字:“忙。”

窗外夜色深沉,远处偶尔有车辆驶过的声音。这个城市有千万盏灯火,没有一盏是为她点亮的等待。

二、循环的清晨

凌晨五点四十分,闹钟准时响起。

周晓雯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按掉铃声,睁开眼睛。头疼欲裂,眼睛肿胀酸涩,昨晚几乎没睡,思绪纷乱,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合眼。

她轻手轻脚起身,怕吵醒隔壁房间的朵朵。走到浴室镜子前,看到里面的人时,她愣了一下——脸色苍白,眼下是浓重的青黑,眼睛红肿,头发凌乱。她拧开水龙头,用冷水一遍遍扑脸,试图让昏沉的头脑清醒些,也让肿胀的眼睛看起来不那么明显。

然后,她走进厨房。

米淘净,加水,放进电饭煲,按下煮粥键。冰箱里还有昨天买的吐司,鸡蛋,牛奶。她机械地操作着:煎蛋,热牛奶,烤吐司,切水果。油烟机嗡嗡作响,煎蛋的香气弥漫开来。这是她重复了无数次的早晨,无论前一天发生了什么,无论她多么难受,这个流程不能变。

六点二十分,她推开朵朵的房门:“朵朵,起床了,春游要迟到了。”

朵朵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她,小声问:“妈妈,你眼睛好红。”

“没事,可能没睡好。”周晓雯避开女儿的目光,拉开窗帘,“快起来洗漱,早餐好了。”

六点四十分,朵朵坐在餐桌前,小口喝着牛奶。周晓雯坐在对面,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强迫自己吃了半片吐司。

“妈妈,”朵朵忽然开口,“爸爸昨晚回来了吗?”

周晓雯动作一顿:“……还没有。可能加班太晚,就在公司附近住了。”她顿了顿,补充道,“爸爸工作很辛苦。”

朵朵“哦”了一声,低下头继续吃东西,没再说话。

七点整,送朵朵到校门口。看着女儿背着书包、手里拎着她连夜买来的零食袋,汇入上学的人流,周晓雯站在路边,忽然感到一阵虚脱般的无力。她靠在车门上,深深呼吸了几次,才拉开车门坐进去。

她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坐在驾驶座上,看着校门口逐渐稀少的人群。那些送孩子的,大多是妈妈,或者爷爷奶奶,爸爸的身影寥寥无几。她们大多行色匆匆,送完孩子就要赶去上班,或者奔赴下一个“战场”——菜市场,医院,银行,各种各样的琐事。

周晓雯曾经也是她们中的一员。她有一份不错的设计工作,怀孕后辞职,本想休完产假就回去,但朵朵早产,体质弱,频繁生病,李致远那时正处在事业上升期,天天加班出差。两边老人身体也不好,帮不上太多忙。权衡再三,她只能选择全职在家。

这一“暂时”,就是十一年。

不是没想过再出去工作。朵朵上小学后,她尝试投过简历,但三十多岁、脱离职场多年的女性,能找到的岗位和薪水都令人沮丧。李致远也说:“你那点工资,还不如在家把朵朵照顾好,把家管好。我赚的钱够家里开销了。”

于是,她彻底成了“李太太”、“朵朵妈妈”,唯独不再是“周晓雯”。

手机震动,是母亲发来的语音:“晓雯啊,你今天有空吗?陪我去趟医院复诊吧,你爸骑车去买菜,把腿摔了,得在家歇着。”

周晓雯看着这条消息,疲惫感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打字回复:“好,我一会儿过去接您。”

然后,她又想起今天还有一堆事:物业约了上午来修漏水后的墙面;朵朵的英语培训班要续费;家里日常采购;还有,李致远已经离家三天了,他换洗的衣服需要送过去吗?还是等他回来拿?

她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他此刻在哪里,和谁在一起,气消了没有。

最终,她只是发动车子,朝父母家的方向驶去。窗外的城市正在苏醒,车流逐渐增多,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暖洋洋的,却照不进她心里那个冰冷潮湿的角落。

三、无处安放的情绪

医院里永远人满为患。周晓雯扶着母亲,在拥挤的走廊里穿梭,排队,挂号,候诊。母亲年纪大了,腿脚不便,走几步就要歇歇。她耐心地陪着,听母亲絮絮叨叨说着家长里短,谁家孩子结婚了,谁家老人去世了,菜价又涨了……

“致远呢?这几天没见他。”母亲忽然问。

周晓雯心里一紧,面色如常:“他出差了,挺急的。”

“又出差啊?”母亲叹气,“你这孩子,就是太要强。家里有什么事,多让他担待点,别什么都自己扛着。”

“我知道,妈。”周晓雯含糊应着。

她知道母亲是心疼她,可有些话没法说。怎么说?说您女婿动不动就摔门离家出走?说我们吵架吵到孩子躲在屋里哭?说我觉得自己像个困在笼子里的囚徒,看不到出口?

不能说。说了只会让老人担心,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只能把所有情绪压下去,压到心底最深处,用平静的外壳牢牢封住。

中午,她把母亲送回家,又去超市采购了一周的生活用品。大包小包提回家,还没喘口气,物业师傅就上门来修墙面了。她得在一旁守着,协调,端茶倒水。

等一切忙完,已经是下午三点。她瘫坐在沙发上,感觉身体像被掏空了,每一块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手机还是安安静静,李致远依旧杳无音信。

她点开他的朋友圈,最后一条更新是五天前,转发了一篇行业文章,配文:“深度好文,值得思考。”下面有几个共同朋友的点赞和评论,一派积极向上的模样。

她忽然觉得可笑。那个在朋友圈里光鲜体面、专注事业的男人,和那个在家里一点就着、摔门而去的男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还是说,家成了他唯一可以肆无忌惮释放负面情绪的地方,因为她“不会离开”?

