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梦露穿着白色的职业秘书装，干练，贵气。
这女人，气质还是不错。
吴凡目光一顿，和瑟琳娜一起坐进了后排，“去休息室。”
他声音平淡，看不出什么表情。
孙梦露“嗯”了一声，踩下油门，门口围着的人，才渐渐散去。
走廊灯光很亮。
吴凡感觉脑袋嗡嗡响，耳边似乎还有掌声在回荡。
他很高兴，可现在只想躺下，闭上眼，美美的睡一觉。
瑟琳娜用热毛巾，敷在他脸上。温度刚好，不烫不凉。
吴凡搂着她，低语，“陪我睡会儿。”
瑟琳娜甜笑，很乖巧的躲进了他宽大结实的怀抱里。
两人相拥而眠，一直到下午二点，孙梦露提醒开庆功宴的电话进来，才腻歪着起床。
瑟琳娜笑着说，“该换一套衣服，庆功宴可不能穿这身去。”
吴凡转头看了一眼，衬衫皱得像咸菜干，裤子上有粥渍，鞋底还沾着发射台的灰。
他苦笑：“真像流浪汉。”
瑟琳娜把干净衣服扔床上，“比流浪汉还惨。”
敲门声响，姜梦雪站在门口，手里抱着平板和文件夹。
“舆情简报整理好了。”她走进来，把东西放在桌上，“凡哥，你最好看看。”
她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瑟琳娜，点头打招呼。
吴凡拿起文件翻了两页。
第一页就是央视头版报道，标题写着：《中国首枚民营火箭成功入轨——吴凡，新时代航天领军人》。
下面配图是他喝粥时被拍到的画面，脸有点懵，勺子还举在半空。
他皱眉：“这照片谁让发的？”
“不是我们发的。”姜梦雪说，“是网友截的，现在全网都在转。抖音有个剪辑视频，播放量破五千万了。”
吴凡震惊。
他翻下一页，国外媒体也没闲着。
《纽报》称这次发射“打破了国家垄断航天的历史格局”，《卫报》用了个标题叫“一个普通人的火箭梦”。
Sx工程师留言说想合作的事，也被扒出来了。
第三页开始是合作邀约。
三家科技巨头提出联合研发卫星通信模块，两家风投公司报价二十亿收购公司股份，还有地方政府发函，邀请他们落户新区，给地给钱给政策。
最离谱的是某综艺节目的邀请函，写着“国民英雄专场”，承诺出场费八百万，外加一辆豪车。
吴凡合上文件，放在桌上。
他坐下来，手指敲了两下膝盖。
“这些事，先压着。”他说，“别回，也别拒绝。等我腾出手再说。”
姜梦雪点头：“那哪些可以优先处理？”
吴凡想了想：“航天相关的技术研发合作，保留。高端人才引进渠道，查一下背景，靠谱的联系。政府专项支持政策，让法务团队过一遍条款。”
“其他呢？”
“娱乐节目、采访、商业代言，全拒。”吴凡说，“我现在不是明星，是搞技术的。”
姜梦雪记下重点，收起文件：“还有一个事。三所高校想给你授荣誉博士学位，清北、浙南、哈大都来了消息。”
吴凡摆手：“不要。我又没读过博士，挂个名不合适。”
“可这是荣誉，不需要考试。”
“越荣誉越不能要。”吴凡站起来，活动了下肩膀，“我靠本事吃饭，不靠头衔撑场面。”
瑟琳娜在旁边听着，嘴角微微翘了一下。
她没说话，只是把外套递过去。
三人一起出门，坐电梯下楼。
车停在侧门，黑色轿车安静等着。孙梦露立马帮忙开了门。
吴凡嘴角一动，“谢谢孙秘书。”
孙梦露脸颊一红，淡然开口，“凡哥，应该做的。”
吴凡坐进了副驾驶，瑟琳娜和姜梦雪一起在后排，用t语和中文交谈着，也是滑稽。
【叮，恭喜宿主，获得随机奖励】
【叮，恭喜宿主，获得《近地轨道卫星集群管理技术》高级技能书，已经存入系统仓库，可随时取用】
吴凡直接按了使用：多星协同运行与自主调度核心技术的知识点，像倒进脑子里一样，瞬间让他清晰又明白。
路上堵车，窗外霓虹闪烁。
高楼外墙的大屏正在播放新闻，画面又是他喝粥那个镜头。
吴凡看着屏幕，没笑也没动。
姜梦雪回头问：“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吴凡没直接回答，反问：“我们现在有几颗卫星在轨？”
姜梦雪说，“算五颗吧。”
“太少了。单颗卫星能做的事有限。信号覆盖有盲区，数据回传有延迟，故障了也没备份。”
“你想再发几颗？”
吴凡摇头，“不是几颗，是一群。”
车内安静下来。
“你是说……组网？”姜梦雪声音轻了些。
吴凡看着窗外流动的光，“对。以后天上不是一颗星，而是一队星。”
“它们能互相通信，自动避障，共享数据，哪颗坏了，别的能顶上去。就像鱼群，不用人指挥，也能一起游。”
姜梦雪愣住：“这技术难度比单星高太多了。”
“我知道，但问题不大。”
瑟琳娜一直没说话，关切的问，“老公，你累吗？”
吴凡动了动脖子说，“有点，但干这个事情，非常有意义。”
宴会厅灯火通明，门口已经有人群聚集，举着相机等拍摄。
姜梦雪小声说：“记者也在那儿等着，怎么办？”
“让他们等。”吴凡把手机收起来，“我不接受采访。”
“可你现在躲不掉了。”姜梦雪提醒，“你名字已经上了热搜榜首，话题还在涨。”
“我知道。”吴凡平静地说，“名声来了，拦不住。但我要用它做什么，我说了算。”
瑟琳娜靠在他肩上，轻声说：“你从来就自我，不会按别人的方式生活。”
吴凡转头：“啥？”
瑟琳娜笑了笑，提高声调，“你从没按别人想的样子活过。”
吴凡点点头，淡淡一笑。
车子拐过最后一个弯，宴会厅大门就在眼前。
红毯铺着，灯光刺眼。
孙梦露下车，帮忙开了车门。
吴凡坐了片刻，深吸一口气后，才跨步下车。
闪光灯，此起彼伏的亮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