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到底是谁的钱袋?”
愤怒的男人扯着另一个男人的头发,怒声呵斥。
“你能有这么多的玉珠?”
“我看错了,是我看错了,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虽然嘴上说的是道歉的话,但这语气可是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
“嘿,卧槽。”
被冤枉的男人也是个暴脾气,一拳直接就冲着另外一个人的面门去了。
嘭——
这一拳下去,直接就见了血。
另外一个人男人看到他动了手,他也直接一拳砸了上去。
还好两人都是普通人,没有动用灵力的能力。
周围围着的人对着这两个人指指点点,在看着热闹。
而就在这一人一拳砸完之后,人群直接被灵力分开,人群外面的余衫飞快大步走了进来,看到这已经见了血的澄面,眉头紧锁,冷声道。
“城卫司司卫余衫在此,命你们二人停手。”
但打得上了火气的两个人根本没人听他的话。
又准备动手的时候,余衫直接出现在两人的中间,一手一边直接拦住了两个。
“城卫司司卫在此,你们安敢继续当街斗殴?”
一见到余衫轻易拦下他们,两人的火气顿时散去了一半。
“上官,是他无缘无故冤枉我偷了他的钱袋。”
第一个动手的男人指着另一个人怒声道。
另外一个男人也不甘示弱。
“可我都道歉了,他还是不依不饶。”
“狗东西,你那叫道歉吗?”
“怎么就不是,你这人心眼是真小。”
“哎卧槽。”
眼看着两人火气又上来了,余衫直接无奈地将两人给擒住。
“既然这样,那你们还是和本官去城卫司聊一聊好了。”
说完,回头看了一眼那倚在门框上的白忘冬一眼,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就不顾反抗,带着这两个人离开了这里。
白忘冬目送着他离开,手指轻轻敲击着门框,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今天的尊海城,一定会格外的热闹的。
……
“登徒子,你摸我干什么?”
“老子哪里摸你了,别冤枉好人!”
“来人啊,抓流氓,城卫司的人呢?”
……
“就是你常常调戏我娘子是吗?我今日一定要和你分个死活。”
“来啊,怕你不成?”
……
“你别走,等我的人到了,我就让你看看不还钱的下场是什么。”
“别别别,求你了,再宽限我一段时间吧。”
……
“你走路不长眼睛吗?”
“是你先碰到我的吧,死酒鬼。”
“你说什么?!!”
“你个醉鬼!”
“找打。”
……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丢了,你是城卫司的人吧,帮我找找我的孩子好不好。”
……
“这是……什么情况?”
余衫站在城卫司当中,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从来没有过一次用“拥挤”这个词形容过城卫司。
但今日,实在是……
“城南街道发生斗殴事件,已经演变成混战了,赶紧去处理。”
有城卫司的同僚出声怒吼道。
然后就有城卫司的司卫紧急出动了。
同样的声音还在此起彼伏地响起。
余衫紧皱眉头。
现在这个情况,无论怎么说好像都不正常吧。
一日之间怎么可能会同时出现这么多的事情。
能够让整个城卫司都忙的站不住脚。
他看到了刚刚擒着人从外面走进来的丰宁,直接走上去,把他给扯到了一边,冷声问道。
“你就没发现不对劲吗?”
“怎么没发现?”
丰宁的语气明显不太好。
能让他这个平日里总是笑面虎模样的家伙这么破防,显然也是被麻烦了个够呛。
“就算再怎么凑巧,街上也不可能一下子就乱成了这样,眼前的情况明显是有人安排的。”
真的是很久没见到这么给他们城卫司找麻烦的家伙了。
这是挑衅吧,一定是挑衅吧,绝对是挑衅吧。
丰宁的眼里面涌动着噬人的光泽。
但是,即便知道又如何呢……
看着余衫那探究的目光,丰宁无奈地叹了口气。
“总得把城中的骚动先给平息下来再说吧。”
城卫司的职责就是要维护尊海城安宁。
无论是大事小事,都不能闹起来。
若是连王都当中,王上脚下都不能安宁的话,那就是他们的失责。
到时候民间会有什么样的传闻用屁股想都能知道。
所以,即便他们此刻知道背后一定有人指使,那也必须要先把这些骚动给平息下来才能去查。
不然的话,若是王上怪罪,朝臣弹劾,那洗铅华又得去王宫里面跪着去了。
就算是心疼自家司使的膝盖,也得多跑一跑了。
“可有审过这些人?”