胃里一阵抽搐,她才想起自己从早上到现在只吃了半片吐司。她起身去厨房,想煮点面条,却发现煤气灶打不着火了——可能是电池没电了。她蹲在橱柜前翻找备用电池,找了半天没找到,大概是上次用完忘了买。

就这么一件小事,却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维持了一整天的平静面具终于碎裂,眼泪毫无征兆地涌出来。不是嚎啕大哭,只是无声地流泪,肩膀微微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生活里永远有处理不完的麻烦?为什么她必须永远坚强、永远妥帖、永远情绪稳定?为什么那个承诺要和她共担风雨的人,却总是率先躲进自己的避风港,留她一人在风雨里飘摇?

她哭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头晕,可能是低血糖。她扶着橱柜站起来,找出之前给朵朵准备的巧克力,剥开塞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在口腔化开,稍稍缓解了胃部的不适。

手机就在这时响了。她擦掉眼泪,拿起一看,是朵朵班主任的电话。

心里咯噔一下,她赶紧接起:“王老师您好,我是李一朵妈妈。”

“一朵妈妈,您现在方便来学校一趟吗?”王老师的声音有些严肃,“李一朵今天春游回来,和班上一个男同学发生了冲突,把人家推倒了,手肘擦破了皮。对方家长很生气,现在都在学校,需要您过来处理一下。”

周晓雯脑子嗡的一声。朵朵虽然性格不算特别外向,但一直很懂事,从不惹事,怎么会……

“好的老师,我马上过去。”她挂了电话,抓起外套和车钥匙就冲出了门。

四、女儿的爆发

赶到学校时,办公室里气氛凝重。朵朵低着头站在一边,小脸紧绷,眼眶红红的,但倔强地咬着嘴唇没哭。一个胖乎乎的男孩坐在椅子上,手肘涂了红药水,他的母亲——一个烫着卷发、妆容精致的中年女人——正情绪激动地说着什么。

“王老师,不是我说,现在这孩子怎么这么暴力?推人!这还得了?必须严肃处理!道歉!写检查!还要赔偿医药费和精神损失!”卷发女人声音尖利。

王老师一脸为难,看到周晓雯进来,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朵妈妈,您来了。”

周晓雯先走到朵朵身边,低声问:“朵朵,怎么回事?”

朵朵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眼睛里满是委屈和愤怒,但没说话。

“还能怎么回事?你女儿动手推人!”卷发女人抢白道,“看看把我儿子手摔的!要是留疤了怎么办?”

周晓雯深吸一口气,转向对方家长,尽量语气平和:“这位妈妈,先别急,我们先了解清楚情况。朵朵,你告诉妈妈,为什么推同学?”

朵朵还是不说话,只是死死瞪着那个男孩。男孩有些心虚地别开目光。

王老师开口了:“我问了几个在场的同学,说是春游自由活动时,张浩(那个男孩)和几个同学在聊天,提到……提到了一些关于家庭的话题,可能不太好听,李一朵听见了,就冲过去推了他。”

家庭话题?周晓雯心里一沉。

她蹲下身,平视着朵朵的眼睛,声音更柔了些:“朵朵,妈妈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动手。你告诉妈妈,他到底说了什么,好吗?”

朵朵的嘴唇开始颤抖,眼泪终于大颗大颗掉下来,她带着哭腔,声音却异常清晰:“他说……他说我爸爸不要我和妈妈了!他说他妈妈在小区里看到,看到我爸爸好多天没回家了,肯定是在外面有人了,不要我们了!他还说,说我妈妈可怜,没人要!”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卷发女人的气势明显弱了下去,表情有些尴尬。王老师也愣住了。

周晓雯如遭雷击,浑身冰冷。她没想到,大人的不堪,竟以如此残忍的方式,通过孩子的口舌,刺伤了自己的女儿。她更没想到,朵朵是因为维护她,才动了手。

心疼、愤怒、羞愧、无力……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站不稳。她伸手想抱朵朵,朵朵却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眼神里有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不仅仅是委屈,还有深深的失望和……某种决绝。

“朵朵……”周晓雯喉咙发紧。

朵朵用手背狠狠擦掉眼泪,不再看妈妈,而是转向王老师和那个卷发女人,一字一句,清晰地说:“王老师,我推人不对,我道歉。张浩,对不起。”她对那个男孩鞠了一躬。

然后,她抬起头,继续道:“但是,他说我爸爸妈妈的话,是造谣,是不对的。我爸爸只是工作忙。还有,”她顿了顿,看向自己的母亲,眼神里有超越年龄的成熟和疲惫,“就算爸爸真的不回家,妈妈也不是没人要。妈妈有我。”

说完,她转身跑出了办公室。

“朵朵!”周晓雯追了出去。

在校园操场边的梧桐树下,她追上了女儿。朵朵背对着她,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在哭。

周晓雯走过去,轻轻揽住她的肩膀。这一次,朵朵没有躲开。

“朵朵,对不起……”周晓雯的声音哽咽了,“是爸爸妈妈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朵朵转过身,扑进她怀里,放声大哭:“妈妈……他们……他们都那么说……我讨厌他们!讨厌爸爸!他为什么总是不回家?他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们了?”

周晓雯抱着女儿,心如刀割。她能说什么?她能告诉孩子,你爸爸不是工作忙,他只是在逃避,在用冷战惩罚我们?她能告诉孩子,妈妈也不知道这段婚姻还能不能走下去?

不能。她只能收紧手臂,一遍遍地说:“不会的,爸爸爱你,妈妈也爱你。我们永远爱你。”

可是,爱如果只是语言,为什么听起来如此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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