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韵？”
“极限对决中感悟大道？这是哪个大星界的天骄？居然能在真元境时触摸大道！”
“看他先前与陵光上神对抗时施展的道念，该不会是隐藏修为的大能吧。”
“别胡说，在天帝面前玩隐藏，他以为自己是禁忌吗？”
“那好像是完整大道，备不住真是……”
说话之人连忙住嘴，真是疯了才会这么想，夜凌宇若是禁忌何必和一个上神小辈在这费力表演。
如玉手掌隐入虚空，陵光上神掐着夜凌宇脖颈的手上凭空多出两道剑伤。
夜凌宇赢了，帝山上下一片哗然。
“不是吧，他怎么做到的？我怎么没看明白？”
碎渊兴奋地绕过呆愣在原地的法身，飞遁到山门上空大笑道：
“好一个夜小子，临场感悟大道探寻本源，一下就揪出了躲在谢如霏那女娃身后的真我之身。”
“真我之身？”帝山上的神君皆疑惑不解。
帝园中天帝暗叹，不愧是灵皇证道剑，一眼就看清一切，见识是那些神君远远比不上的。
陵光上神冷眼注视着夜凌宇，“怎么看出来的？”
“真我大道修唯一真我，其余皆是虚妄，在我面前的你，是你，也非你，所以我的攻击无论是实质性攻击还是幻境，都对你无效。”
夜凌宇脸上浮起淡淡微笑，举起手中火种，“可你没想到我有一项无解神通极为特殊，它不是外部攻击，而是源于敌手自身。”
“你因我与谢如霏的传音而陷入愤怒，可我在你身上只看到了表面情绪，我的神通可以被压制，可以被破解，但我不可能在你身上感受不到它，这正是让我疑惑并最终发现端倪的一点。”
“如果今天我没有触摸到本源大道，单凭这一点我只能知道，一直与我战斗的只不过是虚妄之身，根本探寻不到你的真我所在。”
陵光上神冰冷的目光有了一丝慎重，他慢慢放开掐住夜凌宇脖颈的手。
夜凌宇可以隐约看到，此刻陵光上神胸口若隐若现焚烧起来的火苗，以情绪为柴，正是九欲焚心。
所以……现在在他面前的已经变成真我之身了吧。
“很好。”
陵光上神并没有恼怒，随着他平复情绪，胸口火苗自动熄灭。
“除了冷玉尘、慕逸寒，你也有资格登上可与我一战的名单，我等你日后进阶上神再行一战。”
陵光上神漠然转身，随手将装着人脸花的盒子和被困住的夜狸，一并扔给夜凌宇。
就这么走了？夜凌宇本以为陵光上神会恼羞成怒撕了他，毕竟刚刚他可是冒险去伤害谢如霏逼他现身的。
“我师兄可不似你那般小人行径。”谢如霏似看穿夜凌宇心思，讥讽道。
她给了夜凌宇一个危险眼神，“师兄大度，我可没那么大的气量，不久后我会回到灵华界，居然敢用剑刺我，你最好好自为之吧。”
说完，她转身跟随陵光上神消失在帝山内。
夜凌宇无奈扶额，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帝园内，天帝似漫不经心地道：“那道灵可是时空大道之灵，你居然舍得还回去。”
“此人与灵皇关系不浅，没必要因为一个道灵得罪灵皇，相比那个道灵，我对能施展出完整大道的他更感兴趣。”
“哦？”
“师尊应该看出来了，他是先天近道之体，可就算是先天近道之体也不可能拥有完整大道，除非是大成的先天道体，虽不是禁忌，却与禁忌一样拥有完整大道。”
陵光上神顿了顿，“他不是大成的先天道体，所以我才对他极有兴趣，很想知道他为何会拥有完整大道。”
“既然你对他感兴趣，下面来报，听说冷玉尘欲将道修院掌院之位传给他，到时你不妨陪他走一趟巡礼路。”
“我？”陵光上神嗤笑道：“他凭什么让弟子屈尊降贵陪他走巡礼路？”
“因为……”天帝好整以暇道：“到时旁观席上可能会坐着韩千一，作为神庭之主，紫冥学府背后帝山的代表，不出席、走巡礼路、坐在旁观席上，三种选择你选一样吧。”
“呃……”
陵光上神眨巴眨巴眼睛，窘迫地愣在当场，随即苦笑，“灵皇若在，弟子怎敢不出现，更不敢与禁忌同席。”
“弟子……没得选……”
一旁的谢如霏瞪着好看的大眼睛一脸惊讶，她第一次见到师兄如此尴尬的样子。
另一边，在回去的路上，夜狸兴奋地听着夜凌宇的讲述。
“我之所以能触摸到本源大道，其实在修炼之初就已注定。”
“此话怎讲？”碎渊好奇地问道，正常修行，只有一路修行修心，明悟内心才会触碰到大道，哪有没修行前就注定明悟某种大道的。
夜凌宇故作神秘地看向夜狸。
“夜狸，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到书阁，为我选择功法时的情景吗？”
“你说道不可轻传，我只能在此选择一本功法。那时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对一切都很迷茫的我，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周浩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现在想想，正是这强烈的探索欲让道源经与我有了共鸣。”
“我知道了。”碎渊惊呼一声。
“每一本先天道书其实都代表了一种大道，这也是纪天涯自身大道走不通，把希望寄托在先天道书上的原因。”
“不过像他这种没有得到先天道书认可，需要以推演的方式修炼功法的人，即使修炼了先天道书，也未必能走上其上大道，只能说有一些机会，能不能走上去还要看修炼者悟性。”
“可你不同，你是被认可的，内心本就与其上大道契合，缺的，只是捅破这层窗户纸的契机。”
夜凌宇点头赞同，他这一路从华夏，到灵华界，到神墟，从始至终都在探索着这背后的隐秘根源，一颗心从未变过。
前路荆棘遍布，充满迷雾，他所坚守的，便是看清一切，让世间所有迷障都不能遮住他的眼。
“啊！那你岂不是可以很快成神？”夜狸双眼明亮，“到时我们一起成神，那动静肯定不小。”
夜凌宇苦笑一声，“那可不行，你成神时必然会引起祂的注意，我得为你护法。而且我仅是触摸到本源大道，离明悟大道还很远，短时间内不会成神。”
正说着，周围环境大变，熟悉的竹林亭子内，灵皇悠闲地翻看着一本古朴书籍。
祂身后站着一人，地上还躺着一人，躺着的那个夜凌宇一眼就认出是穆天泽，至于站着的那个……
“你……你是女的？”
一袭罗裙，珠翠步摇，青丝如瀑，略施粉黛。
那一抹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差点晃瞎他的眼睛。
季清澜眉眼弯起，“少年，可是要拜倒在奴家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