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泉骂道:“钱拿来,麻溜儿拿过来。”
“大哥,数对了,是30个,对吧?”
说完,“啪”的一下,新泉直接把枪顶到耿连军的大腿那位置了,就是小腿和大腿中间那块儿,“砰”,耿连军“嗷”的一嗓子就喊出来了。
新泉瞪着耿连军骂道:“你妈的,我告诉你,你不是想要我一条腿吗?今天我就先要你一条腿”
说着,上去照着耿连军的嘴就是几下,当时就把嘴给打歪了,估计牙都得掉几颗。
这新泉那可是出了名的狠呐,他要不狠,能在吉林江北这块儿当一把大哥吗?
新泉手里拿着枪,在那比划着,骂道:“你妈的,搁那装啥犊子,要是你觉得不得劲儿,你随时来找我,但你可得知道,找我是啥代价,我直接他妈就打死你,你哥俩儿都给我记住了,要么你就咽下这口气,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但凡你跟我整那些没用的,我指定干你。”
“大哥,我能把我老弟领走不?”
新泉一摆手:“领走,我拦着你啦。”
然后几个兄弟“咣咣”的,就把小东还有那耿连军从地上往起一拽,就给他们弄出去了。
等着到了医院,一检查,耿连军那腿算是废了,都给打飞了,肯定是接不上了,这辈子耿连军那肯定是落下残疾啦。
在医院病房里,耿连军哭着骂道:“哥,我他妈得报仇啊,我腿都没啦,我得报仇啊。”
他哥劝他说:“老弟,忍一忍吧,咱他妈整不过人家,咱可别瞎折腾了,不划算呐,你说你惹他干啥呢,欠他钱,你跟哥说呀,给人拿回去呗,何必把自己搭进去呢。”
耿连军不甘心地说:“咋的,就这么认啦?我这腿没了就认啦?”
他哥又劝道:“老弟,你听哥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新泉那势头正盛,咱整不了人家,咱往后先避一避。等到他那边气势弱一弱了,咱再找机会干他,你看行不行。”
耿连军想了想,说:“新泉的事儿咱们可以往后放放,哥,我听你的,但他妈那个徐威,我必须得整他,没这个吃里扒外的王八犊子,我能有现在这下场吗?我把五连子都给他了,他过去没打新泉,反倒顶我脑袋,把新泉给放走了。不然的话,你问问小东,在屋里就能把新泉那两条腿给崩了,他还装啥牛逼,哥呀,能有我现在的下场吗?”
他哥耿大彪一听,也咬牙切齿地说:“你说这事儿是大威把新泉给放走了??
那可不咋的,我说没说,这哥俩儿绝对他妈是吃里扒外,必须得收拾他们。”
然后耿大彪就拿起电话,拨通了号码,对着那头喊:“哎,二奎,你俩来一趟。
嗯,嗯嗯,好嘞。”
说完,“哐”的一下就把电话给撂下了。
等了一会儿,二奎和勇子两个人就进来了,一进门就喊:“老大,老大,你找我们呀。”
耿大彪阴沉着脸说:“你俩去,把徐威那哥俩儿给我整回来,整到咱这儿来,找个隐蔽点儿的地方,就像咱们公司的地下室啥的,把徐威给我整没影了,事成之后,一人我给你们拿5万,赶紧的,把这事给办了。”
二奎和勇子一听,立马应道:“老大,行,我们这就去办。”
你看这边耿连军,强撑着要起来,嘴里喊着:“给我整把轮椅,我得去看着那徐威死,我他妈非得亲眼看着不可。”
旁边人赶忙劝他:“哥啊,你伤这么重,着啥急呀,你这身体哪受得了啊。”
耿连军不听劝,咬着牙说:“不行,我必须得去。”
再说那徐威跟他哥俩人,正在家里面闷头吃饭呢,也不知道吃的是啥玩意儿,反正看着就不咋地,估计是他哥随便买的,乱七八糟的。
结果把徐威的肚子给吃坏了。
