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的,最终在张觉夏的鼓励下,还是说了话,“大陈大人,咱们之间不用客气吧!
我家二牛,旁人不知道,夫人可是清楚的很。
我和我当家的一直为他的亲事着急,这好不容易有个姑娘嫁给他了。
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让你再破费呢!”
大陈听了李云的话,心里倒是很受用,“您客气了,您们准备您们的,我们准备我们的,不冲突。”
“对,不冲突,不冲突。”
张觉夏陪着李云买买买后,就把她备的东西,让来喜全部放进马车。
张觉夏和叶北修已经商量好了,他们准备让来福送李云回顺和县,顺便让她把他们写给家里人的信捎回去。
李云回去的当晚,张觉夏过去和她说话,她从身上拿出一张银票,放到李云手中。
李云以为就是张觉夏和叶北修给二牛成亲的银子,也就笑着接了过来。
可当她看到银票上的数额时, 又吓得连忙还到了张觉夏手中,“夫人,使不得,可使不得。
二牛成亲可用不着这么多的银子。”
张觉夏拿起银票塞到了李云手中,“杨嫂子,你拿着吧!
等回到顺和县,问一问二牛的意思,看着给他置办一套宅子。”
“那也用不着,夫人,自从我们一家六口跟着您和侯爷后,我们就有攒的银子。
二牛买宅子的银子,我们也有准备。
再说了,二牛都当官了,手中多少也得有些银子吧!”
“杨嫂子,你就别让了,拿着吧!
你也是知道的,但凡我们手底下的掌柜成亲,我都是送套宅子的。
只是二牛没有确定下来,以后要在哪里,所以我和相公也就没提前自作主张。”
李云还是推辞不要,“夫人,我们又不是铺子掌柜,又没给您和侯爷做什么,当真是不敢收啊!”
张觉夏脸色一沉,“行了,你和杨大哥做的,比掌柜们都要多。
杨嫂子,别推辞吧!
收下吧!
二牛娶的可是大陈大人的妹妹,怎么着也是官家小姐。
再说了,又是圣上指婚,可不能寒酸了。
你要是不收这银子,可就是拿着我们不当一家人了。”
李云见张觉夏要生气了,“夫人,那我收下了。
只是您和侯爷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人怕是报不完了。”
“杨嫂子,别这么说,你们一家人我们很喜欢。
那天相公还把大牛和二牛一阵好夸,他说他们的性子和你和杨大哥一亲,都是忠心能干的。
你也是知道的,我家相公轻易不夸人的。
杨嫂子,我和相公还有其他的事儿要忙,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
“夫人和侯爷要忙的事太多,岂能为了二牛的事分心。
不过,二牛成亲那天,您们可要回去啊!”
“嗯,必须回去。”
“那可真是太好了。”
送走李云后,张觉夏和叶北修即使在家中闲坐,也有不断拜访的帖子,送上门来。
张觉夏问叶北修,如何处理?
叶北修想了想,“皇上不喜奢侈之风,这些送了礼的,咱们就记录在册。
等哪天他们有事了,咱们再送份礼就成了。”
张觉夏把女眷们送的帖子给他看,“那这些呢?”
“你要是觉得想去,你就去, 不想去的话,就回了吧!”
“那你知道这个帖子是哪家送来的吗?”
叶北修摇头,“说实话,我对清风城的这些人家,还不如顺和县的熟。
猜不出是哪家?”
“张家,咱们买她庄子的那家。”
叶北修的脸立马拉了下来,“娘子,既然是张家的话,就不要去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现在的张家当家人,还不算糊涂。
我人不去,就让人送些礼去吧!”
叶北修见李云走了后,张觉夏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便叫住了她,“娘子,要不咱们去牙行,看看能不能找个得力的嬷嬷回来。”
张觉夏想了想,“要不还是买上几个踏实能干的丫头吧!
请个嬷嬷回来,万一是个严厉的讲原则的那种,我岂不是自己找罪受。”
叶北修听了张觉夏的话,笑了起来,“好,一切听娘子的。”
“只是这事儿不急,咱们忙完这边的事儿,还得回顺和县喝喜酒。
然后,就得进京谢恩了。
等从京城回来之后,也不迟。”
“可是你身边也不能没个人伺候啊?”
“杨嫂子早就帮着培养了一批,我从现在家中找上两个能干的就行了。”
“可得拿来就能用啊!”
“杨嫂子都安排好了。
相公,还有一事,你说二牛成了亲,杨嫂子也是武官的亲娘了,还有杨大哥,他们还会在咱们家当值吗?”
“随他们的便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他们便宜的身契,我也早就给了他们。
相公,你说实话,你如此提携大牛和二牛,是不是也是有私心的。”
“嗯,我是想让他们的爹娘,好好地帮咱们干活。
毕竟我不在你身边,你身边能用的人也就这几个。”
张觉夏满意地点头,“不错啊,有进步。”
叶北修伸出手揽住了张觉夏,“多谢娘子的夸奖。
娘子,我还想再问问你,没有收到我的信的那段时日,你是不是特别担心?”
“这还用问吗?
外面乱轰轰的,我又出不了门,出了担心就是担心。
你不说这事儿还好,你一提这事儿,我又想起了张秋叶。
她要是在我身边,我又想扇她几巴掌了。
你是不知道,她这人啊,真是没救了。”
“那就别救了。”
“什么意思?”
“王钰盈请我喝酒了。”
“你去了?”
“我回了,不过,他没有死心,那日过来找我说了几句话。”
“哪日啊,我怎么不知道他来过啊?”
“你陪着杨嫂子买买买的那天。”
“噢,他可是说什么了?”
“自是诚恳地道歉了。
他还向我做了表示,以后生意上的事,不会再和咱们做对。
同时,他还邀请咱们去京城做生意。”
“他真有意思,我要是真想去京城做生意,还用得着他邀请了,我自己不会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