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宁洁薇回府之前,宁寒望已经派人传话,让蓝瞳去求颜瑜,下一道恩旨,赐贤仪居,更名为香茹居。
颜瑜知晓,蓝瞳算是宁云溪留在宁府的线人,她的请求,他自允之。
瑜旨,很快传至宁府,同时,宁寒望吩咐加急制作的匾额,亦送到穆蓉处。
不知发生何事,穆蓉一脸迷蒙。
“老爷此为何意?”
宁寒望瞪着她。
“当年,你和佟信臻,究竟有没有过见不得人之行?”
穆蓉烦躁。
“陈年旧事,老爷又翻出来,追究不停,自己不嫌烦吗?”
“只因一点疑心,你便以潘香茹陋名,命名我的居处?老爷清闲得很。”
宁寒望冷着一张脸。
“回答我,你们究竟有无苟且之行?”
穆蓉心虚,逃避问题。
“事实,我说过许多次,怎奈,老爷不信。”
宁寒望迫问。
“我让你回答我。”
“有,还是没有?”
穆蓉不耐烦,抛去一个答案。
“没有。”
事到如今,她仍在欺骗,宁寒望满觉心寒。
“既没有,宁洁薇从何而来?”
穆蓉夷然,推卸责任。
“她是潘香茹之女,是老爷和潘氏偷欢,生下的孩子。”
“与我何干?”
宁寒望假称。
“宁洁薇都招了,你还嘴硬?”
他这点小心思,穆蓉一眼即明。
“老爷不必试探。”
“薇儿品性,我了解,她绝对不会恶意构陷嫡母。”
被她看穿,宁寒望恼羞成怒。
“好,你们都不认,好得很。”
“我这就抓她过来,当着你面,责罚她。”
穆蓉平静,看似无动于衷。
“毕竟,薇儿记在我的名下。请老爷,恕我多问一句,你打算如何责罚她?”
宁寒望薄笑。
“呵。”
“天下男子,无不倾慕她之姿容。”
“夫人猜猜,我想怎么责罚?”
穆蓉眉心微动。
“老爷请三思,她是你的女儿啊。”
宁寒望面目狡恶。
“她是佟族女,非我爱女,亦非我抚养长大。”
“只消,我断去父女之名,她一介罪臣之女,唯有听我话,才有活路。”
“夫人勿虑,我不会冷落你,定让你们母女,共享天伦。”
穆蓉心境,地覆天翻。
“老爷莫要忘记,贤婿会护着她,宁云溪也不会袖手旁观。”
宁寒望脸上,挂着轻松,像是胜券在握。
“佟族女,难以保全。夫人以为,她舍得拖累丈夫和三姐姐?”
“我看,不然。”
“抓着这个把柄,我大约,可以享尽天伦之乐。”
“夫人,你说呢?”
穆蓉咬牙切齿,心绪怒意,几近压制不住。
“你敢动薇儿,我要你命。”
宁寒望神色,一转严峻。
“夫人终于肯说实话?”
为了保护女儿,穆蓉无奈坦白。
“是。”
“臻郎和我,确实背着你,有了薇儿。”
从夫人口中获知真相,何其伤人,宁寒望心处,猛然作痛。
“臻郎……呵呵呵。”
穆蓉面不改色,下唇微微颤动。
“薇儿无辜,是我对不住你。”
“老爷有怒,只管冲着我。”
“我们夫妻,什么话都好说。”
听有示弱之意,宁寒望得逞一笑,走近两步,居高临下而视。
“夫人高傲一世,从不屑于我的喜好,懒以绵情,讨我欢心。此,困扰我多年,郁郁不得纾解。”
“夫人聪敏,该当知晓,我想要什么。”
“自去,取一条鞭子,再来求我宠你。”
天昏地暗,雾惨云愁。
宁寒望乐在其中,心旷神怡;穆蓉创巨痛仍,涕泗横流。
云散雨停,宁寒望疲倦不乏舒逸,躺在床榻之上。
“爬过来,我抱一抱你。”
穆蓉目黯心灰,依言,行走如犬,爬上床榻。
不顾她的伤痛,宁寒望展臂,揽美人在怀。
“以后,在我面前,你就是奴者,不许有一丝违逆。”
“听到没有?”
穆蓉强忍伤口刺痛,虚弱一应。
“嗯。”
怀抱娇暖,宁寒望得意洋洋发问。
“从前,佟信臻怎般待你,比我何如?”
穆蓉顺意,取容讨好。
“老爷神勇,比他厉害得多,妾身折服。”
宁寒望抱她更紧一分。
“夫人真是乖巧,看来,为夫管教得不错。”
穆蓉垂眸,凄楚渺渺。
“老爷谆谆教诲,妾身铭记在心。”
宁寒望解读其意。
“听你这话,像要报复我?”
穆蓉否认。
“妾身不敢。”
宁寒望阴鸷。
“不敢就好。”
“夫人千万记得,你女儿性命,握在我的手中。”
穆蓉应声。
“是。”
怀抱足够,宁寒望弃如敝屣,将她踢下床。
“我有一事,必须通知你一声。”
“茹儿回府,我已经安排她,住在忘忧居。”
“这几天,她房间翻修,暂住我的彦息居。”
穆蓉摔得生疼,闻言,怔目覆惊。
“茹儿?”
宁寒望坐起身子,俯视她。
“便是我的爱妾,潘香茹。”
“她安然归家。”
“哈哈,没想到吧,你机关算尽,最后没能成功。”
穆蓉惊慌不解,不敢置信。
“怎会……她怎会……”
宁寒望眉蹙泠然,以眼神示意她。
穆蓉会意,双膝而跪,伏在他的脚边。
宁寒望神清气爽,姿态一如胜利者,凛凛下令。
“前者,你亲口答应,抬茹儿为姨娘、迎宁洁薇入府,而今,自是不能反悔。”
“茹儿,娇蛮任性惯了,却愿为我放下傲气,卑微服侍。”
“我不忍,她这样受屈。”
“往后,在外人面前,你是主母,她尊称姐姐;夜来享趣,她才是女主子,随意责打,你不准心怀怨恨。”
“你不择手段追杀,害她受尽苦楚,今时,也该她出口恶气。”
“夫人可有异议?”
穆蓉深感羞折,忍无可忍,借口拒绝。
“老爷不是说,你我夫妻,自此一刀两断,再不复见?”
宁寒望目光,一意轻藐。
“气话,夫人何必当真?”
他用脚尖,簸弄佳柔,或轻或重,随心所欲。
“你方才那般柔媚,我如何舍得弃下你这卑污之流?”
“我从来不知,夫人尽力而为,如此摄人心魄,怪不得旧年,那么多人求爱于你。”
他转而,抬起她的下颚,尽情欣赏奴颜媚骨之态。
“夫人早些展现韵美,我也不至于纳妾一个接着一个。”
“玩趣你,欢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