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熙推开家门，宝玉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客厅里还留着白天保姆收拾过的整洁痕迹。他看着小熙脱下高跟鞋，忍不住问道：“小熙姐，接下来……还按之前的法子来吗？”
小熙走到沙发旁坐下，随手将包扔在一边，脸上带着慵懒的笑意：“当然，你每天还是得给小娜端咖啡、送点心，不能断。”
宝玉苦着脸皱起眉：“可我这两天端过去，她就只让我把东西放桌上，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根本不理我啊。”
“不理才好。”小熙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算计，“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全公司的人都看见你还在追她，哪怕她不搭理你。议论声越大，传到总部的动静才越响。”
她站起身，解开职业套装的外裙拉链，随手将裙子扔在沙发上，只穿着里面的丝绸吊带裙，白皙的胳膊和小腿露在外面。“这六月底的天真热，我先去冲个澡。”
宝玉站在原地没动，这些日子他早已习惯小熙在他面前毫不避讳的样子，只是低着头假装整理衣角。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混杂着小熙哼歌的声音。
没过多久，水声停了。小熙裹着一条宽大的白色浴巾走出来，发梢滴着水，顺着脖颈滑进浴巾里，勾勒出柔和的曲线。“宝玉，过来给我按按肩，今天在公司坐了一天，浑身都僵了。”
宝玉依言走过去，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按揉起来。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能缓解肌肉的酸痛。小熙舒服地眯起眼睛，忽然抓住他的手往下一带，同时身体微微后仰，猛地将他的头按向自己的胸口。
“唔……”宝玉猝不及防，脸颊撞在柔软的浴巾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顿时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小熙低低地笑起来，声音带着水汽的湿润：“怎么？吓着了？平时在公司看女同事的胆子哪儿去了？”
宝玉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连忙想往后退，却被小熙死死按住。“小、小熙姐……”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怕什么？”小熙松开手，指尖划过他的下巴，眼神带着戏谑，“你不是想往上爬吗？这点胆子都没有？”
宝玉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小熙，她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着狡黠的光，像只慵懒又危险的猫。他咽了口唾沫，低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小熙转身走到床边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跟你说，下周集团有个酒会，到时候我带你去。小娜和我表姐小露肯定都会去，那才是你‘表现’的好机会。”
宝玉走到床边坐下，心里稍微定了定神：“酒会上……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小熙拢了拢浴巾，“你就跟在我身边，时不时地往小娜那边看，最好让她的朋友都注意到你。要是能找机会跟她说上两句话，哪怕是被她怼回来，效果都比在公司送咖啡好。”
宝玉点点头：“我记住了。”
小熙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忽然笑了：“行了，知道你听话。时间不早了，你去客房睡吧，明天还得早起。”
“好。”宝玉站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卧室。
关上门的瞬间，他靠在墙上大口喘气，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亲近，还有小熙眼里的算计，都让他觉得头皮发麻。但他心里清楚，自己已经被卷进了这场漩涡，想退也退不出去了。
卧室里，小熙看着紧闭的门，嘴角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着楼下车灯汇成的河流，眼神渐渐变得深邃。这场较量，她必须赢，哪怕手段不那么光彩。而宝玉，就是她手里最趁手的一把刀，哪怕这把刀偶尔会不听话，也得想办法磨得更锋利些。
夜深了，宝玉洗漱完毕正准备回客房睡觉，刚走到门口，卧室的门突然开了。小熙站在门口，身上穿着一件藕粉色的低胸薄纱睡裙，裙摆堪堪遮住大腿，领口开得很低，隐约可见胸前的曲线。
“小熙姐，您怎么还没睡？”宝玉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移开视线。
