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天爱端着刚泡好的茶走进李总办公室，轻声道：“董事长，雪鹿公司的小鹿小姐刚才联系，说下午带团队过来谈投资合作的事，大概三点到。”
李总放下手里的文件，点头道：“知道了。让小青总裁和小景负责对接，投资部和市场部的人都参与一下，尤其是陈默和小麦，让他们也过来。”
“好的，我这就去通知。”天爱应下，转身走出办公室。
下午三点整，集团楼下的会客室里，小青和小景已经等候多时。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小鹿带着两名助手走了进来，今天她穿了件白色紧身包臀裙，裙摆裹着圆润的臀部，走动时线条利落又不失女性的柔美，和昨天在车间穿冲锋衣的样子判若两人。
“小青总裁，小景姐！”小鹿笑着打招呼，眼里的活力挡不住，“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没迟到吧？”
“刚到，正好。”小青起身迎上去，“快请坐，我们准备了点茶点。”
众人落座后，小鹿开门见山：“关于投资的事，我们回去商量了一下，觉得小景姐昨天提的合作模式很靠谱——先不控股，咱们成立合资公司，重点开发南方市场，您看怎么样？”
小景翻开文件：“我们也觉得可行。这是初步的合作框架，投资比例按6:4，我们占大头，派财务和运营团队入驻，你们负责技术和生产，利润按比例分成。”
小鹿凑过去看文件，包臀裙勾勒出的曲线在灯光下格外显眼。她边看边点头：“没问题，不过南方市场的渠道得靠你们集团的资源，这部分我们希望能写进补充协议里。”
“可以。”小青接过话头，“市场部的陈默和小麦对南方渠道很熟，让他们跟进这事正好。”
正说着，陈默和小麦推门进来。看到小鹿的穿着，陈默愣了一下，随即恢复常态：“抱歉，刚在整理市场数据，来晚了。”
小麦也点头问好，目光落在小鹿的包臀裙上，心里暗暗佩服——这姑娘既能在车间里侃侃而谈，也能在谈判桌上穿得得体又亮眼，确实不简单。
“正好，给你们介绍下。”小景笑着说，“这是市场部的陈默和小麦，以后南方市场的合作，主要由他们对接。”
小鹿起身和他们握手，握住陈默的手时，故意调侃道：“陈默哥看着挺严肃，昨天在车间跟小麦姐聊天时，笑得可甜了。”
陈默的脸微微一热，刚想解释，小麦已经笑着接话：“小鹿妹妹就别打趣我们了，昨天是在聊工作呢。”
小青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敲了敲桌子：“说正事吧。小鹿，你们的技术专利授权需要单独谈费用，这部分得让法务部介入。”
“没问题。”小鹿坐回位置，重新拿起合作框架，“我带了技术总监过来，等会儿让他跟你们法务对接。”
谈判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陈默和小麦时不时补充几句南方市场的特点，比如多雨地区对冲锋衣防水性的要求更高，户外俱乐部的合作渠道该如何拓展，说得条理清晰，小鹿听得频频点头。
中途休息时，小鹿拉着小景走到窗边，小声说：“小景姐，你这两个下属挺厉害啊，尤其是那个小麦，看着年轻，对市场的理解挺深。”
小景笑了：“她是李总看重的人，以后要去子公司当董事长的。”
小鹿眼睛一亮：“那可得好好巴结巴结，以后说不定有机会合作。”
另一边，陈默低声对小麦说：“刚才小鹿的话有点奇怪，她怎么突然提昨天的事？”
“说不定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小麦压低声音，“咱们得更小心点，别露破绽。”
陈默点头，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见小鹿和小景走了过来，小鹿笑着说：“聊什么呢？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哪能啊。”陈默笑着摆手，“在说怎么帮你们打开南方市场呢。”
谈判一直持续到傍晚，最终双方达成初步共识，约定下周签署正式协议。送走小鹿一行人后，小青看着陈默和小麦：“你们俩刚才表现不错，尤其是小麦，对渠道的分析很到位。”
小麦有点不好意思：“是陈默哥带得好。”
“行了，回去准备对接资料吧。”小青摆摆手，转身对小景说，“小鹿这姑娘不简单，合作时得盯紧点，别让她钻了空子。”
小景点头：“我知道。”
陈默和小麦走出会议室，夕阳的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看来这场戏还得继续演下去。”陈默轻声说。
“嗯。”小麦点头，“不过刚才小鹿的反应，好像有人在她面前提过我们的事。”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背后的人还在盯着，这场仗，还没到结束的时候。
