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神核心,那融合了2004个青铜手臂的巨人,站在烈火之中,眼中倒映着无数个“我”。
他的声音如同来自古老深渊的低语,冰冷而坚定:“完美的容器需要……完整的灵魂!”
话音刚落,巨人的手指轻轻一捏,赵晓琼的残魂化作金粉四散飞扬。
金粉在空中旋转,被火焰的热浪卷起,如同无数金黄色的蝴蝶,飘向四面八方。
赵晓琼的魂魄在最后一刻闪现出一丝遗憾,但她的眼神中更多的是释然,仿佛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常青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铭文开始逆向旋转。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感到一阵阵刺痛,仿佛有无数针刺穿透他的胸膛。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个模糊的画面,2004个自己在不同的时空中,不同的地点,经历着不同的命运,最终都走向了同一个终点——燃烧。
“吞下观测眼!看穿2004个时空!”青铜祭司的残魂突然从常青的影子中钻出,化作一道幽光,径直钻入他的体内。
常青感到一股冰冷的力量在体内蔓延,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他的脑海里睁开,每一个眼神都透视着一个不同的时空。
地府判官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意:“你每看穿一个时空,就多一个容器!”她的声音冷酷无情,仿佛她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
她伸出手,试图阻止这疯狂的举动,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动弹不得。
“该死…”她低声咒骂了一句,却无能为力。
姚吴明的孙子,一个年轻的少年,手中握着祖宅最后一根火把,默默地站在火焰边缘。
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准备。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点燃了火把,高高举起,用力掷向常青的身体。
青铜血脉与火焰共鸣,犹如一道无形的电流,瞬间贯穿了常青的全身。
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皮肤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仿佛火焰的热度在瞬间达到了顶峰。
他的双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火,那火焰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庙神核心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愤怒:“你体内还有2003个在燃烧!”他的身体开始剧烈扭曲,无数青铜手臂在烈火中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常青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深吸一口气,高声喊道:“爷爷说……火能净化容器……”他的声音在烈火中回荡,仿佛在呼唤着某种古老的契约。
火光中,常青的身影逐渐模糊,仿佛在逐渐融入这熊熊烈火。
他感到自己的灵魂在燃烧,燃烧得如此彻底,如此纯净。
2004个“我”的记忆碎片在这最后一刻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他的灵魂如同火焰中的凤凰,即将涅盘重生。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火光中隐约闪现,一道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用我的血……”这句话戛然而止,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打断。
常青的身体在火光中彻底消失,只留下那震耳欲聋的燃烧声,以及那在火光中闪烁的金粉,如同某种珍贵的祭品,正等待着…风衣女子,身形如鬼魅般飘忽,在火光与浓烟的缝隙中穿梭。
她纤细的手指一抖,一枚符咒如同离弦之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射向庙神核心。
符咒并非纸制,而是由某种不知名的金属打造,表面闪烁着幽幽的绿光,符文如同活物般蠕动,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用我的血!”女子声音嘶哑,带着一股决绝,“那是…祭司留下的…”
符咒精准地钉在了庙神核心的胸膛,绿光瞬间爆发,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将庙神核心的庞大身躯牢牢束缚。
庙神核心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青铜手臂疯狂挥舞,试图挣脱符咒的束缚,却如同陷入泥沼,动弹不得。
束缚感让他愤怒,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开始蔓延。
与此同时,常青的瞳孔深处,2004个“我”的身影如同走马灯般闪过。
每一个“我”都面容模糊,却又清晰地映照出他曾经经历的种种。
喜怒哀乐,爱恨情仇,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冲击着他的意识。
他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仿佛整个脑袋都要炸裂开来。
2004个“我”同时举起手中燃烧的火把,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心脏。
火焰灼烧着血肉,发出“滋滋”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常青的身体剧烈颤抖,但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只有无尽的空虚和麻木。
就在这时,赵晓琼的残魂化作一道金色的光芒,如同一条灵蛇般缠绕在常青的手腕上。
金光闪烁,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
“这次…换我做容器!”她的声音虚弱却坚定,带着一丝决绝和一丝期盼。
她残破的魂魄中,最后一丝执念也燃烧殆尽,只留下对常青无尽的爱意。
庙神核心被符咒牢牢束缚,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
他发出一声癫狂的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新的轮回…开始了!”他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嘶吼,在火光中回荡。
金色的锁链缠绕着常青的手腕,如同一条纽带,连接着生与死,过去与未来。
火焰熊熊燃烧,吞噬着一切,也净化着一切。
常青的身体在火焰中逐渐模糊,如同即将羽化成仙的蝴蝶。
风衣女子看着这一切,她缓缓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即将消失的身影,却最终无力地垂下。
她知道,一切都已无法挽回,新的轮回已经开始。
庙神核心停止了挣扎,他巨大的身躯在火焰中逐渐融化,如同冰雪般消融。
他的笑声也逐渐消失,只留下无尽的沉默。
“不…还没完…” 一个微弱的声音从火焰中传来,如同蚊蝇般细小,却清晰地传入风衣女子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