小熙踩着拖鞋走过来，身上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她仰起脸看着宝玉，嘴角勾着笑：“你小子今晚怎么这么听话？让你住客房就真去了？”
宝玉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不是您说让我去客房睡的吗？”
“我让你去你就去啊？”小熙往前一步，轻轻推了他一下，“过来。”
宝玉被她推得后退半步，刚站稳，小熙突然踮起脚尖，扑进了他的怀里，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薄纱睡裙的质感轻盈，贴在两人身上，带着微凉的丝滑。
“别说话。”小熙的声音闷闷的，埋在他的颈窝，温热的呼吸拂过皮肤。
宝玉的身体瞬间僵住，怀里的柔软和馨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体温，还有发丝拂过脸颊的微痒。
“小熙姐……”他刚想开口，就被小熙用手指按住了嘴唇。
“嘘。”她抬起头，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就一会儿，别动。”
宝玉只好停下动作，任由她抱着。客厅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声。过了好一会儿，小熙松开手，却没后退，反而抬手勾住他的领带，轻轻往自己这边拉。
“你说，”她的声音带着点含糊的水汽，“要是让小娜看见咱们这样，她会怎么想？”
宝玉的心猛地一跳，刚想说什么，小熙却突然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那吻带着点急切，又带着点试探，像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在他心里掀起了涟漪。宝玉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腰。
薄纱睡裙在纠缠中滑落了一角，露出雪白的肩膀。小熙的手顺着他的后背往下滑，带着微凉的温度。宝玉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低头回吻着她，将所有的犹豫和顾虑都抛到了脑后。
两人跌跌撞撞地走进卧室，身后的门被随手带上。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带，映着散落的拖鞋和凌乱的裙摆。
小熙的笑声混着喘息在房间里响起，带着点放纵的慵懒：“你小子……平时看着老实，原来也这么坏。”
宝玉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吻着她的额头，鼻尖，唇角。他知道这样不对，知道自己只是她计划里的一颗棋子，但此刻，他只想沉溺在这片刻的温热里。
夜越来越深，卧室里的灯不知何时被关掉了，只剩下月光和彼此的心跳声。窗外的星星眨着眼睛，仿佛在静静看着这房间里的纠缠与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累了，相拥着躺在床上。小熙的头枕在宝玉的胸口，手指无意识地划着圈。
“明天……还得去给小娜送咖啡。”她忽然低声说，声音带着点沙哑。
宝玉嗯了一声，伸手拢了拢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知道。”
“别出错。”小熙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酒会的事……也别忘了。”
“忘不了。”宝玉轻声回道。
怀里的人渐渐没了声音，呼吸变得均匀。宝玉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乱糟糟的。他不知道这样的关系能维持多久，也不知道这场算计最终会走向何方。但他知道，从今晚开始，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月光慢慢移动，照在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清冷。他轻轻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明天太阳升起时，该扮演的角色，该走的路，还得继续。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宝玉端着一杯刚泡好的蓝山咖啡，熟门熟路地走向小娜的办公室。敲门进去时，小娜正低头看着文件，身上穿的白色包臀裙衬得她身形愈发挺拔，听见动静也没抬头，只淡淡道：“放那吧。”
宝玉把咖啡放在桌角，没敢多言，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回到小熙办公室，他摊了摊手：“董事长，还是老样子，就说了句‘放那吧’，没多看我一眼。”
小熙正在批阅文件，闻言抬眼笑了笑：“没事，坚持住就行。让她习惯你的存在，也让公司的人习惯你往她那儿跑，这就够了。”
话音刚落，办公室门被敲响，晶甜秘书拿着个文件夹走进来，脸上带着清甜的笑：“董事长，模特部刚来了一批新模特，宋经理说让您有空过去看看，说是有几个苗子特别好。”
“哦？这么快就培训出样子了？”小熙放下笔，站起身，“走，去瞧瞧。”
两人并肩往模特部走，走廊里的风带着空调的凉意。小熙侧头问晶甜：“你来当我秘书也有几天了，习惯不？楚然之前的工作流程，都摸清楚了吗？”