而李总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小鹿一行人离开的背影，对天爱说：“让小情查查小鹿公司里那个昨天拍照的员工，跟子公司的小熙有没有联系。”
天爱应道：“好的。”
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将天空染成一片金红。一场围绕着合作与算计的暗流，仍在悄然涌动。
傍晚的市场部办公室，夕阳的光斜斜地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暖黄。陈默收拾好东西，对正在整理文件的小麦说：“晚上一起去逛街？装得像点，让背后的人拍点‘素材’。”
小麦抬起头，嘴角带着点犹豫：“不太好吧？我晚上很少跟男人单独出去。”
“就当是执行任务了。”陈默笑着说，“你还不相信我？”
“你的人品倒是信得过，”小麦合上文件夹，眼里闪过一丝调侃，“但男人嘛，心里总有那么点说不清的心思，万一你控制不住怎么办？”
陈默被逗笑了，无奈地摇摇头：“放心，我心里还惦记着小丝呢。别看我们现在分开了，事情没查清楚，我不甘心就这么算了。”他顿了顿，语气认真了些，“咱们就逛半小时，在人多的地方转一圈，让他们拍到就行。”
小麦看着他诚恳的样子，想了想还是点头：“行吧。不过我得先回去换件衣服，这身包臀裙太惹眼了，万一真让哪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惦记上，你负责？”
“没问题，我当你保镖。”陈默笑着比了个手势，“快去快回，我在楼下等你。”
半小时后，小麦换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扎着高马尾，看起来清爽又利落。陈默看到她，忍不住笑了：“这反差够大的，刚才像职场精英，现在像大学生。”
“安全第一。”小麦拍了拍他的胳膊，“走吧，去哪逛？”
“就去前面的步行街，人多，热闹。”陈默领着她往地铁站走，路上故意放慢脚步，和她并肩而行，偶尔侧头说句话，看起来就像普通情侣在散步。
刚走到步行街入口，陈默就感觉到有视线在打量他们。他不动声色地碰了碰小麦的胳膊，低声说：“注意右边那个穿黑夹克的男人，手里拿着手机，一直在看咱们。”
小麦眼角的余光扫过去，果然看到一个男人假装看橱窗，手机却悄悄对着他们。她心里一紧，脸上却依旧保持着自然的笑容：“知道了，咱们正常点，去那边的饰品店看看。”
两人走进饰品店，小麦拿起一对耳环在耳边比划，陈默凑过去看：“这个挺适合你，显白。”
“是吗？”小麦笑着放下耳环，“你眼光还不错。”
他们的对话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跟着进来的黑夹克男人听到。男人假装看项链，手机镜头始终对着他们，拍下了两人凑在一起选饰品的画面。
从饰品店出来，陈默买了两杯奶茶，递给小麦一杯：“甜的，缓解下紧张。”
小麦接过奶茶，抿了一口，温热的甜意在舌尖散开，心里确实放松了些：“没想到演戏还挺累的。”
“快结束了，再逛五分钟就撤。”陈默看了眼手表，“前面有个书店，进去待一会儿，那男人总不能跟到书店里拍吧。”
两人走进书店，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陈默拿起一本户外杂志翻看，小麦则挑了本设计类的书，偶尔抬头和他说句话，画面看起来闲适又自然。
那个黑夹克男人在书店门口徘徊了一会儿，见他们只是安静看书，没什么“料”可拍，终于转身离开了。
又过了十分钟，陈默确认没人跟着，才对小麦说：“可以走了。”
走出书店，晚风带着点凉意，吹得人很舒服。两人并肩往地铁站走，谁都没说话，刚才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今天谢谢你。”小麦忽然开口，声音很轻，“要不是你提这个主意，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呢。”
“谢什么，咱们是战友。”陈默笑了，“等查清楚是谁在搞鬼，你顺利当上雅影的董事长，可得请我吃饭。”
“没问题，到时候让你随便点。”小麦笑着答应。
地铁站口，两人道别。看着小麦走进地铁闸机的背影，陈默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他掏出手机，给李总发了条消息：“已按计划行事，拍到跟踪者，特征已记下。”
很快收到回复：“很好，继续保持，小情会跟进那个跟踪者。”
陈默收起手机，转身往酒店的方向走。夜色渐深，步行街的灯火依旧明亮，可他心里清楚，这场戏还得继续演下去，直到把藏在暗处的人揪出来为止。
而小麦坐在地铁上，看着窗外掠过的灯火，手里紧紧攥着那杯没喝完的奶茶。她知道，自己离雅影的位置越来越近，但也离危险越来越近。不过她不害怕，因为身边有并肩作战的人，还有背后支持她的力量，足够让她勇敢地走下去。
