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快到院长爷爷身边来！”
院长虽然叫着向暖的名字，但眼睛却是紧盯着一旁的夫妇，观察着夫妇的状态。
这对夫妇，男的叫李光华，女的叫孟裕洁。
他们是整个当地，乃至整个华国都有名的慈善家。
经常收养那些没人收养的大龄女孤儿，教她们读书识字，给她们和孤儿院完全不一样的生活以及生活环境。
整个华国没有人说他们的不好，每每提到都是朝他们竖起大拇指。
两人靠做日用品发家，后来又靠着做慈善的名头，吸引不少顾客。当然这只是这对夫妇展现出来的样子。
私底下，他们靠着这些收养的孩子，赚的盆满钵满，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在地下黑市贩卖器官。
那之后会重新去各地的孤儿院挑选下一批。
至于百姓们看到的，只是这对夫妇想给大家看到的。至于孩子们的后续，那么多孩子，偶尔少几个，又有谁去计较呢？
“向暖，快过来呀！”院长见向暖久久站在原地不动，再次皮笑肉不笑的喊她过来。
孟裕洁倒是没有在意，反而一步步朝着小朋友们走去，而后，满脸堆笑蹲在皮肤白皙的向暖面前。
“小朋友，你愿不愿意跟叔叔阿姨一起回去呀？”孟裕洁柔声细语的，若不是向暖会掐算，便也会毫不设防的跟他们回去。
“夫人，向暖今年已经十二岁了。”
院长见孟裕洁误会了向暖的年纪，忙跟在人屁股后边解释。
孟裕洁默默翻了个白眼，她自然知道这孩子的年纪，不然也不会费心思跟她拉近关系。
“可怜的孩子，定是营养跟不上，才比实际年纪小了那么多。”孟裕洁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伸出手就往向暖头顶摸。
向暖依旧是平常的模样，巧妙的歪脑袋躲过。
“阿姨，你能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吗？”向暖眨巴着大眼睛，特无辜的询问。
“当然可以。”
院长阻止的话刚到嘴边，孟裕洁便已经将手机交给了向暖。
毕竟在她眼里，一个孤儿院里的瘦小孤儿，拿手机除了看电视，还能做什么呢？
而且自己这个只是一个备用机，什么有用的资料都没有，也不怕别人用。
有金钱的加持，院长很快便将领养手续办好。向暖则是背着所有人，到角落里拨通了三个数字。
“喂！警察叔叔吗？我要举报，有人将领养的孩子拿去贩卖器官！对...你们快来...地址是......”
办好手续的三人，看到警察叔叔之后直接愣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
孟裕洁和李光华夫紧张的冷汗直淌，他们做的事情可不经查啊！
“想必是户籍警察听到消息，过来办向暖户口的事情。”院长见夫妇两人的表情不对，忙打着圆场。
但警察随后的话，直接打破了院长的幻想。
“有人举报你们涉嫌贩卖器官，请您协助我们配合调查！”
两名警察亮出证件之后，便直接将李光华和孟裕洁带走了。
人群散去，丑哥晃悠到向暖身侧，没有抵挡住内心的好奇开口询问：“你刚刚都跟警察说什么了？”
向暖没有说话，头也不回的回到了她的小破屋，将几件还可以穿的衣服收拾好放在床头。
她现在只等入夜，向暖便会将被单爆改成包袱。小小的身影安静的站在床边，等待着夜深些，更深些。
那晚的月亮很圆，也很亮。月光将向暖瘦小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她背着包袱一摇一晃的往青城山去。
毕竟她的傻徒弟和傻狗还在道观，不知道没了自己他们该多难过呢！
从天黑走到天亮的向暖，觉得自己这副身子骨快要散架了。好在遇到了她的傻徒弟衔武出门砍柴，将坐在门口闭目养神的她，带进道观休息。
“傻狗，今天有陌生人你怎么不叫了？”衔武将向暖安顿好之后，便去喂肉丸子狗粮。
肉丸子则是一副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衔武，仿佛在说“你才傻，主人回来了，还叫？那不纯纯找揍呢！”
休息过后的向暖，没跟自己傻徒弟废话，直接表明了身份。衔武很快接受了自己飞升的师父，变成了一个小孩的事实。
“我不是小孩！我再说一次，这个原主已经十二岁了！我已经近千岁了，听明白了吗？”向暖制止了自己徒弟的喋喋不休。
一旁的肉丸子感受到自己主人的怒火，瞬间远离战场。躲在院子角落里不出声，生怕自己主人的怒火烧到它那里去。
因着身体的原因，向暖一直静修。十年之后，向暖静修结束。
她的徒儿已经是而立之年，成熟了不少。肉丸子倒是没怎么变，依旧生龙活虎的。
但很快衔武就通过事实打脸了向暖的判断。她这个傻徒弟，依旧跟成熟沾不了一点儿边。
“师父，你看，这是徒儿给你买的最新款智能手机。”衔武无视肉丸子的叫声，献宝似的将手机递到向暖的手中。
向暖接过手机，照着说明书捣鼓了一番，才幽幽开口道：“我之前那个老年机不好好的吗？还能用。”
“诶呀师父！你可快别提你那老年机了，都多少年没动了，早就生锈了。再说了，你可别打它主意了，它老人家已经寿终正寝了。”
向暖有些肉疼的开口：“能打电话不就行了，这么好的得花多少钱呀？”
“不多不多，也就我所有的积蓄。”衔武说完，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这么孝顺了？说吧！什么阴谋！”向暖可太了解这个从小跟在自己屁股后的徒弟了。
多了解呢？就是那句老话。衔武一撅屁股，向暖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瞧您说的！徒儿不是一直都孝敬您老人家嘛！”
“只是吧......”话锋一转，继续道：“师父师父，你看啊，这几年呢！咱们道观没什么生意。”
“我倒是无所谓，萝卜白菜就能养活了，可肉丸子不行啊！他天天吵着吃狗粮，更过分的是还想吃肉罐头哦！在宠物店拖都拖不走哦！”
“汪汪汪！汪汪汪！”肉丸子蹲在向暖的身边，不满的冲着衔武叫。
自己那点子破事儿全让他给抖搂出来了，还让她怎么在主人面前维护自己高冷二哈的形象！
“我下山摆摊赚钱就是了。”向暖明白徒弟的意思，便主动给自己揽了工作。
“师父！现在都不让摆摊算命了！徒儿教您开直播吧！”衔武也不再卖关子，毕竟如今街边不能随意摆摊，更何况是他们这种。
向暖皱着眉，疑惑不解道：“开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