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灼一本正经的和赵羽解释：“老大，你没听过野史圈的热梗？要说历史上哪个古人最像从现代穿越回去的，王莽排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他在位时间不长，新政推行得也不算成功，可那些政策、发明，放在封建年代都太出格了。他的思维、行事风格，处处透着股现代人的味儿。
他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还有最玄乎的——他当年发了疯似的追杀所有叫‘刘秀’的人。那时未来的东汉开国皇帝刘秀，不过是个籍籍无名的落魄皇族，空顶着西汉宗室后裔的名头，既无兵权也无地盘，只能在南阳乡间种田度日。可王莽却像预知未来般，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刘秀’。谁能想到，这个当时前途黯淡的皇族子弟，最后竟亲手终结了新朝。这一连串巧合，怎么琢磨都透着古怪！”
赵羽揉了揉眉心，语气沉稳：“这事儿嘉一和我聊过。说王莽是穿越者，本质是网络时代的趣味解读，算不上严谨的历史结论，就说最典型的两个例子——他所谓‘废除奴隶制’，实则只是禁止奴婢买卖，本质是想遏制豪强私蓄人口、充盈国库，和现代人权概念完全不同；
“还有1992年出土的‘新莽铜卡尺’，因为外形酷似现代游标卡尺，一直被视作‘穿越铁证’。但实际上，考古发现早在战国时期，古人就已掌握精密测量技术——殷墟出土的骨尺、商鞅变法时制造的方升，都是有力佐证。新莽铜卡尺并非凭空出现的‘神作’，不过是古代测量技术逐步演进的成果罢了。反正——总结下来，王莽是未来旅行者的说法，从历史学角度根本站不住脚。那些所谓‘超前’的政策和发明，要么是对古籍记载的误读，要么是后人带着现代思维的过度演绎。”
掠影接话道：“老大！一两件事说是误解和过度解读也就罢了，可野史正史里加起来，王莽干的蹊跷事儿足足好几十件！华夏上下两千年，四百多个男皇帝，加上武则天这么一位女帝，为什么偏偏只有王莽搞出这么多惊世骇俗的操作？难道就用一句‘巧合’解释全部！”
赵羽原本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下巴，听到这话却突然“噗嗤”笑出声：“你这么说，倒也没毛病！”
掠影继续解释道：“老大，据那个大漂亮国军官所说，倭国在东海海底挖到的古墓里，出土的竹简记载：墓主人曾是王莽的心腹女官。竹简上提到，王莽府上藏着个神秘的发光物体，平日里被他保护得密不透风，只有最亲信的几个人见过。每当手下问起那是什么，王莽都坚称是偶然捡到的天外陨石。
“直到篡汉成功的庆功宴上，王莽喝得烂醉如泥。心腹将他扶回房间后，他躺在床上呓语不断，竟说自己来自遥远的未来，是乘坐尚在试验阶段的时光机穿越而来。还说因为低估了穿越所需能量，如今被困在汉朝无法返回。当时几个心腹听得目瞪口呆，等王莽酒醒后，他们小心翼翼提起此事，王莽当场脸色骤变，不仅矢口否认，还连夜转移发光体。自那以后，他再没碰过酒，也严禁任何人提起此事。
后来刘秀起兵复辟大汉江山，王莽节节败退。眼看大势已去，他神色凝重地将心腹们召集到密室，沉声道：‘我毕生宏图恐难实现了。但我要告诉你们一个深藏多年的秘密——我并非这方天地之人，而是来自遥远之地。那里寻常百姓的日子，远比这里的皇帝还要舒坦。我来时所乘的神秘器物因能量不足陷入停滞，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如今终于有了重启的希望。’
‘那器物就藏在我早年修建的大墓里，需你们护送我前往。待它启动，我便带你们一同离开此地。’出发前，为了保险起见，王莽特地把打开墓门的钥匙让三个心腹分别保管。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王莽一行人刚出城便遭遇截杀，他当场被斩于乱军之中。心腹们见主心骨已死，为求自保纷纷向刘秀投降。刘秀为笼络人心，也并未为难他们。
其中那位女心腹心灰意冷，远离长安，东渡大海，在一座孤岛上落脚。凭借在王莽麾下当心腹积累的权谋手段，她很快获得岛主赏识，仅用半月就成了岛主的心腹红人……”
赵羽连忙摆手打断：“你先等会，这娘们先天‘心腹’圣体啊！怎么到哪都能混到心腹的位置?”
“那……老话说的好——有手腕的人，到哪都是搅局的鲶鱼！况且人家可没止步于心腹！她夜夜搂着岛主说尽蜜语，不过半年就凤冠加身，成了风光无限的岛主夫人！”
可婚后她嫌岛主懦弱无能，某次海盗劫掠时，那男人竟像只惊弓之鸟般躲在床底。她眼底的柔情瞬间化作冰霜，一怒之下勾搭上了海盗头子，将掺着蒙汗药的烈酒灌进岛主喉咙。待对方瘫软如泥，她亲手将人塞进麻袋，沉入汹涌深海。
次日，她踩着还在渗血的绸缎裙摆，缓缓登上祭坛。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她一把扯下前任岛主夫人的凤冠，狠狠踩在脚下，踩着对方颤抖的脊梁，字字铿锵地宣布继位，成为了新的岛主。自此，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书写了一段波澜壮阔的传奇人生。临终前，她将跌宕起伏的过往，尤其是侍奉王莽的奇异经历，悉数刻于竹简之上。三个月前，倭国联合勘探队意外发掘她的墓葬，专家们研读竹简后如获至宝，笃定王莽口中的神秘器物，极有可能是来自未来的时空穿梭装置。也正因如此，他们才不惜铤而走险，密谋盗取古墓。
赵羽歪着头，满脸狐疑：“这听着怎么比王莽的一生还戏剧性啊！这女的戏也忒多了。不是——这么狗血的‘剧情’，倭国和大漂亮国就相信了？”
掠影耸耸肩道：“老大，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快咽气的人留遗言，就算添点油加点醋，为自己脸上贴点金，但总不至于闭眼说瞎话吧！”
赵羽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恍然道：“你说的倒是话糙理不糙！要是王莽墓里真藏着那东西，所有怪事确实都能对上了！”
昀灼神色凝重，低声道：“老大，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