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茜桃一听这话,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了下来。
前世的顾佳仪,看到薛茜桃这样,心里十分不忍,只觉得自己伤害了一个女子。
可后来,顾佳仪才发现,薛茜桃早就知道一切。
两口子特意等到薛茜桃胎满三个月才找顾佳仪演戏,等到胎满七个月,又闯进宫在安陵容面前演一场戏。
俗话说七活八不活,这一对夫妻可没有不顾儿子的死活。
薛茜桃泪流满面的控诉:“夫君如今是官场,如何能跟妓子纠缠。”
“更何况,甄家有家规,娼妓不得入府。”
“夫君是要逆了家规,也要迎这妓子入门吗?”
甄珩生怕气不到薛茜桃一样,还伸手揽住顾佳仪的肩膀:“你要敢拦我纳妾,看我不休了你!”
“佳仪,别怕,我这就带你进府。”
“什么家规,什么律法,我只知道要是不能跟你在一起,我活着也没意思、”
薛茜桃听到这话,身子晃了晃:“夫君,你居然为了一个妓子要休我?”
“我还怀着你的骨肉,你就这般不顾夫妻情意吗?”
甄珩嫌恶道:“若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连面都没见过,哪里来的情意。”
“若是不想被休,就帮我求父亲和母亲,把佳仪纳进门。”
围观人群听到这里,义愤填膺的人不少。
有人都拿出了烂菜叶子:“宠妾灭妻的都不得好死!”
“这妓子太不要脸了,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法子!”
“好想打这个头牌,这样的纳进门,家里肯定是鸡犬不宁。”
甄珩听着动静,给薛茜桃使了一个眼色,薛茜桃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一场混乱过后,顾佳仪被拉着进了甄家的大门。
顾佳仪一把甩开甄珩的手:“公子,演戏是演戏,这受辱可得另算。”
“今日这一场羞辱,没有两万两银子,可弥补不了我的声名。”
甄珩听到银子二字,额角的青筋都抖了抖。
甄珩又卖惨:“姑娘有所不知,给姑娘的那些,有一大半是宫里的莞嫔娘娘凑的。”
“姑娘收了银子,该想到银子是不好赚的。”
“姑娘若是觉得刚刚门前之事被辱,在下给姑娘赔罪。”
甄珩说完,深深的鞠了一躬。
顾佳仪嗤笑:“公子既然没银子,就不该来留欢阁找头牌。”
“要么写下借条,要么我现在就出府。”
甄珩看顾佳仪认真的神色,不得不应下:“好,我这就给你写下借条。”
原本还给顾佳仪安排了一场羞辱戏,可现在,甄珩可演不起这场戏了。
什么做戏做全套,那是没有要花银子的前提。
顾佳仪前世经历过,当然知道进府后会面临着什么。
甄远道和云辛萝会高高坐在上首,顾佳仪则跪在地上,甄远道和云辛萝二人连番羞辱顾佳仪身份低贱,不配进甄家。
薛茜桃则会演一个委屈儿媳,等甄远道和云辛萝二人羞辱完顾佳仪,再跪下求二人,这才勉强让顾佳仪成了甄珩的妾室,还是个贱妾。
一家子戏精,怎么不去南府唱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