晶甜连忙点头：“差不多摸清了，楚然姐之前留的笔记特别详细，遇到不懂的我也问了其他同事，没出什么岔子。就是……有时候还是有点紧张，怕做错事。”
“放宽心，”小熙拍了拍她的胳膊，“你做事细致，我看在眼里。大胆点，有我在呢。”
说话间到了模特部训练室，宋可欣正带着一群年轻女孩站成一排，见小熙进来，连忙迎上来：“董事长，您可算来了。这就是新招的模特，刚练了一周形体，您给把把关。”
小熙的目光扫过队列，十几个女孩个个身姿高挑，眼神里带着青涩又难掩的朝气。她笑着点头：“不错，精气神挺好。宋经理，给我介绍介绍。”
宋可欣立刻指着最左边的女孩：“这是唐芳，身高一米七八，走台步特别稳，是学舞蹈出身的；旁边这个是唐加丽，别看她年纪小，镜头感特别强，昨天试拍了组照片，效果惊艳。”
她挨个介绍过去：“这位是甘露，气质清冷，适合高端礼服；苏紫，笑容特别有感染力，走甜美风很出彩；宋小雨，柔韧性好，适合复杂的队形变换；嫣芸，气场足，能hold住大场面。”
“还有慧楠，台步有股韧劲；陈丽，亲和力强，跟团队磨合得最快；赵欣英，身材比例特别标准；最后这个是柳青，学过服装设计，对服装的理解比别人深一层。”
小熙听得认真，时不时点头，走到唐加丽面前时，让她走了段台步。女孩虽然还有点拘谨，但脚步稳健，转身时眼神亮得像有光。
“不错，”小熙赞道，“宋经理，重点把她往平面方向推推，这张脸上镜肯定好看。”
“好的董事长。”宋可欣连忙记下。
小熙又走到柳青面前，拿起旁边一件新款连衣裙：“这件衣服的设计亮点在哪，你说说看？”
柳青愣了一下，随即定了定神，指着裙摆的褶皱：“这处立体剪裁能修饰胯部线条，而且面料是垂感的，走动时会有流动感，适合动态展示。”
小熙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有点东西。以后让她多参与设计部的沟通会，说不定能碰撞出火花。”
一圈看下来，小熙对这批新模特很满意，对宋可欣说：“好好带，下个月的新品发布会，让她们挑几个上台试试。”
“谢谢董事长信任！”宋可欣脸上笑开了花。
离开模特部时，小熙对晶甜说：“回头让宋经理把这些女孩的资料整理一份给我，尤其是唐加丽和柳青，多关注着点。”
“好的，我这就去跟宋经理说。”晶甜应道。
阳光透过训练室的窗户照进来，落在那群年轻女孩身上，像镀了层金边。小熙看着她们认真练习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新鲜血液的注入，总能给公司带来新的活力，而她需要的，正是这种源源不断的活力，来支撑她在这场没有硝烟的较量中走得更远。
小熙刚在办公桌后坐下，晶甜秘书就踩着高跟鞋快步跑了进来，手里捏着一份文件，脸上带着几分急切：“董事长，集团总部刚发了份调动文件！”
小熙抬眼，放下手里的钢笔：“哦？谁又调动了？”
晶甜下意识地扭了扭身上的包臀裙，语气带着惊讶：“是……是小娜总裁，调去另外一家子公司雅影服装公司当总裁了。”
“什么？”小熙猛地坐直身体，眉头瞬间蹙起，“调去雅影？什么时候的事？”
正说着，宝玉端着水杯走进来，听见动静好奇地问：“董事长，谁调走了？”
小熙没立刻回答，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心里快速盘算：“难道是集团总部知道了你总往小娜办公室跑，怕影响她的名誉，特意把她调走了？”
晶甜点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八成是这样。小娜毕竟是集团李总的千金，总部肯定得维护她的名声。咱们公司最近关于她和宝玉的闲话不少，估计传到李总耳朵里了。”
小熙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我倒觉得没那么简单。雅影公司的总裁小麦，这几年一直代理董事长的位置，小娜这时候过去当总裁，你说……小麦会不会是要接雅影董事长的位置了？”
晶甜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您是说，这调动可能和雅影的人事变动有关？”
“不好说。”小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但这背后肯定不简单。”
晶甜见她若有所思，识趣地说：“那董事长，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把新模特的资料整理好给您送过来。”
“去吧。”小熙挥挥手。
办公室门关上后，宝玉走到办公桌前，看着小熙脸上的神情，试探着问：“小熙董事长，您是不是又有什么歪主意了？”
小熙抬眼瞪了他一下，随即笑出声：“什么叫歪主意？这叫审时度势。”她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你想啊，雅影和咱们公司一直是竞争对手，小麦那人野心不小，小娜突然空降过去当总裁，你觉得他能甘心？”
宝玉挠了挠头：“您是说……他们俩可能会不合？”
“何止是不合。”小熙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小麦在雅影经营了这么多年，手底下全是自己人，小娜过去就是个空降兵，想站稳脚跟没那么容易。到时候不用咱们动手，他们内部就得先斗起来。”
