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东渔村村委会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镇中心小学的老校长张建国、镇初中的教导主任李红梅、负责村里教育事务的老干部王大奎，还有几个周边乡镇的学校负责人，都早早地到了场。
林风坐在主位上，面前放着一份打印好的招生初步方案。
“今天把大家叫来，主要是想和各位商量咱们东渔村及周边基础教育阶段的招生计划。” 林风开门见山，“我的想法是，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这四个阶段，不搞大规模扩招，反而要限制招生范围和人数。”
他的话刚说完，张建国校长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林总，咱们新建的学校硬件设施确实好，教学楼、实验室、操场都是按省级示范学校标准建的，可要是限制人数，万一招不满，岂不是浪费资源？而且现在很多家长都愿意把孩子送到县城上学，咱们这些乡镇学校本来就不好招生，再限制范围，能招够人吗？”
其他几位负责人也纷纷点头附和。
李红梅主任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着担忧：“张校长说的是实情。就拿咱们镇初中来说，去年初一新生只招了 180 人，比计划少了 60 人。要是再限制只招周边五个乡镇的学生，恐怕连基本的班级编制都凑不齐。”
林风等大家说完，才缓缓开口：“各位的顾虑我理解，但咱们办这些学校的初衷，是为家乡服务，让周边乡镇的孩子能在家门口享受到优质教育。如果大范围招生，不仅会分散教学资源，还可能让学校失去‘服务本土’的定位。至于能不能招够人……”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今天还有一个决定要宣布：无论是幼儿园，还是小学、初中、高中，所有学费、杂费一律全免费！”
“什么？全免费？” 张建国校长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手里的搪瓷杯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茶水洒了一地。
“林总，您没开玩笑吧？九年义务教育阶段免学费是国家政策，可幼儿园的保教费、伙食费，高中的学杂费、资料费，一年下来可不是小数目啊！就拿幼儿园来说，咱们县私立幼儿园一年学费最少三千二，公立幼儿园虽然便宜，可名额少得可怜。高中更不用说，重点高中一年学杂费加资料费就得五千多，再加上生活费，一个学生一年最少得五千。您这要是全免了，得花多少钱啊？”
“钱的事大家不用操心，我已经算过账了。” 林风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周边五个乡镇，适龄幼儿园儿童大概 200 人，小学 400 人，初中 300 人，高中 200 人，总共 1100 人。幼儿园每个孩子每年补贴 5000 元，高中每个孩子每年补贴 8000 元，再加上小学和初中的杂费补贴，一年下来大概需要一两百万。我旗下的渔业公司、海鲜加工厂还有即将投产的渔具厂，每年的净利润足够覆盖这笔费用，而且后续随着企业规模扩大，盈利还会增加，完全能支撑起免费教育的支出。”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几秒钟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王大奎抹了把眼角的泪水，声音有些哽咽：“林小子，你这可是给咱们家乡办了件天大的好事啊！想当年我家孙子上幼儿园的时候，为了凑学费，我老伴天天去海边捡贝壳卖钱，好多人家因为没钱，孩子到了年龄都没送去幼儿园。现在你免了所有费用，多少孩子能有学上啊！”
“不仅要免费，还要保证教学质量。” 林风补充道，“我已经联系了省教育厅，会从省城的重点学校聘请一批优秀教师过来，同时还会给本地教师提供培训机会，提高他们的教学水平。另外，学校的食堂会提供营养均衡的免费午餐，贫困家庭的孩子还能申请生活补助。”
当天下午，林风就拨通了县电视台台长王凯文的电话。
“王台长，我是林风。后天上午十点，想在县文化中心举办一场新闻发布会，宣布咱们东渔村基础教育阶段免费招生的事，麻烦您派个专业团队过来报道一下。”
王凯文在电话那头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林总，您这可是咱们县的大喜事啊！别说派团队，我亲自去都行！我这就安排人准备设备和采访提纲，保证把发布会的盛况报道好！”
挂了王凯文的电话，林风又联系了县教育局局长赵卫国。
赵卫国得知林风要免掉幼儿园和高中的所有费用，先是惊讶得说不出话，随后语气里满是兴奋：
“林风同志，您这魄力，我真是太佩服了！后天的发布会，我一定带着局里的几位副局长过去，全力支持您！您放心，后续的学籍办理、师资调配这些手续，我们教育局会开辟绿色通道，保证不耽误学校招生。”
夜幕降临，林风站在村委会的院子里，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学校建筑工地。
教学楼的主体已经完工，工人正在安装窗户和外墙装饰，操场的塑胶跑道也在铺设中。他知道，这些崭新的建筑不仅仅是学校，更是东渔村未来的希望，是改变家乡教育面貌的起点。
县文化中心的大礼堂里，清晨七点就开始热闹起来。
工作人员忙着布置舞台，调试音响和灯光；来自省、市、县的媒体记者们扛着摄像机、拿着录音笔，早早地占据了前排的位置；周边乡镇的家长代表们则互相议论着，脸上满是期待。
舞台上方悬挂着 “东渔村教育发展新闻发布会” 的巨幅红色横幅，两侧的电子屏滚动播放着新学校的航拍视频 ——
红墙白瓦的教学楼错落有致，宽敞明亮的教室配备着现代化的教学设备，碧波荡漾的实训码头停靠着改装后的 “破浪号” 实训船，引得台下观众不时发出阵阵惊叹。
上午十点整，发布会正式开始。
县电视台的主持人李娜穿着一身得体的套装，面带微笑地走上台：
“各位领导、各位媒体朋友、各位家长代表，大家上午好！欢迎来到东渔村教育发展新闻发布会的现场。今天，我们将共同见证一件足以改变我县教育格局的大事，下面，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东渔村教育项目负责人、乘风集团董事长林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