夜深了，阿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指尖划开手机屏幕，看到下属发来的照片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照片里，陈默和小麦在步行街并肩散步，在饰品店凑头选东西，虽然没什么过分的举动，但那股亲近劲儿，足够让董事会的人多想了。
“小麦啊小麦，这次我看你还怎么当雅影的董事长。”她冷哼一声，把手机扔在茶几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只要再加点火候，让李总彻底对小麦失望，小钗的位置就稳了。
而此时的小麦刚回到家，换好衣服就接到了陈默的电话。
“小麦，你那边是不是还有人跟着？”陈默的声音带着点凝重。
小麦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果然看到楼下有个黑影在徘徊。她心里一紧：“嗯，好像还在。”
“你打辆车来我住的酒店，就说……怕不安全。”陈默顿了顿，解释道，“我是想让跟踪的人以为咱们今晚在酒店住一起，让他们拍到‘实锤’，这样才能引他们尽快动手。”
小麦犹豫了：“陈默哥，这……不太好吧？”
“放心，我开两个房间，你住我隔壁。”陈默安抚道，“就是演场戏，让他们拍几张照片就好。”
小麦想了想，终究还是点头：“那……好吧。”
挂了电话，小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她穿了条高腰牛仔裤，衬得臀部圆翘紧致，上衣是简单的白色t恤，却也难掩年轻的曲线。天下男人哪个不好色？陈默看她这样，真的能忍住吗？
可转念一想，陈默这段时间的稳重和担当，又让她放下心来。他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打车到酒店门口，小麦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陈默已在大堂等她，看到她时，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随即恢复平静：“跟我来。”
两人走进电梯，气氛有点微妙的安静。到了楼层，陈默先打开自己的房间门：“你先进去坐会儿，我去隔壁把房卡拿过来。”
小麦走进房间，刚转身想看看窗外的情况，弯腰时后腰不小心撞到了刚走进来的陈默身上。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扶住他的胳膊，抬头时正好对上他的眼睛。
“陈默哥，你怎么进来了？”小麦的脸瞬间红了，尤其是想到自己弯腰时裤子紧绷的样子，更是窘迫。
“忘了拿钱包，”陈默的声音也有点不自然，扶着她站稳，“抱歉，没吓到你吧？”
“没……没有。”小麦连忙退开半步，心跳得飞快。刚才撞到他怀里时，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温和力度，让她莫名有点慌乱。
陈默没再多说，拿了钱包就转身出去，很快拿来了隔壁的房卡：“这是你的房卡，有事随时叫我。”
“嗯。”小麦接过房卡，低着头不敢看他，“那我先过去了。”
看着她几乎是逃也似的走进隔壁房间，陈默才松了口气。刚才小麦弯腰时的样子，确实让他心头一跳，但他很快稳住了心神——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果然看到楼下的黑影拿出手机，对着他们房间的方向拍了几张照片。
“上钩了。”陈默低声自语，拿出手机给李总发消息：“鱼已入网，跟踪者拍到我们进酒店，预计很快会有动作。”
李总几乎是秒回：“很好，保持警惕，小情的人已经在楼下待命，别暴露。”
陈默收起手机，走到门口听了听隔壁的动静，没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来。
而隔壁房间里，小麦靠在门后，手还按在胸口上。刚才那一瞬间的接触，让她心里乱糟糟的。她走到窗边，看到楼下的黑影还在，咬了咬牙——为了查清真相，为了雅影的位置，这场戏必须演下去。
她拿出手机，给陈默发了条消息：“我这边没事，你也早点休息。”
很快收到回复：“你也是，锁好门。”
夜色越来越深，酒店房间里一片安静，只有两人各自的心跳声，和窗外隐约传来的车流声。他们都知道，今晚过后，会有一场更大的风暴等着他们，但此刻，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待。
而阿梅收到酒店的照片时，笑得更得意了。她拿起手机给小熙打电话：“明天一早就把照片送到董事会，我看这次李总还怎么护着小麦！”
