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鄙夷的汪叔,菁儿问道 :“汪叔,你认识王姨的前夫?”
“之前不认识,有所耳闻。玉娥来这里做事后,听她说起家中的过往,跟传闻中的事对上了。我才知道那狗东西。
玉娥娘家曾是海市有头有脸的人家,玉娥家的事,就是男的蓄谋吃绝户,
那些年,这事一度成为海市街得巷尾的谈资,我就是那时候听说的。
我跟你们说,那个狗东西娶玉娥,绝对是看中玉娥家的家业。”
汪叔边往锅里加油边说道。“玉娥那会年轻,不懂事,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才会嫁给他。”
白承风问道 :“汪叔,你说那人图王姨的家业,王姨的父母不是光华大学的老师吗?”
“是,玉娥的父母都是光大的老师。
你要知道,玉娥的父母都是留过洋的人。
别说那个年代,就是现在,家里如果没有点家底,哪里能将孩子送出去?”汪叔边炒菜边说道 。
白承风点点头,他忘了王姨的父母留过洋了。
汪叔接着说道:“玉娥的祖父是海市有名的大药商 ,她的外祖父,是前朝的高官。
我听玉娥说过,她家的药铺,与京北的张记有一拼。
当时形成北张南王的说法。京北人买药认张记,海市人买药认王记。
顾总是张家传人,你们就知道,玉娥家的家底有多厚!”
他听玉娥说过,王家也是世代医家,秦怀德那个药厂,卖的好几个药,都是王记的方子。
臭不打脸的狗东西,以为改了名,就没有人知道他了。
汪叔将菜起锅,接着说道 :“玉娥的父亲是王家单传,玉娥的父母又只生了她一个女儿。
那狗东西,就是是瞧中这一点,才想尽办法娶玉娥的。”
白承风听到大药商几个字,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暗道 ,不会那么巧吧?
“汪叔,那个男人是不是姓秦?”白承风问道。
汪叔的手一顿,转头看向白承风,问道:“你认识那狗东西?”
菁儿也看过来,问道:“承风,你知道此人?”
汪叔的表情证实白承风的想法,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他还在想该如何查秦怀德的过往,没想到汪叔知道此人。
白承风点点头,“就是找黄九他们对付你的人。”
“找黄九几个对付我的人不是姓李吗?”菁儿的话出口,立马反应过来,“你是说李安乾背后的人?”
“找李安乾的是秦怀德的秘书。 ”白承风点头道 ,
汪叔边洗锅边问道:“那狗东西还找人对付菁儿?承风,你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承风将菁儿在和平饭店订包厢请客饭的事说了,
“就因为没有将龙凤厅让给他们,他们就让的人对付菁儿 。”
汪叔冷哼一声,“姓秦就不是个东西。”
汪叔洗好锅,接着炒牛肉。
等汪叔炒好菜,白承风和菁儿帮着把菜端上桌,三人坐下来一起吃饭。
菁儿给汪叔和白承风倒上酒,自己拿了瓶汽水。
三人齐举杯, 几杯酒下肚,白承风看向汪叔 ,说道:“叔,你能给我说说秦怀德的事吗?”
汪叔夹了块回锅肉放进嘴里,嚼几下咽下,
说道:“我知道秦怀德,还是有一天看电视新闻。
玉娥瞪着电视,情绪有些失控,我追问,玉娥才跟我说起。
秦怀德原名秦柒明,祖籍宁市 ,他的父亲秦保国曾是王记药铺做小二 ,
后来得主家赏识,成为王记药铺的二掌柜,
秦保国在宁市有正妻,他在海市工作,妻子在家替他敬孝。
正妻为他生了两男两女,秦保国挣钱后,在宁市纳了一 房妾室,妾室为他生了一个儿子。
秦保国在海市还纳了一 房妾室,此女给他生了一双儿女,女儿长,是姐姐,儿子是弟弟。
儿子在兄弟姐妹里排第七,柒明由此而来。
秦柒明和姐姐秦陆明在海市长大,没有回宁市 。
王家把家产交出去后,秦保国给秦柒明母子留了些钱,自己回了宁市,
运动期间,秦柒明去了革|委|会,秦柒明娶了玉娥的第二年,
玉娥的父母遭人举报,被批斗,最后送去农场。
接着,秦柒明跟玉娥划清界线 ,与玉娥离了婚,孩子被秦柒明抢走。
一个月后, 秦柒明告诉玉娥,孩子不见了。
玉娥疯了一样找孩子,还没等她找到孩子,她也被送去农场。
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 了。
这人能开药厂,除了王家的钱外,在革|委|会工作期间,肯定搜刮了不少不义之财。
这狗东西,就是阴险小人,坏事做尽。
你们看着吧,天道好轮回,这人一定不得善终。”
菁儿和白承风听得唏嘘不已,这个秦怀德还是人吗?自己的亲闺女都下得了手。
汪叔是性情中人,想到秦怀德这种恶人春风得意,心里郁闷,就拉着白承风多喝了几杯。
把汪叔扶到房间里睡下 ,正好汪叔的儿子来看汪叔,白承风和菁儿才起身告辞。
从汪叔那里出来,菁儿抬头看看天,问道:“师父,还去公司吗?”
白承风抬手看看时间,“快四点了,不去了,回家!”
“行,回家,我扶你上车。”菁儿上前打开车门,伸手去扶白承风。
白承风捏了捏菁儿的手,温声问道:“小东西,怕我醉了? 嗯?”
菁儿回头,对上白承风带着三分醉意三分笑意四分深情的眼睛,心顿时狂跳起来,喝了酒的师父是这样的!
酒精作用下的师父,一改平时一本正经的教头模样,不见平时的隐忍与克制,竟会撩拨人了。
菁儿用手挠了挠师父的手心,笑着说道 “是,老古板!上车坐好。”
白承风捏住菁儿作祟的小手,“小东西,你叫我什么?”
白承风一屁股坐下来, 手一勾,菁儿坐到他的怀里,
不等菁儿说话,白承风的双手已经捧着菁儿的脸吻了上去。
菁儿惊得瞳孔地震,光天化日下,师父竟然当街亲了她?
“专心!”白承风不满菁儿的表现,伸手捂住菁儿的眼睛 。
菁儿被迫专心,即便醉了,白承风依然视菁儿为珍宝,吻得温柔又缱绻。
一吻毕,白承风问道:“谁是老古板?”
“我……我是,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