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冰封帝国之西伯利亚（8）
在后世，从十八世纪末到二十世纪末，俄国人在雅库茨克周边发现了很多砂金矿，主要集中在萨伊萨尔（Saysary）湖及勒拿河两岸。萨伊萨尔湖位于雅库茨克城西南3.5公里，湖岸边有大型砂金矿。勒拿河雅库茨克段两岸还有近百个砂金矿，左岸大型砂金矿有：雅库茨克西9.5公里的马诺（manor）砂金矿、西北7公里的乌德尔（Uedel）砂金矿、西北14公里的马根（magan）砂金矿、正北31公里的内德拉斯特罗伊（Nedrastroy）砂金矿等；右岸大型砂金矿有：雅库茨克东南25公里的别斯佳赫（bestyakh）砂金矿、东南42公里的贝科（beke）砂金矿、东42公里的别吉梅（bedemyo）砂金矿、东北52公里的塔拉特（tarat）砂金矿等。雅库茨克周边正因为有这么多砂金矿，它就成了雅库特地区的采金中心。雅库茨克周边除了砂金矿外，还有可露天开采的煤矿，如在马根及内德拉斯特罗伊东北9公里的坎加拉基（Kangalassy）就有露天煤矿。
后来，大华公司开采的是坎加拉基煤矿，这个煤矿就位于勒拿河左岸。开采了这个煤矿后，不仅可供航行于勒拿河的船舶提供动力煤，也能为开采的砂金矿冶炼提纯提供燃料，入冬后也能用于“威远城”里的居民取暖。
作为铁血军伊尔库特都督区威远分公司的指挥长，金培生留在“威远城”坐镇指挥。
宁军胜、李恒谦在威远城休整5天后，宁军胜坐船去了阿尔丹河，李恒谦率领2000名士兵坐船离开“威远”城，向上游驶去。
宁军胜的下一个任务是打通一条从雅库特的阿尔丹地区直达伯力地区黑龙江的通道，这条通道需要翻越外兴安岭。有了这条通道，不仅能方便雅库特地区、伯力地区之间的人员来往，也能方便开采丘利曼河上游的金矿、铁矿、煤矿。不过，这条道路有600多公里，可能要花几年时间才能修通。
李恒谦的任务是摧毁俄国人在奥廖克明斯克、连斯克、基廉斯克、乌斯基库拉、上勒拿斯克建立的城堡，与沿叶尼塞河到贝加尔湖西部的铁血军会师。他还带着30艘平底小船——即哥萨克人的“果奇”船，这些船中，有的是缴获的，有的是薛文康刚刚监制的。这些小船将用于进入小河，搜索在野外的哥萨克人。
李恒谦的舰队溯勒拿河上行约180公里后，见到勒拿河两侧有高达100多米的柱状岩。来雅库特之前，李恒谦看过培训资料，说这里有峡谷，峡谷两侧都是石灰岩质柱状岩。看来总部印刷的资料一点都没错，这里果然有柱状岩。这些柱状岩有的像高耸的柱子，有的像柱廊，有的像角楼，有的像尖塔，还有的柱状岩像猴子、豹子、老虎、马、牛，甚至有的像正在沉思的巨人。
这些石灰岩质柱状岩一直延绵40多公里，李恒谦想道，怪不得刘总说，仅勒拿河这一段两侧的石灰石储量至少有几十亿吨，还伴生白云石矿。
舰队继续向前航行着，尽管石灰岩制柱状岩没有了，但还处于峡谷。又前进了80多公里后，一个在船头观察的士兵喊道：“前边有船。”
李恒谦来到船头，看到前方有3艘平底小船正顺流而下，船上约有30个戴着直筒型帽子的人。
哥萨克人都喜欢戴直筒型的帽子。这种帽子内部衬有多层铁板，戴着不仅坚挺有型，还显得高达帅气。这种帽子不但能保暖御寒、御风，也能“御刀”，保护自己的脑袋。
李恒谦看到平底船、直筒帽，就知道前边船上的人是哥萨克人，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来自奥廖克明斯克？还是来自连斯克、基廉斯克、乌斯基库拉？不过，既然遇到了，就不能让他们跑掉。他当即下令，准备战斗。