她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流：“而且李总把女儿调去雅影，说不定是想让她历练历练，顺便敲打敲打小麦。这就有意思了，一个想掌权，一个有靠山，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宝玉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有点发怵：“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还用不用我再做些什么？”
“暂时不用。”小熙转过身，嘴角的笑意更深，“现在最该做的是看戏。等他们斗出个结果，咱们再坐收渔翁之利。”
她走到宝玉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你也别闲着，去打听打听雅影最近的动静，尤其是小麦的底细，越详细越好。知己知彼，才能在关键时刻插一脚。”
宝玉连忙点头：“我明白了，这就去办。”
“去吧。”小熙挥挥手，等宝玉离开后，她重新坐回办公桌后，拿起那份调动文件仔细看着。文件上的措辞很官方，只说为了优化资源配置，加强子公司交流，但字里行间藏着的暗流，只有她这种常年浸在商场里的人才能读懂。
她拿起笔，在文件角落画了个小小的问号，随即又改成了感叹号。不管李总的真实意图是什么，小娜的调动都给了她新的机会。雅影的水越深，对她来说就越有利。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洒在文件上，将那些冰冷的文字照得有些发烫。小熙靠在椅背上，轻轻舒了口气，眼底是志在必得的光芒。这场游戏，才刚刚进入精彩的部分。
小熙坐在办公桌后，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忽然按下内线电话：“小钗总经理，来我办公室一趟。”
没过几分钟，总经理小钗就推门进来，她穿着一条黑色包臀裙，裙摆下露出的双腿白皙修长，走路时裙摆轻轻晃动。“董事长，您找我？”
小熙抬眼看向她，语气带着几分感慨：“表妹，上次咱们计划让你去雅影当董事长，最后还是没成。”
小钗笑着走到沙发旁坐下，姿态放松：“我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咱们公司是集团的创始子公司，根基多稳啊，我在这儿当总经理，职权比别的子公司董事长都实在，哪用得着折腾。”
“话是这么说，但独立管理一个子公司，手里的实权可不一样。”小熙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说起来都怪宝玉那小子，上次他不安分，想跟陈默的老婆勾连，被陈默抓了现行，情急之下把咱们的计划全抖了出来，害得你错失机会。”
小钗挑了挑眉，嘴角带着戏谑的笑：“说起宝玉，他这坏小子，是不是早就成了你的玩物？在公司里跟你形影不离的，谁看不出来。”
小熙被她说得笑了起来，没否认也没承认，话锋一转：“不说他了。刚收到消息，小娜调去雅影当总裁了，原来的代理总裁小麦，这下很可能要接雅影董事长的位置。”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你忘了？上次小麦没当成董事长，就是因为跟陈默传了绯闻，被董事会压了下来。现在机会又来了，咱们不如帮她‘重温旧梦’，把当年的绯闻再编得热闹点？也算是帮你报上次的仇。”
小钗却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算了吧表姐。小麦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听说她是集团李总的干女儿，咱们没必要跟她硬碰硬。”
“干女儿？”小熙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什么干女儿，说白了就是见不得光的情人。李总那人，你还不清楚？”
小钗皱了皱眉：“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有李总撑腰，咱们贸然出手，万一被抓到把柄，得不偿失。我还是觉得，在你手下安安静静干好电商部的事最稳妥。”
小熙看着她不为所动的样子，也没再坚持，只是哼了一声：“你啊，就是太谨慎。不过也好，免得节外生枝。”
她走到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的写字楼：“但小娜去了雅影，跟小麦凑到一起，这俩人肯定尿不到一个壶里。一个是正牌千金空降，一个是靠着‘干爹’站稳脚跟的老油条，不斗起来才怪。”
小钗站起身，理了理裙摆：“她们斗她们的，咱们隔岸观火就行。电商部下个月有场大促，我得回去盯进度了，没事我先出去了？”
“去吧。”小熙挥挥手，等小钗离开后，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
小钗不愿意掺和，她自有别的办法。小麦和李总的那点猫腻，她早就有所耳闻，只要稍微推波助澜，不愁传不到董事会耳朵里。到时候别说当董事长，能不能保住现在的位置都难说。
她拿起手机，翻到宝玉的号码，发了条消息：“去查一下雅影总裁小麦最近的行程，越详细越好。”
放下手机，小熙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小娜调去雅影，看似是跳出了她的包围圈，却不知是跳进了另一个更复杂的漩涡。而她要做的，就是在这漩涡之外，轻轻推上一把，让这场戏变得更精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