这徐威这一会儿的工夫都跑了三趟厕所了,一边吐一边骂:“哥呀,你买的这啥玩意儿啊,害得我这肚子闹腾得厉害,直蹿稀呀。”
他哥还挺纳闷儿:“那我这也没咋地,你快去上厕所去吧。”
徐威听了,那也没招儿,可他家附近这上厕所还挺费劲。
本来离他家近的地方有个小茅楼,就是那种旁边用木头板子隔着,一边是男厕一边是女厕的简易厕所。
赶巧了,这徐威到男厕那儿一瞅,里面有人呢,他捂着肚子喊:“大哥,谁在里面呢,我这肚子疼得不行了,大哥,我这要拉裤兜子了。”
里面那人也挺无奈,回着:“老弟,我这也是闹肚子,我吃啥吃坏了,哎呀,妈呀,肠子都快拉出来啦,要不你再往前走呗。”
徐威一听就急眼了:“大哥,我再往前走,那不得走出一里地去呀,太远了。”
那人也无奈地说:“老弟,那不也没别的招儿,我这也着急,你说我也出不来呀。”
徐威没办法,捂着肚子“滋滋”地往远处溜,说一里地吧,是有点夸张,但几百米那肯定是有了,就“啪啪啪”地往那边跑去了。
这个时候,他哥徐涛还在屋里慢悠悠地吃着、喝着呢。正吃着喝着,那bb机“滴滴滴”又响了,你还别说,这人不管咋样,身边总会有几个朋友的,哪怕再懒,这么多年了,身边也得有哥们儿不是。
这不,就有哥们儿给他打传呼了。
徐涛一看,嘟囔着:“哎,这谁,有啥事。”
他回过去电话,就听那头喊:“头啊,你赶紧的,赶紧走。”
徐涛一听就懵了,问:“啥意思?”
那头着急忙慌地说:“老大,耿连军带着人,带着二勇和奎子要来抓你俩啦。”
徐涛更迷糊了:“啥意思,让这俩儿来是想咋收拾我们,我没听明白。”
那头又说:“人家可是要往死里整啊,你赶紧的吧,估计他们快到了,你快快快,赶紧走。”
徐涛一听,赶忙说:“行行行,铁子,大恩不言谢了,行了,我知道了。”
说完,“哐”的一下就把电话给撂下了,那是在公共电话亭打的电话,撂下电话,他撒丫子就往家跑,“噔噔噔”地冲进家门,一看,自己弟弟还没回来呢。
其实这时候他完全可以自己跑,跑了的话,谁也找不着他,可他没走,为啥呢?他一瞅,弟弟那传呼机还在炕沿那搁着呢,这打传呼现在也联系不上弟弟呀,对吧?
这时候就能看出通讯设备对一个人的重要性了,没有它还真不行。
徐涛在屋里这也犯起了寻思,心里害怕,他太知道二勇和奎子那是啥手段了,那是真能往死里整人,他要是留下,搞不好自己这条命就得搭进去了。
可弟弟还没回来,他在屋里划拉划拉,把炕上的一些东西往包里一装,心里还琢磨着:“老弟,你可快回来呀,这时候你上啥厕所啊。”
想着想着,他拎着包就往厕所那边跑过去,到了门口,喊着:“哎哎哎,老弟,你在里面不,大威,大威。”
喊了半天,哪有回音。
他这心里又开始做思想斗争了,低着头琢磨了一会儿,一咬牙,又拎着包奔着自己家跑回来了,那心里别提多纠结了,又怕弟弟出事,又怕自己小命没了,可愁坏了。
等着一到家里面,正好就撞上了。
他大哥耿大彪领着耿连军,还有那俩兄弟,二勇和奎子,这一抬头,脑瓜子就对上眼了,知道吧?
徐涛心里“咯噔”一下,可还得硬着头皮打招呼,赶忙说:“大哥,这咋的了,有啥事啊?”
耿大彪黑着脸问:“徐威呢?
啊…那个…大威跟朋友出去喝酒去了?
你拎着个兜子,这是干啥去啊?”
徐涛赶忙摆手:“没,没,没,没事儿,没事,我就去收拾收拾。”
说着,“叭”的一下把兜子往那一扔。
二勇在旁边一听,一步跨过来,把手里的五连子“哗啦”一下撸上膛,瞪着眼睛骂道:“别吱声,听没听见,吱声他妈打死你,别吱声。”
这边大奎呢,躲在门后,也拿着五连子在那等着,他心里寻思着,就知道这徐威肯定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