夜深了，酒店房间里只剩下空调运行的低鸣声。小麦洗漱完刚躺下，就听见门上传来“咣咣咣”三声轻响，力道不重，却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她心里一紧，猛地抱紧枕头坐起来，警惕地看向门口：“谁？”
门外没有回应。
小麦的心跳开始加速，刚想再问，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还是三下，不轻不重，像是在试探。
她咬了咬牙，抱着枕头慢慢下床，光着脚走到门边，隔着门板又问了一遍：“到底是谁？”
“是我，陈默。”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点歉意，“没打扰你休息吧？”
小麦松了口气，伸手打开门，看到陈默手里端着两个玻璃杯，里面盛着白色的液体。
“你有事吗？”她侧身让他进来，眼神里还带着点没散去的紧张。
“刚才服务员送牛奶，说有助睡眠，我给你端了一杯过来。”陈默把其中一杯递给她，“刚热过的，小心烫。”
小麦接过杯子，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心里踏实了些，却还是忍不住调侃：“真的是服务员送的？你没在里面下药吧？”
陈默被她逗笑了，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你这小丫头片子，脑子里想什么呢？我要是想害你，还用得着下药？”
“那可不一定。”小麦捧着牛奶喝了一口，甜丝丝的温热滑过喉咙，驱散了不少寒意，“谁知道你们男人会不会趁人之危。”
“放心吧，我还没那么不堪。”陈默在沙发上坐下，看了看她紧攥着杯子的手，“你一个人……是不是怕了？”
小麦没隐瞒，点了点头：“有点。刚才敲门声吓我一跳，总觉得门外有人。”
“应该是我没跟你说清楚，刚才我去楼下看了一眼，跟踪的人已经走了。”陈默解释道，“可能是敲错门了，别多想。”
其实他没说实话——刚才看到跟踪者离开后，心里还是不放心，才想过来看看她。听到房间里没动静，才故意敲了门。
小麦“哦”了一声，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看了看，楼下空荡荡的，确实没人了。她放下心来，转身坐在陈默对面的椅子上：“说真的，陈默哥，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咱们是同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陈默看着她，“不过你也别太依赖我，以后不管能不能当上雅影的董事长，都得学会自己面对这些事。职场上，没人能护你一辈子。”
小麦点点头：“我知道。等这事过去，我肯定好好学，不会再让人看笑话。”
两人一时没说话，房间里只有空调的声音。小麦捧着牛奶杯，看着杯壁上的水珠慢慢滑落，忽然觉得这样的安静也挺好。
“对了，”陈默忽然开口，“明天董事会估计会有动静，阿梅他们拿到照片，肯定会发难。你到时候别慌，就按咱们之前说好的，假装关系确实有点暧昧，但没越界，让他们抓不到实锤。”
“嗯，我记住了。”小麦用力点头，“就是有点怕李总生气。”
“他不会的。”陈默笑了，“李总那个人看着严肃，其实护短得很，心里跟明镜似的。”
小麦被他说得笑了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倒不那么怕了。”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陈默站起身，“牛奶喝完早点睡，明天才有精神应付事。”
“好。”小麦也站起来，送他到门口。
陈默走到门口，又回头叮嘱：“锁好门，有事给我打电话，别硬撑。”
“知道了。”小麦笑着点头，等他走出房间，才轻轻关上门，反锁了。
回到床上，她摸了摸还有点温热的牛奶杯，心里暖暖的。刚才的恐惧早就没了，只剩下一种莫名的踏实。她知道，明天会有一场硬仗要打，但此刻，她一点都不害怕了。
而陈默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却没什么睡意。他拿出手机，给李总发了条消息：“小麦这边没问题，已按计划交代好。”
很快收到回复：“辛苦了，早点休息。”
陈默放下手机，看着天花板，忽然觉得这场戏演得越来越像真的了。他甩了甩头，把这荒唐的想法赶走——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真相，别的都不重要。
夜色越来越深，两个房间里的人都渐渐睡去。他们都知道，明天醒来，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但至少此刻，他们都在为了同一个目标，养精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