带队的哥萨克军官叫波0波夫，他们是前天离开奥廖克明斯克城堡，准备赶到雅库茨克后，接受戈洛文新的指令。波-波夫不知道雅库茨克已在开春前被来自大明的军队占领了，在他的观念中，他们哥萨克人可以在勒拿河地区横冲直撞，所向披靡。他在单筒望远镜中也看到前方有船，这种船比自己的“果奇”大多了。他觉得很奇怪，怎么这些船冒着黑烟，还发出“突突”的声音，也没人划桨，竟然能逆水而上。他看到这些船上有穿着蓝色衣服的人，他们与自己一样都没穿盔甲，他们的船头都插着一面旗帜，那是他从没见过的旗帜，旗帜上面好像有条长长的“蛇”，不过，蛇没有腿，怎么这种蛇有4条腿？这究竟是什么动物？要是有人告诉他，这是中国人创造的会飞的“龙”，估计他一定会花时间研究没有翅膀的“龙”是怎么飞起来的。
不过，波0波夫再也没机会弄明白“蛇”为什么有四条腿了。
双方相距200米时，响起一阵尖厉的汽笛声，船上的铁血军士兵朝前边的哥萨克人开枪了。枪声中，当即有5个哥萨克人跌落到了水中，鲜血顺着河水向下游流着。
波波夫这下明白了，对方是敌人。敌人的枪怎么有这么远的射程？自己的火绳枪可没这么远的射程。怎么办？他想到自己带有2门小炮，于是他命令炮兵还击。可他的炮兵还没架好炮，前边飞来的子弹就把炮兵打死了。他想等双方相距80米时，用自己的火神枪还击，可对方的子弹太密集了，几轮枪响后，手下只剩下6个人了，这还打什么仗？他看到几个士兵跳进了水里，向岸边游去，于是也跳进了勒拿河，准备游到河岸后逃离此地。可他刚刚跳进水里，一颗子弹击中了自己的头部，然后啥也不知道了。
历史上，1648年波0波夫跟随杰日尼奥夫远征楚科奇，穿越楚科奇海峡后，一路向南飘到了勘察加半岛。现在他提前见了上帝，再也没机会去勘察加了。
消灭了30多个哥萨克人后，李恒谦把缴获的3艘“果奇”拖在了船后，继续前进。又航行了约260公里后，离开了勒拿河峡谷。过了这个峡谷，就进入了布里亚特蒙古人的活动范围。
李恒谦的舰船离开峡谷，又向前航行了70公里后，来到了奥廖克马河河口，河口前方14公里就是俄国人构筑的“奥廖克明斯克”城堡。
奥廖克明斯克城内除了有200多名哥萨克士兵外，还有300多名来自俄国的商人、猎人、匠人、伐木工、盐工、牧师。自崇祯八年（1635年）哥萨克人在这里建城堡后，由于这里在北极圈之外，又有盐矿，因此吸引了很多俄国人来到这里，他们大多从事采盐、贩盐，奥廖克明斯克城成了雅库特地区最大的“盐城”。来到这里的除了盐业工人外，还有皮毛商、猎人、伐木工、木工、铁匠等，后来城内建了东正教教堂，就来了牧师。皮毛商、猎人是俄国人统治雅库特地区的帮凶，尤其是猎人，当哥萨克士兵不足时，这些猎人就加入远征队，或直接参加对鄂温克人、雅库特人反抗运动的镇ya。
由于奥廖克明斯克城堡内的人口比较多，为防止城内的人逃离城堡，李恒谦首先派出了400多名士兵登岸后，偷偷地包围了城堡，然后才炮轰城堡。几十颗炮弹飞进城堡后，城堡内的很多建筑都被炸塌了，当然也炸死了不少人。果然，城堡内哥萨克人见敌人的炮火猛烈，有些哥萨克人就逃出了城堡，这些人有的是骑着马逃跑的，有些人是步行逃离的，不过他们都跑不远，都被铁血军士兵击毙了。
铁血军士兵冲进被炸得七零八落的城堡后，开始搜捕城内活着的俄国人。经对俘虏进行审讯，除了波-波夫率30名士兵去了雅库茨克外，还有30多名哥萨克士兵离开城堡去向当地的土着人征收皮毛了。
一个时辰后，城内被抓住的哥萨克士兵、猎人、商人都被拖到城外，执行枪决，然后火化。城内的盐工、铁匠、伐木工被释放回家，城内唯一的牧师被警告，今后不得强制土着人改宗，否则就要被枪毙。
李恒谦占领奥廖克明斯克后，将它改名为“靖西”。他和士兵们在城堡内待了几天，这期间，城堡内出外征收皮毛的哥萨克士兵分期、分批地回来了，等待他们的是铁血军士兵黑乎乎的枪口。
有些进城来缴纳皮毛的布里亚特人，发现城内持枪的士兵都换成了和他们一样的黑眼睛、黑头发的人，进城后又发现，城内的哥萨克恶棍都被杀了。他们来到皮毛征收处，见到大门紧闭着，边上执勤的穿蓝色制服的士兵告诉他们，今后不用再来交皮毛了。他们离开城堡后，就奔走相告，哥萨克人有克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