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如意是天才吗？
那绝对是！
如果她都不是的话，那这个天底下就没多少人能是了。
但是天才之间，亦是有着差距的。
就像是张天赐跟孙如意之间！
要知道！
在武道界一直流传着一句话：
若你不练武，见他便如井中蛙观天上月，若你练武，见他则如一粒蚍蜉见青天。
这里面的他就是指张天赐。
由此可见，张天赐的天赋与实力之强大，是有多么的深入人心。
但是就算是这样的张天赐，此刻在孙如意这种实力增长的速度面前，也是有所不如的。
这是真正的实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
这样的速度别说是在当代，就算是在历代的武道界，都是没有见过的。
或许只有传说中的一朝顿悟才有可能与之相比。
为此。
就算是张天赐也是忍不住看向苏昭雪道：
“异人都这么夸张吗？”
闻言。
苏昭雪也是在短暂的惊讶过后，恢复了冷静。
随即！
她便是神色略显凝重的开口道：
“异能的本质是精神意志。
所以异能的进化就是精神意志的进化。
而精神意志则是有着无限增长的特性，
所以理论上来说，异人的异能确实是可以无限增长的。”
听到苏昭雪的这番解释，饶是见多识广的张天锡都是忍不住被惊到了。
“无限增长？”
不过这也不能怪张天赐会惊讶，真的不是他见识少。
因为作为当世武道修炼的最高者，他很清楚，力量的获得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绝对没有可以无限增长的力量。
先不说其他，光是力量的承载都是一个问题。
因为不管是什么样的力量，都是肉身在承载。
所以想要力量无限增长，那就必须让肉身也能够获得无限的进化。
否则肉身将会因为无法承载过于强大的力量而崩溃。
当然！
所以在张天赐看来，力量的无限增长从来都是一个伪命题。
而且肉身无法承载还只是其中的一个问题而已。
除了肉身之外，还有不少其他的问题。
例如境界！
为此。
张天赐有些不解的询问道：
“你之前不是说精神意志是有着境界的划分的吗？
难道精神意志的增长可以无视境界之间的阻隔吗？”
张天赐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困惑，那自然是因为武道修炼的每一个境界之间都是有着壁垒的。
饶是天才如他，也需要打破这一层壁垒才能突破进化。
就像是内劲化气。
如果无法打破这一层壁垒，那么他的力量就会永远停留在内劲的巅峰状态。
就像是一个被盖上了盖子的水桶一样。
当然！
这个比喻可能并不形象，但是道理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所以在武道修炼中，不存在无限进化的这个理论。
而且越是到后面，境界之间的壁垒就越是唯心。
对于某个境界的壁垒，想不通就是想不通。
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会被拒之门外，有的人可能瞬间明悟。
修炼就是这么残酷。
所以张天赐是真的好奇，异人的精神意志的境界划分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此。
苏昭雪自然也是明白的。
所以面对张天赐的困惑，她在思考了片刻之后便是解释道：
“这就涉及到精神意志的本质了。”
闻言。
张天赐便是本能的开口道：
“你是说记忆吗？”
张天赐之所以会这么说，自然是因为武道界早就对精神意志的来历做出了总结。
也就是：
记忆的叠加产生思维，思维的运转诞生精神意志！
这句话早已被所有的武者奉为经典。
对于这句话，苏昭雪自然也是听张天赐提过好多次了。
只不过她要说的并不是这个，所以面对张天赐的询问，她便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道：
“不是！
我说的本质是能量形态的本质。
就像是光！”
说着，苏昭雪便是伸出了自己的纤纤玉手。
这一刻阳光穿过了她的玉手，在地面上照映出了它的影子。
见状。
张天赐自然是有些不能理解的。
好在！
苏昭雪并没有打算卖关子，所以她看着那穿过自己手掌的光芒道：
“你们应该都知道，光是具备波粒二象性的。
也就是说，光既是波，又是粒子！”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愣。
当然！
这并不是因为他们不懂苏昭雪在说什么。
毕竟东大陆的基础教育做的还是很好的，所以哪怕是他们这些武者，也都是具备一定的科学素养的。
因此对于苏昭雪所说的这些，他们都能听懂。
只是他们有些没反应过来。
毕竟前一秒他们还在讨论玄之又玄的武道跟异能，结果下一秒就说起了科学。
所以他们的脑子一下子没能转过弯来。
当然！
现在的修炼也是讲科学的。
所以！
很快张天赐他们就反应了过来。
见状。
苏昭雪便是趁热打铁道：
“精神意志作为一种能量，它具备跟光一样的波粒二象性。
这就导致它有两种进化方向。”
听到这里，张天赐他们都是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显然！
关键的地方来了！
所以他们都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等待着苏昭雪接下来的话语。
见状。
苏昭雪便是当即说道：
“一种进化的方式是精神意志的总量增加，还有一种进化的方式就是精神意志的质量增加。
总量的增加，想必应该很好理解。
而我之前所说的精神意志的无限增长，就是指总量的无限增长。”
虽然苏昭雪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但是在场的真武山众人中，也就是张天赐跟张怀恩两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至于其他人，虽然也能听懂，但是并不能有太多的想法。
不像是张天赐，立马便是追问道：
“那质量是怎么个说法？
是不是跟波粒二象性的粒子有关？
这个质量是不是就是异人精神意志境界划分的关键？”
闻言。
苏昭雪便是忍不住笑了。
只不过这笑不是嘲笑，而是欣赏。
毕竟不是谁都能在第一次听说这个理论之后，一下子就问出这么多问题的，而且还都是十分关键的问题。
所以对于张天赐的欣赏，苏昭雪自然是毫不吝啬的。
当然！
她也没有因此而停顿，而是立马回应道：
“你猜的不错！
质量的进化方向的本质其实就是因为精神意志也是具备粒子态的。
因此单个粒子的精神意志其实也是可以进化的。
而单个粒子的进化才是精神意志境界提升的关键。
无论是精神意志由虚化实，还是凝聚精神印记，都对单个精神意志粒子具有要求。
如果只有量，没有质量，虽然依然可以用溪、河、江、湖、海这套境界体系来划分，但是这样就不具备每个境界所对应的特质了。
基本上质量无法提升的精神意志，就算总量再大，也不可能由虚化实！”
听到这里，张天赐跟张怀恩自然是对异人的精神意志有了更加清晰的了解了。
为此。
他们看向苏昭雪的目光也是更加炙热了。
这眼神！
完全就是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