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意识空间。”
虽然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但也在书上看过相关资料，黑龙少女很快就想明白自己身处的环境。
“嗯。”
里恩斯点头表示肯定，同时右手凝聚长剑。
“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今天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我们之间的仇恨应该还没到必须要分出个你死我活的程度吧？”
得到肯定，黑龙少女脸色难看地说道。
在记载中，意识空间的交锋想要结束除了双方都真心同意停战之外，就只有彻底地杀死对方，抹除对方的意识才能离开。
她不想赌命，而且也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值得赌命的必要。
里恩斯没有回应黑龙少女，只是举剑向她攻去。
那层‘意识防护力场’的确不凡，为了将其打破，他已经付出不小的代价，没工夫跟她继续闲聊。
看到长剑攻来，黑龙少女只能压下嘴边的话语，专心战斗。
意识的交锋是非常危险的，要是受伤过重，哪怕最后她赢了，离开了这里，恐怕也难逃一死，哪怕侥幸活了下来，意识的重创可能也会让她此生难有寸进。
所以，黑色少女的攻防非常慎重，一点都没有像外面仗着突出的防御肆意攻击。
不过，连在外面她都拿里恩斯没有办法，更不用说在意识空间中了。
在这个以心神为体、认知为力的空间，里恩斯的实力比起外面可是强了不止一筹，他甚至能在这里硬刚离传奇只有一步之遥的剑圣。
所以，黑色少女虽然很慎重，但依旧改变不了她被里恩斯虐杀的事实。
哪怕她拿出【炽日】、【黑日】这样的魔法也没什么多大效果，在里恩斯的剑锋下她宛如待宰的羊羔，不断被剥皮取肉。
她有些崩溃了，不断使出各种认知中的魔法想要伤害到里恩斯，但都一一被对方轻易化解。
在里恩斯的剑上，她看到了很多能够理解、勉强理解、难以理解，以及无法理解的东西。
这一刻，她有些明白里恩斯之前说过的‘境界’，那是一种对世界的认知深度，
在这方面，她与对方的差距太大。
“停，停，停……不要再砍了。”
黑龙少女崩溃地大喊道。
“你不是想知道‘核心’的事情吗？我可以回答你，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知你。”
“还有仪式的事情，我可以解释，这里面涉及到一个秘密，一个可以成神的秘密……我就是为它才来到这里的。”
黑龙少女知道再继续这样下去，她最终只会落得个意识湮灭的结果，这场意识交锋她根本没有赢的希望，为了活下去，她开始疯狂地向里恩斯表露自己的价值。
“说，我听着呢。”
里恩斯停止攻击，平静说道，击杀黑龙是一个目标，但弄清楚对方的目的也很重要。
黑龙少女松了口气，再打下去她就坚持不住了。
而里恩斯的停手在她看来是交易达成的预兆，是她活命的希望。
为了增强这抹希望，她变换了身上的衣装，以极其诱惑的姿态展露在里恩斯眼前。
只见她衣衫半掩，雪白与沟壑若隐若现，原本稍显保守的裙摆也缩短之堪堪包住臀部，稍微活动，那绝对领域的风光就会显露出来。
她知道自己那方面的本钱很厚，而且里恩斯刚好也是正值热血的少年，为了活命，她不介意付出更多的东西。
这般想着，黑龙少女羞涩地看向里恩斯，媚眼如丝，唇齿微微张合，向里恩斯诉说道：
“所谓‘核心’，也就是你之前说的让意识独立的力场，这个东西是每位巨龙成年后就会显现出来的能力。”
“可以让我们不至于因为脑部和心脏这类致命器官的受损而死去，而且还让我们具备极强的精神防护，近乎不惧任何精神能力。”
“至于这东西的原理，我也好奇研究过，甚至询问过族里的长老，但并未得到答案。”
“很抱歉，关于‘核心’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黑龙少女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是在祈求里恩斯不要因此处罚自己。
“就这些么。”
里恩斯有点失望，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也亏对方之前好意思跟他提代价，脸皮是真的厚。
黑龙少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信誓旦旦地对里恩斯保证道：“等我回到族内一定好好翻阅那些典籍，为你找出答案。”
不过，她也知道这样是无法让里恩斯满意的，所以她开始袒露自己此行的目的。
“这个秘密我也是从族内的古籍中翻阅才得知的，你知道‘战神’安东尼奥吗？传说，在数千年前的诸神时代……”
为了突显秘密的重要性，黑龙少女故作神秘地说道。
说着，她又再次变装，或许是为了增强讲述的气氛，她将自己打扮成教师模样，只不过她这个教师的穿着有些暴露。
诱人的身躯微微前倾，大胆的装扮凸显别样的诱惑，她眼含羞涩，却依旧没有停止色诱的行为。
她知道自己今天是栽了，虽然这种卖肉的举动让她感到耻辱，但只要能活命，耻辱也是能当饭吃的。
她的前辈以前也不甘心，但最终不还是选择成为龙骑士身下的龙。
只是诉说一些秘密又怎么可能让别人放过她，所以她已经预感到自己以后会过上那种白天被骑，晚上也要被‘骑’的生活了。
“再见了，美好的自由。”
想到这个，黑龙少女默默为自己心中的自由立下墓碑。
幸好里恩斯足够强，能够压得住她，不是那种只能靠龙的龙骑士，这让她内心的接受程度高了很多。
“说重点。”
里恩斯冷漠地打断黑龙少女，让她长话短说。
或许是认命了，又或者是本身就存在这种性格倾向。
听着里恩斯冷漠的声音，黑龙少女内心竟然升起了一丝兴奋和害羞，说不定是联想到了自己与里恩斯以后的骑龙画面。
“好的，好的……”
黑龙少女连忙应答。
里恩斯感知到她心中兴奋与害怕混杂的情绪波动，眼神有些怪异，这家伙性癖有点不对劲。
“那座城市包含附近区域，是曾经的‘战神’安东尼奥的埋骨地，祂陨落后的神躯很可能就分散在此地。”
“我是翻过了很多地方，并且通过仪器才最终确定是这里的。”
“之所以驱使魔物去攻城，是为了完成生命献祭的仪式引出神躯，传闻那位战神最喜欢的献祭就是血肉和战争。”
“只要找出那具神躯，我有办法提炼出‘神性’，有了神性，我们就有很大希望成为新的神。”
黑龙少女慷慨激昂地说道。
“邪神非神。”
里恩斯摇头道。
“就算如此，邪神也是相当于传奇的存在，而且有了邪神的位格，也能更容易成为传奇。”
“要知道，就算算上四大势力，统计所有种族，能列举出来的传奇也不过二十左右，或许有隐藏，但绝对不多。”
“整个世界所有智慧生命加起来的数量可是有数十亿，传奇才多少。”
“相信我，只要得到‘神性’，以你的资质绝对能够成为传奇。”
黑龙少女目光炯炯地盯着里恩斯，呐喊般说道，仿佛在她心中，里恩斯早就已经是确定的传奇了。
以她的实力如果能成为传奇的坐骑，也不算丢人。
而且凭借她深厚的本钱，只要能在那方面折服里恩斯，她可能就不是坐骑了，而是升级成枕边人、伴侣、夫妻。
“我可以臣服于您，让您成为一名龙骑士。”
黑龙少女自信地抛出最后的筹码，她相信不会有人拒绝她这样又能打，又能暖床的龙。
“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