“你刚来啊?”
一听余衫这问题,丰宁就知道这货早上溜号了。
余衫也没藏着掖着,直接点点头。
“嗯,去见了一个不错的朋友,不提这个,你直接说,审出了什么?”
“被抓的这些家伙什么都不知道,有的一问三不知,有的干脆闭口一句话不说,有的人打死咬定就是发生了冲突,还有的人……”
丰宁啧了下嘴,都有些不太想说了。
“总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平日里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十有八九是有人给了他们玉珠,才壮了他们的胆。”
“只不过虽然有人松了口,但对于给他们玉珠的人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有男有女,保不准应该是团体作案。”
就是不知道这么做是为了图什么。
就只是为了累一累城卫司?
给他们找一点麻烦,还是说,单纯的挑衅,觉得城卫司就算是掘地三尺都找不到他们的下落。
亦或是……
“你说,会不会有人想趁着城卫司忙起来的时候做些什么啊?”
丰宁目光闪动,给出了一个自己的判断。
余衫抱着肩膀,冷静地沉默了几秒,然后就转过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你去干嘛?”
他后面,丰宁大声喊道。
“找司使大人!”
余衫回复,迅速离开了这里。
丰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家伙,还是这副狗脾气。
不过,比起他来说,余衫的确更适合去找幕后之人。
他还是老老实实处理外面这些烂摊子好了。
谁也说不准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总有人会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玛德……
不管幕后的人是谁。
这群混蛋是真有钱啊。
……
“还真有人这么玩的吗?”
太子府。
蓝涣端着酒盏,听着寒枕一大早就过来的汇报,好看的眉头稍微挑了挑,语气颇为惊奇。
这么多年了,好像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玩法。
洗铅华此刻一定是焦头烂额了。
而且这种事情很难查。
“玉珠都是当面结清的,每一个人和每一个之间都互不认识,想要找到那个神秘的幕后主使,很难。”
寒枕如实分析道。
但既然是“很难”,那就说明一定能做到,只是区别于谁去做而已。
“那你觉得,余衫能做到吗?”
蓝涣直接问出了这个问题,眼睛紧紧盯着寒枕。
寒枕低着头:“洗铅华之下,除了穆晚以外,余衫和丰宁的能力二人无人可出其右。”
这个评价从寒枕嘴里说出来,可谓是万分高了。
无人可出其右。
说实话,这话听得蓝涣都有些心动了。
只不过,可惜了。
“余衫是二姑姑的人。”
如果想要撬墙角的话多少还是有些不太合适的。
虽然他刚发现那位姑姑被王上指使往他身边埋钉子,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他短期内还是不想去招惹公主府的。
陆地上的书里面有句话说得好。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如今他才刚知道二姑姑那圣人模样下面掩藏的锋芒和诡暗,他此刻可不能在一无所知下就与之为敌。
安插钉子这口气,他蓝涣得大口大口地吞下去才行。
既然余衫不能动,那……
“丰宁又是哪一边的人?”
这个在寒枕口中和余衫齐名的城卫司司卫他也很想要。
“不明。”
寒枕给出了一个这样的答案。
也许有,也许没有。
丰宁比起他们和余衫来说,的确是神秘了太多。
“那就让它明朗。”
蓝涣淡淡说道。
“把他的背景搞清楚,若是身后没有人,你就想办法把他拉拢到太子府来。”
“是。”
寒枕点头,目光却闪动。
才不会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