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打赢我什么要求都好说。”
夜凌宇眼角抽搐了一下，他是很自负，那得跟谁比，他这一身上神神力来自灵皇，空有神力没有境界，别说在上神中都是佼佼者的陵光上神，就是只有中位神境界的即墨渊他也未必能打赢。
“上神说笑了，在下怎敢以下犯上。”
“不必在我面前装腔作势，那就换个条件，只要能在我身上留下一道伤口，纪天涯的残魂给你也无妨。”
“上神一言九鼎，还请莫要反悔……”
话音未落，虚空坍塌，夜凌宇早已驾驭着太初天火翼跳跃时空来到陵光上神面前。
梵心一寸寸延伸成素白长剑，身后一左一右跟随着碎渊和九劫。
三把神剑施展开三生剑阵，封住陵光上神过去未来。
夜凌宇左眼道纹游走，右眼星辉萦绕，脚下六道灵台四界轮转。
“有趣，嘴里说着不敢，私下早已做好万全准备。”
陵光上神不急不躁地等着夜凌宇施展所有本事，剑阵、灰白世界、幻境、欲火……他一动不动地任由所有攻击落在身上。
夜凌宇微微蹙眉，如此顺利肯定不对，正如他所想，无论是实质性攻击还是幻境，落在陵光上神身上犹如泥牛入海，溅不起半点水花，只有他的神力在徒劳消耗着。
“让我来！”
夜狸化作流光直奔陵光上神识海，既然奈何不了对方肉身那就换种打法，神魂伤也是伤。
“咦？”
陵光上神微微动容，“你还有帮手？”
“夜狸是我灵宠，也是我战力的一部分，不算帮手。”
夜凌宇可不想给陵光上神反悔的借口。
“灵宠？你当我见识浅薄不认识道灵吗？”陵光上神被夜凌宇张口就来的胡说八道气笑了，道灵只有自愿跟随，不可能被人签订主仆契约在内的任何契约成为灵宠。
他不在意地摆摆手，“不过无所谓，反正都一样。”
这时夜狸在陵光上神识海也给夜凌宇发来传音，“怪了事了，他神魂和他肉身一样无法触及，怎么办？”
怎么会这样？陵光上神明明就在眼前，可他们就像隔着无尽时空一样，这是什么神通？
夜凌宇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这就是真正的上神之威吗？
即墨渊轻松拿下纪天涯，让他有一种错觉，上神不过如此。可他忘了，或者忽略了，纪天涯的新肉身是一个被暗算有问题，并且本就是废物的人。
“碎渊，你见多识广，快想想办法。”
对方就坐在那任由你攻击，你还伤不到人家半根汗毛，夜凌宇的自尊心被深深刺痛了。
“他施展的不是神通，而是他自身的道，神境之战可不像低阶修士那样神通对轰。”
碎渊努力解释着，想尽量让夜凌宇明白。
“就像纪天涯没有使用封禁天地前，即墨渊的神通实际上没给他造成任何伤害，哪怕是无解神通。他败就败在要以即墨氏族的神通羞辱即墨渊，才掉进了先天道书的陷阱。当时他身上萦绕的，就是可万法不侵的唯我之道。”
道？是自身之道的作用？
夜凌宇一边维持着攻击，一边拼命思索着，“那你可知道陵光上神走的是何种道，有什么特异？”
“呃……这小辈天资卓越，没用多久就步上了上神之位，也就是我打个盹的功夫，我闲的没事也不会去关注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后起之秀……”
“就是说你也不知道他走的是何种大道？”
“小千一没准知道，要不我回去问问？”
夜凌宇满脸黑线，就知道这家伙关键时刻靠不住。
现在他只知道自己触及不到陵光上神，无法凭这一点判断他走的何种道，师尊的虚无大道，夜狸的时空大道应该都能做到这一点吧。
“夜狸，你能在他身上感受到时空道韵吗？”
“感受不到，凭我对道的灵敏度可以肯定，他与时空沾不上半点边。”夜狸一边甩着鱼竿锲而不舍地攻击着陵光上神神魂，一边气喘吁吁道。
可以排除时空大道了，夜狸时空大道横跨时间与空间，所以同样可以排除所有与此相关的大道。
除此之外还能是什么？虚幻类相关的道？
这边的战斗已经惊动了帝山不少人围观，衣着或清雅或华丽的神君仙子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快看快看，是陵光上神耶！”有仙子神女眼中泛起异彩，指着山外车辇兴奋道：“我来帝山这么久，只远远见过上神一面，没想到今天又见到了。”
“看你那花痴样，都神境了还这么没出息。”
“陵光上神可是如今最年轻的上神，战力却比很多老牌上神更强，如此绝世天骄，你敢说你就没心动过。”
“心动有什么用，陵光上神岂是我们这种刚入神境的小女子能肖想的。”
“可是前段时间，上神还带回来一个连神境都不是的半神女子回来，她都能陪伴在上神身边，我们为什么不能。”
“嘘，那女子身份不一般，小心祸从口出。”
此刻被她们议论的女子谢如霏，正疑惑地询问替她整理寝宫的小仙女。
“外面发生了什么？这么嘈杂。”
“仙子有所不知，不知哪个胆大包天的愣头青，居然敢跟陵光上神动手，现在正打着呢！”
“和师兄动手？那也是一位上神吗？”
“是有上神神力没错，可我听一些神尊前辈说，此人实际修为好像连半神都不是，还被一件地阶神器封住了灵力，被无上存在注入了神力才能发挥出上神神力。”
夜凌宇从始至终都没隐藏自身状况，有心之人一眼就能看穿。在帝山，有天帝坐镇，他的任何隐藏都是笑话，哪怕是能隐藏修为的透明灵力，他也不敢保证能不能瞒过天帝。
而且这里都是神境，对他们而言，凝元境还是真元境又有什么区别。
“走，去看看。”
谢如霏靠近战场，一眼就看到场中二人，一人稳坐在辇车之上，另一人三把神剑环绕，神力激荡，每一种神通都诡异莫测，威力不凡，一看就是无解神通。
只不过二人强弱悬殊，陵光上神都没使出神通，就让对方疲于奔命，高下立判。
“是他！”谢如霏眼中闪过不明情绪。
“他是谁？居然敢挑战神庭之主！”
“不知道，估计不是个傻子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以为有了上神神力，就真把自己当上神了，殊不知能成为神境最重要的是有自身大道。”
“嘻嘻，李兄，你这不是难为人家吗？他恐怕连大道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