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键，完全成了对照组。
身材烂，长相差，拉个背也要龇牙咧嘴，才做两个引体向上就浑身打颤，手里举着3公斤哑铃都哭爹喊娘的，活像是综艺里的小丑！
但小丑也有小丑的作用，那就是满足了网友们看别人出丑的心态！
凌崖负责拍摄的第一条短视频，一上传就爆了！
姜芙不服气：“让我看看！”
看完也闭嘴了。
这运镜，这角度，这卡点，这配乐……
哎，专业人士一出手，果然把她这纯业余选手给秒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以前她还觉得，自己偶尔拍拍照，拍拍视频，美图一下，再套个滤镜，配个音乐，发到朋友圈，也能收获不少点赞，已经挺厉害！
凌崖主动说道：“学一些基础操作还是很容易的，再进一步就需要大量练习了，确实不简单。”
求人不如求己，姜芙想了想，还真的拉下脸，求他教一教自己。
总不能一辈子都靠人家吧？
再好的合作伙伴，也有拆伙的一天。
何况，他们也只是签了合作合同而已。
反正工作室有店长和店员，凌崖一向不操心那边的生意，他干脆白天都在这边，不是教姜芙怎么摄影，就是给黑鲛修图，偶尔还往自己的账号上传几张照片。
小日子过得很充实。
至于外面的传言，凌崖也不反驳。
姜芙是忙到根本不知道外人在说啥，她的“好轻轻食”上了本地美食榜，被几个大网红推荐，每天订单翻倍，还有不少客人直接找了过来。
两个店员忙不过来，她也得搭把手。
健身房的生意同样有所好转，只能说这个时代，酒再香也怕巷子深。
没有推广，这种老店就会逐渐被人遗忘。
纯靠自身质量那一套，在现在多少有些行不通了。
因为人都喜欢跟风，大多数人也没有评判好坏的能力，他们只是被潮流推着走。
就像每年流行的女装款式，真的好看吗？
有些款式，大家甚至会觉得丑，但在强烈的营销之下，洗脑似的一遍遍推广，销量还是成百上千万，根本不愁卖。
其他商品也是一样，道理都是相通的。
在抖音，慢手，小绿书，小众点评，丑团等App的加持之下，姜大龙健身俱乐部在时隔半年之后总算出现了盈利！
这还是在姜芙也给自己发了工资的前提下！
之前每个月如果刨去房租水电和大头的工资，还出现过负增长！
姜芙真想感谢发明“负增长”这一说法的人的八辈祖宗！
她想了想，和凌崖说话的时候，头一次有些忸怩：“我也给你发点工资吧，你不是跟小键说，你是这里的教练吗？”
不能白担了这虚名啊？
凌崖对姜芙轻轻一笑：“真给？”
他还真挺了解姜芙。
因为她说这话的时候，的确算不上十分诚心，多少还盼着凌崖拒绝。
姜芙也极品一回，她对小爆振振有词地说道：“他又不差钱！他工作室的生意那么好！我赚钱也不容易！还不许我嘴上客气客气嘛？”
小爆撇嘴斜眼：“呦呦呦！你想偷走鼠老板的美味猫堡吗？”
面对凌崖的笑脸，姜芙只好咬牙：“真给。”
他又笑了，继续说道：“那我给你上摄影课的钱，还有我在店里帮忙打包的钱，还有上次有两台机器坏了，也是我修的……这些钱，你要不也算一下，看看一共多少？”
姜芙大惊失色：“这些你也要？”
凌崖一摊手：“都是钱，怎么还要分个高低贵贱？当然是都要了。”
她飞快地算了一下，感觉不妙。
“分期付款行不行？”
“你见过哪个老板跟员工说，你这个月的工资我分期付款？”
姜芙咬牙：“把你账号发过来，这就给你转！”
凌崖这才不再逗她：“好了，和你开玩笑呢，我怎么能问你要钱？”
确定身边没人，他低咳一声：“猫粮，猫罐头，猫条，玩具的钱，我问你要了吗？”
姜芙愣了愣，继而恼羞成怒，她气得跳脚：“这些……我是不承认的！这又不是我非要吃的，我又不想……”
见她真的急了，凌崖哈哈一笑，一把抱起笔记本就躲了出去。
偶尔撩一撩小猫咪，看她生气的样子，还是很好玩的。
但也不能把小猫咪给真的气到了，她是会挠人的，还很痛！
正如凌崖当初所说，他的工作室和姜芙的健身房在客源上的重叠度其实真的不算高。
在健身房的生意好起来之后，工作室那边没受到什么影响。
认真观察了一个月，店长总算把那颗悬着的心给放回了肚子里。
营业额不掉就好，至于老板非得每天贱嗖嗖地一大早就跑到对家那边帮忙……
算了，他高兴就好。
事实证明，人的潜力无穷大。
姜芙一开始觉得，她根本完成不了这么多事，说不定还会顾此失彼。
尤其还是在半人半猫的情况下！
但因为身边多了凌崖帮忙，一个多月下来，她竟然觉得还好。
“要是一直变不回去，这辈子就这样过，也不错。”
私下里，姜芙对小爆说道。
白天努力做事，晚上当猫享福。
小爆不忘泼凉水：“你这个‘一直’是指多久？十年二十年？你自己可以不结婚不生孩子，那凌崖要是结婚生崽了，你也天天跑人家两口子那里连吃带喝吗？”
“那我就在我自己家吃嘛。”
姜芙不觉得这有什么。
不过，小爆确实提醒了她。
她连忙拿起手机，开始看猫粮，猫罐头，猫条，玩具，猫窝，食盆，水盆，猫砂盆，猫砂，内外驱虫药……
看一样，往购物车里塞一样，一会儿就塞了三十几个链接。
最后一结算，妈呀，姜芙吓得手抖。
她一把放下手机：“太贵了，我先买点猫粮。”
也没舍得买平时吃的那种，买的国产中档价位的。
第二天，姜芙收到猫粮，她找了个空碗，往里倒了一些，放在墙角。
正好被凌崖看见了：“这是干嘛？喂流浪猫的？”
她动作一顿：“流浪猫也吃，我……也吃。”
随口把自己以后晚上不去他那里的打算说了。
凌崖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他一个很少大吵大嚷的人，此刻也按捺不住了，声音提高八度：“你想让我福福宝贝过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