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朝郑景和施礼:“陛下,臣妇已经自证了清白。”
郑景和一听,顿时傻眼。他搞不明白,江清月这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药?
“姬夫人,你是说光凭你递交上来的这份报告,就能证明你的清白了?”
江清月冷笑:“陛下难道没有发现,报告里记载着,祁美人的胃里检测出小米粥,和桂花糕的残留。”
郑景和一听,连忙翻开那宗卷,果然看到有记载,说明祁美人的死,应该快十个时辰了。
“算算时间,本夫人是下午被姬玉玲陪着一起进的宫。说是贞妃娘娘想念家人。而这祁美人除了早膳吃过后,肚子里再无其他。
由此可见,祁美人其实早在用午膳之前,就已经被人杀害了。”
江清月眼神锐利地盯着郑景和:“所以,祁美人根本不是和本夫人起什么争执,才会淹死,而是有人先害死了祁美人,然后将她的尸体扔进莲花池,嫁祸给本夫人。”
江清月继续说道:“根据祁美人胃里那些食物残渣,得出祁美人其实早在用完早膳后不久,就已经被人给害死了。”
郑景和朝李公公使个眼色,李公公马上点点头:“宣李阳,张辉觐——见——”
很快,两个人本就在殿外候着的人,一听国主要宣他们觐见时,急急忙忙出现在乾元殿内。
两个人恭恭敬敬地给郑景和行礼。
“孤面前这份尸检报告,是不是尔等亲笔写下?”
李阳连忙躬身抱拳:“回国主,这份检测报告正是出自草民之手!太医院院正张辉可以做证明。”
张辉马上接过话题:“不错,回陛下,老夫确实亲眼所见,这报告是李阳仔细检测后所写,老臣也在旁查看过,无误。”
郑景和微微点头,心中对江清月的话信了几分。
这时,姬玉贞突然带着一大帮人闯了进来,姬玉贞尖声道:“陛下,这报告说不定是他们二人与江清月串通好伪造的!”
江清月挑眉,冷笑一声:“贞妃娘娘,你若不信,大可再找其他仵作来查验。不过,若查验结果与这报告一致,你又当如何?”
姬玉玲脸色一白,但还是嘴硬道:“那自然是我错怪了你。”
江清月怼道:“不道歉吗?”“就凭你?也妄想本宫给你道歉?”
江清月梗着脖子不屑地说:“做错事就得认。”
郑景和连忙打圆场:“好了,传其他仵作即刻进宫查验。”
很快,新的仵作进宫,一番查验后,结果与李阳、张辉所写报告一致。
姬玉贞的脸色瞬间煞白如纸,双腿一软差点跌倒。
江清月目光冰冷地看着她,道:“贞妃娘娘,你还有何话说?”
一旁的郑景和也有了几分动摇。
他又看向翠荷,冷冷道:“大胆翠荷,你可知犯下欺君之罪!要诛九族的?”
翠荷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她因为姬玉贞是宫里的,国主陛下应该会站在贞妃娘娘这边才是。
此刻翠莲被郑景和一句话给吓得大哭道:“陛下饶命,是有人威胁奴婢,让奴婢这么说的。”
郑景和眉头紧皱,喝道:“说,是谁指使你的!”
翠荷瑟瑟发抖,犹如筛糠般低着头说:“是……是贞妃娘娘。她承诺奴婢,只要帮她诬陷姬夫人,就给奴婢一大笔银子,还让奴婢以后在宫中衣食无忧。”
江清月心中一凛,没想到背后主使竟又是姬玉贞。
郑景和脸色阴沉得;前,他拍案而起:“传朕旨意,将贞妃禁足一个月,罚俸禄三个月。”
江清月忍不住翻个白眼,果然是一丘之貉。
若不是江清月自证清白的话,恐怕她早已经被姬玉贞给害死了。
可郑景和却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姬玉贞不仅害死了祁美人,更是差点儿害死江清月,才罚她禁足一个月,真是太无语了。
正说着,突然殿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来:“陛下,不好了,祁美人的兄长,祁将军听闻妹妹死讯,带着一队人马闯进宫来了!”
郑景和脸色大变,江清月心中暗叫叫“爽”,这祁将军向来疼爱妹妹,如今妹妹莫名惨死,他必定是来讨说法的。只要自己将姬玉贞做的事暗暗透露个给祁将军。
很快,祁将军一身戎装,满脸悲愤地冲进乾元殿,跪地大哭:“陛下,臣妹妹死得不明不白,还望陛下将真凶江倾月交给微臣,为臣的妹妹做主啊!”
郑景和忙安抚道:“祁将军莫急,此事朕已查明,是贞妃娘娘指使他人诬陷姬夫人,祁美人早在用完早膳不久就已遇害。”
祁将军一听,眼神中满是怀疑:“陛下,仅凭这一纸报告,如何能让臣信服?”
江清月站出来道:“祁将军,若你不信,可再派人查验,如今已有数位仵作得出相同结果。”
祁将军看着江清月,沉默片刻后道:“好,若真如你所说,本将军自会给你道歉。若有虚假,休怪本将军不客气!”
朝堂上,原先不敢给江清月作证的老宫女,得知郑景和愿意给江清月自证清白的机会时,心里是非常后悔的,早知道一开始就出面给她作证好了。不过现在还来得及。
此刻,那老宫女正跪在大堂上,将那日的所见所闻如实道出,证明江清月并未与祁美人起争执。
证实了江清月出宫时并未与祁美人碰面。
“禀陛下,其实那日奴婢看得真真儿的。姬夫人出宫时并未遇见祁美人,而是遇到了奴婢。”
老宫女继续说:“由于姬夫人不常进宫,所以那天她迷路了,还是奴婢指点她,才出的宫,当时姬夫人走到了乾元殿左侧的太和殿附近,根本不可能会在莲花池边和祁美人争执。”
进过宫里的人都知道,莲花池在后花园,在乾元殿右侧的下首,和太和殿至少要走半个多时辰。
古代人半个时辰就是一小时,若是江清月害的祁美人,怎么可能在一来一去中走完两、三个小时的时间里走完的路程?
随着老宫女的证明,姬玉贞脸色大变,心中暗恨老宫女坏了她的好事。
郑景和听后,陷入沉思。
此时,江清月又呈上一份证据,是祁美人身边丫鬟的供词,指出祁美人之死与姬玉贞有关。
何况所有人都知道,祁美人是被姬玉贞派人叫走的,这一走就彻底没有回来。
姬玉贞惊恐万分,却还想狡辩。
郑景和龙颜大怒,下令彻查姬玉贞。
姬玉贞见事情败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没想到江清月竟如此快就找到了证人。
江清月冷冷地看着姬玉贞,心中明白,自己与姬玉贞以及姬家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