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杀我灭口吗？”
提尔张开双臂，他清楚自己不可能是阿斯兰的对手，索性不做任何反抗。
“看来你已经猜到自己的下场了……”阿斯兰并未否认，“除了你以外，还有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我先声明一下，我和他们三个不是一伙的。”
“你觉得现在撇清关系还来得及吗？”
提尔扔出存储条:“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我只是想证明这些是我调查的。”
储存条落在悬浮在空中，缓缓落在阿斯兰掌心中。
嘎巴！
阿斯兰握紧拳头，储存条的碎片从指缝中掉落。
提尔一脸惋惜:“准备这些花了我不少功夫，你就不打算看看？”
“我已经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了，而且比这个更加详细，你要听听吗？”阿斯兰声音冰冷。
“如果这样的话，我不介意花一点时间了解一下。”
“警官，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就不用再浪费了。”
阿斯兰的手臂浮现出银色的鳞片，伸出手指比出一个开枪的手势，一枚鳞片漂浮在食指指尖处。
瞬息之间，鳞片就从静止加速到肉眼无法捕捉到的速度。
咔嚓……咔嚓……
一道影子挡在提尔身前，链剑断成两截。
“提尔，这就是你的计划？”
莫飞分解地上的半截链剑，和缠在手臂上的半截连接在一起。
提尔定了定神:“你忽然冲出来干什么，我马上就要知道真相了。”
“你马上就要死了！”莫飞纠正道，“你觉得你的脑袋会比我的链剑更结实吗？”
“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自然不惧生死。”提尔淡然道。
“哼！”
莫飞冷笑一声，现在他清楚地捕捉到提尔的心跳速度至少是平时的两倍，甚至鳞片射出的瞬间还漏掉了几拍。
如果是平时，莫飞一定会嘲讽一句你的心跳加速简直比子弹还要快，但是现在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他的心跳也不比提尔慢多少。
无论是阿斯兰还是其他战甲士都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现在他们才是真正的插翅难飞。
“你来了正好，省下我去找你们。”
一句话的时间，阿斯兰已经完成了战甲的武装。
莫飞转过头:“我反应炉里的能晶快消耗完了，你尽可能不要离我太远。”
“我还以为你要牺牲自己给我争取逃跑的机会。”
“你脑子是不是被吓傻了……”莫飞嘴角抽搐了几下，“这里有作战能力的武装级战甲不低于四个人，而且还是人家的地盘，你能跑到哪里去？”
“既然你解决不掉，那就交给我吧。”
提尔大步上前，拍了一下莫飞示意他站在自己的后面。
莫飞站在原地，面罩下的脸上写满地疑惑，看着提尔站在自己身前。
“阿斯兰，我给你的那根存储条里的东西我已经交给警局了，我想用不了多久我们的人就会赶来。”
“我想他已经赶来了……”
阿斯兰指着后方的一栋建筑，二楼的窗户边正站着一个人。
“警长！”
即使只能看清楚一个模糊的身影，提尔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你似乎是太小瞧尤艾斯的影响力的，在某些方向，我们远比赫普鲁还要强。”阿斯兰握紧拳头，“我会亲手埋葬你得到的真相。”
“果然不出我所料……”提尔盯着那扇窗户，“这样至少能够证明我的猜测了，每个地方都有你们的人。”
阿斯兰的声音很轻:“看来你也不傻，你的上司会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罪名，让你不会死的不明不白。”
“提尔，还有备用计划吗？”莫飞站在后面问。
“当然有……”提尔舔了舔嘴唇，“我已经将所有的证据上传至网络，这个国家的所有人都会知道真相。”
莫飞不太放心:“你确定尤艾斯的手没有伸进网络系统当中？”
“已经伸进去了，但是网络系统太深，他们的手还不够长。”
提尔脸上带着自信，他想不出这个国家哪一个人能够控制网络系统和网络信息的传播。况且所有的媒体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到时候真相会像病毒一样快速传播至这个国家的每一个角落。
阿斯兰冷冷地问:“你考虑过你这么做的后果吗？”
“当然……”提尔的声音很小，“但是这已经是我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能够想到的唯一办法了，这个国家的人有权利知道真相。”
提尔清楚真相一旦被知晓必然会在整个国家引起轩然大波，特别是在国家权力交接的这种关键时刻，底层的居民知道自己不过是试验品，一定会造成动荡。
“权利可是要用生命扞卫的……”
阿斯兰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他现在只想把眼前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角色撕成碎片。
“我现在还没做好觉悟……”提尔笑道，“我设置了一个倒计时，12个小时后真相才会被上传至网络。”
“看来你给我留了很多时间……”阿斯兰咬紧牙。
“12个小时不算太长，但是足够你考虑清楚了。”
“好，你想要什么？”阿斯兰脸上的鳞片褪去，“花不完的钱，或者是权力。”
提尔饶有兴趣地问:“权力也算是一个选项吗？”
阿斯兰指向二层的窗户:“我一句话，你就可以取代他。”
“我还以为能搬进第一层呢……”提尔晃着肩膀，“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就是想你知道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阿斯兰解释:“战甲士代表着一个国家的战斗力，如果能够批量制造，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提尔质问:“这种事本身就是非法的，就算是有也应该是军队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军队没有？”
阿斯兰的话像是一道惊雷在两人耳边炸开，让他们久久愣在原地。
“这……这么说……”莫飞的眉头拧在一起。
阿斯兰笑道:“你为什么不去问问法里斯？”
“我会问的！”
莫飞的回答掷地有声，他不相信法里斯会做出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