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落下一道高大身影，秦柒柒转头，瞬间看到希望。
“会堆雪人吧，来来来，帮个忙。”
没等柯超说话，雪铲已经塞到他手上，秦柒柒踩着雪指了下慕瓷那边：“我去拿装饰雪人的东西，麻烦你堆个身体和头。”
柯超看着秦柒柒解放一半的背影，再看一眼秦衍那边已经成型的雪人，敛了敛眉，挽起冲锋衣的袖子，开始铲雪。
装饰品准备了很多，秦柒柒闷头在篮子里选，慕瓷弯唇：“被你忽悠到苦力啦？”
秦柒柒选出两颗松果，哼哼：“天都帮我，正好派了个帮手来，你等着，我的雪人肯定比你们的好看。”
慕瓷又选了顶红色帽子，莫名就来了胜负欲：“审美这块我还没输过谁，别来比。”
“雪人讲究的不是美感，是氛围感。”秦柒柒把选好的东西放进旁边的小桶里。
慕瓷：“你们雪人连个底都没好，等你们堆好……”
说着，她抬头看去，哑了下：“我去！”
“要当妈妈的人了骂什么脏话，”秦柒柒抬眸，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瞬间：“卧槽！”
只见刚才连个底都没成的雪人，已经堆好身体，在堆雪人的头了。
秦衍听到动静望了眼，默默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可以啊，柯超。”
秦柒柒提着满是装饰品的小桶过去，一顿彩虹屁输出：“没想到你打架厉害，堆雪人也这么厉害。”
柯超麦色的肤色微微发红，不知冻的还是其他原因，不自然清咳：“还好。”
“太谦虚了。”秦柒柒得意往慕瓷那边飞眼神：“我们慢那么多，现在进度快持平了。”
“……”
我们。
柯超很少听到这个词，忽地听到，眉心猛地一跳。
挥铲的动作更卖力了。
最后，两边同时堆好雪人。
秦衍怕慕瓷摔跤，雪人堆得不远，慕瓷踩着雪过去，像个漂亮的雪娃娃。
她把装饰品比划着往雪人身上放，问：“柒柒那边怎么样？”
秦衍淡淡望去：“跟你一样，用胡萝卜装好鼻子了。”
慕瓷手上动作不停：“他们的雪人好看吗？”
秦衍看不出雪人有什么区别：“你装饰的最好看，人也最好看。”
慕瓷心里甜滋滋的，大红的帽子往雪人头上扣，配上同色系的围巾，喜气洋洋。
秦衍同步播报：“他们也戴好帽子了……不过是绿色的。”
绿色？
头顶绿？
慕瓷看过去，一下就忍不住了，搭着秦衍的肩膀笑得花枝乱颤。
秦柒柒专心搞创作，听到带着嘲讽的笑声，给自己找补：“懂不懂时尚，今年新春最火的颜色就是绿色。”
事实上，是她在篮子里扒拉半天，只扒拉到绿色帽子。
“对对，你说的都对，”慕瓷笑完觉得她那雪人还挺可爱，“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
嗯？
头上带点绿？
秦衍看她：“谁说的？”
慕瓷闭眼瞎扯：“着名哲学家威尔斯。”
那边，秦柒柒嘴硬完忍不住嘀咕：“谁准备的装饰品，买绿色帽子。”
柯超插树枝的手一顿：“我选的，不好吗？”
秦柒柒准备吐槽的话咽回去，朝他竖起大拇指：“非常好，好的不得了，新春最火配色一下就拿捏了。”
柯超觉得她在真诚夸赞自己，应下：“我也觉得绿色好看，代表春天，很有希望的感觉。”
天空又飘起了雪，细细的小雪。
装饰完，两个雪人，一红一绿，在雪地里遥遥相对，憨厚可爱。
慕瓷小脸没有遮挡，冻红了些，秦衍把她护在怀里，朝柯超打了个手势。
柯超会意，准身要走。
秦柒柒拉住他：“你去哪？”
今晚她狗粮吃得够多了，就算吃，也要拉着别人一起吃。
柯超压低声音，不让那边听到：“放烟花。”
“我也去！”秦柒柒蹦起来，意识到声音太大赶忙放轻声音：“是给小瓷的惊喜吗？带我去带我去。”
秦柒柒笑起来，眼眸弯弯像月亮，白雪的光映衬在眼里，光彩动人。
柯超别开视线，低低应了声：“嗯。”
雪落在男人肩头，很快消散氤氲黑色布料。
秦衍垂眸看怀里的人，白色帽子包裹下，一张素净的小脸莹润嫣红。
“去亭子里，下雪了。”
“不，我想待在雪里。”
慕瓷眼睫上沾了雪花，随着她眨眼的动作上下扇动，秦衍低头吻掉雪花：“这么贪玩？”
“就冬天能看到雪，又不是天天有。”慕瓷说话，有白色的气体呵出。
“不怕冷？”秦衍凝着她樱红的唇，眼眸深遂。
慕瓷被他护得严严实实：“怕冷，但不冷啊。”
“我冷。”
话落，男人的薄唇寻上她的唇，冰凉的唇瓣相贴，舌尖的温度却是炙热的。
雪片片下落，旋转飞舞。
不知吻了多久，耳边骤然响起烟花的声音，接着，绚烂炸开，照亮目眼所及的整片天空。
慕瓷抬头，微怔：“不是禁放烟花？”
“特批了半个小时，签了安全协议。”秦衍从身后拥住她。
花瓣如雨，纷纷坠落，绚烂光亮照耀着她明艳的小脸。
她诧异偏头：“你让人放的？”
“嗯，喜欢吗？”
怎么会不喜欢，慕瓷眼底的笑意比烟花更亮：“喜欢。”
秦衍下巴抵在她肩上：“喜欢就行了。”
寒冷冬夜，凑不够满天星光，就放烟花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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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足足放了半个小时，成为京都北边最绚烂的一道风景。
慕瓷踩着细雪，看完烟花又开始打量起雪人。
“秦衍，我们的雪人手臂树枝没他们的好看。”慕大小姐胜负心很重。
秦衍勾唇：“我去找更好的。”
说着，他去另一边找树枝。
慕瓷站在雪人面前，歪头继续调整，忽然听到急促的碾雪声传来。
不太像人的脚步声，倒是像……像动物的声音。
慕瓷闻声抬头，就见老宅的猎犬不知何时出现在雪地里。
平时温顺的狗狗此刻龇着牙，露出尖锐的牙齿，寒意森森。
口涎乱飞，瞪着血红发狂的眼睛，朝她快速袭来。
它的状态不对！
慕瓷猛然反应，大叫出声：“秦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