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没再纠结。
而且，被人抱着的感觉……还挺好。
温暖，踏实。
夜风吹动纱帘，慕瓷很快睡着了。
秦衍揽着她，指尖下意识收紧，细细感受来自布料下的体温。
终于，抱到她了。
还是明目张胆地抱。
只是抱，他还觉得不够。
待确认小姑娘睡熟，他抬手轻轻地掰了下她的肩膀。
睡梦中的慕瓷蹙了下眉，像是感知到更舒服的位置，翻了个身，自然就变成了面对秦衍的姿势。
拱进了他怀里。
秦衍眸底的笑意快要溢出来。
对，就是这样。
他低眸，缱绻目光描绘小姑娘精致的眉眼，最后贪恋地停在她微张的唇上。
看起来，很软很好亲。
不知道亲下去，她会不会醒？
就算醒了，他借着喝醉的由头应该也能混过去吧？
这么想着，男人喉结滑动，情难自禁低下头，轻轻含住小姑娘柔软的唇。
清甜呼吸萦绕。
唇瓣相贴，比想象中更软、更甜。
“嗯……”
慕瓷动了下，发出一声不耐哼咛。
秦衍亲吻的动作停住，依依不舍地离开那片香甜。
想归想，真要把小姑娘亲醒了，明天想再上这张床，恐怕就难了。
克制点。
来日方长，至少今晚他已经成功混上床，不能吓着她。
不能亲嘴，但秦衍也没老实。
他就着现有的姿势，下巴抵着她的侧脸，一下下亲吻小姑娘带着清香的发丝。
这个晚上，他一共亲了一千三百八十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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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有一便有二。
秦衍能爬第一次床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不知不觉，慕瓷从最开始的“赶人”到后面只是象征性嘀咕两句，再后来，就是默认。
秦衍爬床的动作也越来越娴熟，甚至会一早就洗完澡，在床上摆好pose，一副勾人不自知的男狐狸精样。
等着慕瓷洗完澡出来，给她读霸总故事。
霸总故事的梗读来读去就是那些。
但今天这个，慕瓷还是听得想打人。
为了所谓的白月光，看不见深爱他的妻子三年如一日的付出？
还告诉妻子，娶她不过是因为她和白月光长得像，她只是个替身。
“贱男人！”
慕瓷睡在软软的枕头上，再一次骂渣渣男主。
秦衍有些头疼。
这段时间他读的霸总小说没十本也有八本，都是些相似的套路，他都担心再这么听下去，慕瓷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生下来就三观不正。
“小瓷，别听这些，换别的书行不行？”秦衍试图商量。
慕瓷仰起小脸看他：“换什么书？”
秦衍拿起床头柜的两本经济学理论扬了扬：“这个书虽然你觉得很无趣，但不可否认，催眠效果极佳。”
可不是嘛，对于学渣来说，数学课五分钟必倒。
慕瓷不乐意：“我不想肚子里的宝宝听这么无聊的东西。”
秦衍：“虽然无聊，但有营养。”
霸总小说倒是不无聊，但毫无营养。
慕瓷想反驳来着，又发现秦衍说的在理。
别人胎教是古典音乐、艺术欣赏，她每天听霸总小说，伴着渣男贱女的对白入睡。
这孩子……不会长歪吧。
“好吧，你给我念你看的书。”慕瓷决定尝试听学霸的书。
秦衍一只手轻揉她的头，唇角扬着笑意，单手翻开经济书念起来。
声音徐徐入耳，比专业cV还好听，可慕瓷满脑子还是刚才“白月光”的故事。
她突然翻身坐起来。
“怎么了？”秦衍看她。
慕瓷目光落在男人睡衣前的纽扣上，漂亮的眉头皱了松，纠结开口：“问你个事。”
秦衍松散靠在床头，看她突然严肃的神情，坐直身子，以为有大事：“嗯，你说。”
慕瓷指了指手机：“就是刚才你读的那本小说，你看了有什么感想？”
“……”
秦衍神情明显空白两秒。
她一本正经就是问这个？
“没什么感想，这样的人现实中应该很少。”
“很多，”慕瓷拧眉，“小说来源于生活，这个世界上，渣男比比皆是。”
渣男。
这个词，这段时间秦衍听得可不少。
他低笑声，揉了揉她的头：“那你说，什么样的人算渣男？”
“脚踩多只船，三心二意，不负责任，打造神情人设，实际谎话连篇——”
慕瓷顿了顿，盯着他深邃的眼眸，像要透过他看到什么实质般：“还有在别人身上找白月光的影子，欺骗感情，这些都算。”
秦衍眉间轻折，都是些什么鬼？
如果渣男真像她说的那样，可以早点去死了。
祸害人间。
慕瓷凝着男人狐狸精般勾人的完美面容，直直发问：“我说的那些，你有中的吗？”
秦衍气笑，不知道她一天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你觉得我有中的吗？”
“看着没有，但——”
慕瓷深吸口气：“感情的事和心里想的谁知道呢。”
秦衍觉得慕瓷被霸总小说荼毒不轻。
他掀开被子示意她躺下，等她重新躺下了，伸手将灯光调暗，温柔地拥住她。
“我没有。”
“……”
“一条都没有。”
在秦衍的认知里，认定一个人并能把她拥进怀里是何其有幸。
疼爱都来不及，怎么会三心二意，不负责任。
慕瓷抿抿唇，眸光微动。
明明是平铺直叙的一句话，却无端漾起心间波澜。
“最好是。”
她拱进男人怀里，找到舒服的姿势，闷着声音说：“我才不会像虐文女主一样，纠缠来纠缠去，顿顿吃野菜。”
她的脸埋在胸口，声音很轻，秦衍没听清后面那句：“什么？”
慕瓷不想重复：“没什么，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