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命的话音稍稍顿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语气里裹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无奈：“你要是不愿意，我也没别的办法，总不能逼着你点头吧，毕竟现在的我，确实打不过你。”
话音刚落。
“噗嗤 ” 一声轻笑便撞进耳朵里。
西门如烟眼尾上挑，那双总含着媚色的眸子此刻亮闪闪的，带着点娇俏的打趣：“瞧瞧你这副模样，倒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可别忘了，你是人皇啊。”
“人皇难道就不是人了？是人就有情绪，难不成当了人皇，连这点权利都没了？” 苏命微微挑眉，尾音里添了丝刻意的委屈。
西门如烟脸上的笑意忽然淡了下去，她往前凑了凑，微凉的指尖轻轻捧着苏命的脸颊，眼底的认真像浸了水的墨，浓得让人心颤：“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会给你引来无端的麻烦？我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如今还背着弑父的骂名…… 跟我走得近，对你没好处。”
“这些在我眼里，算得了什么？” 苏命没等她说完，手臂一伸，就把人紧紧抱进了怀里。
他低头凝视着她，素面朝天，没了妆容的修饰，却更显眉眼精致，美得惊心动魄。他的声音沉了沉，满是坚定：“如烟，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也不管别人怎么说，你会对自己的父亲下手，他必定是做了让你忍无可忍的事，我相信你。”
“谢谢……”
西门如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那双总是流转着媚意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像蒙了霜的月亮。
她靠在苏命的肩头，鼻尖泛酸，眼前这个男人，她怎么可能拒绝？若不是他，她的仇这辈子都报不了，若不是他，她此刻或许早已成了孤魂野鬼，或是被西门家抓回去，受那生不如死的极刑。
苏命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语气里添了点戏谑，想冲淡这沉重的氛围：“真要谢我，那就把我伺候舒服些，不过这次，我希望你是真心的，不是为了报恩，也不是为了交易。”
西门如烟被他说得脸颊一红，伸手娇嗔地推了他一下：“切，说得上次我没用心似的，上上下下、前前后后，能让你尽兴的，我哪样没做？你倒还不知足了？”
“不一样的。”
苏命收紧手臂，把人抱得更紧了些，他低头，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又温柔，像浸了温水的棉花，接着道：“上次说到底，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的交易，可现在不同了，我想要的，是我们能心连心，是你真心实意地待我。”
“哼，死样……”
西门如烟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眼底却藏不住笑意，那笑意像碎了的星光，亮闪闪的。
下一秒，她玉手轻轻一挥，一道柔和的灵力悄然散开，像一层透明的纱，将周遭的隐匿禁制又加固了几分。
随后，她微微俯身，一把将苏命推倒在床上。迎着他眼底愈发浓烈的激动，她的指尖勾着浴巾的边缘，缓缓褪了下去。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轮廓。
比起上次的疏离与刻意，这一次，她的眼眸里多了几分藏不住的爱意，像浸了蜜的酒，甜得醉人。
缠绵过后，空气里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
西门如烟慵懒地靠在苏命的胸口，指尖无意识地在他的皮肤上画着圈，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说起了自己弑父的缘由。
“我母亲和西门宏，从来就没有过爱情。”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飘忽的冷意，接着道：“当初是西门宏用强的手段，事后却像丢垃圾一样把她丢在一边，全然不管她的死活。后来我母亲怀了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好不容易把我生下来，却因为难产，走了。”
“自始至终，西门宏都没露过一次面，从我知道真相的那天起，我对他就只剩下刻骨的仇恨，我开始拼命钻研古武，毕业后就进了西门家的企业，我要靠近他，要让他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短短几年，我就牢牢握住了企业的命脉，这是我靠近他的第一步。” 她顿了顿，语气里多了点嘲讽：“西门家后来也知道了我的身份，可他们念着我为家族立的功劳，又顾及着那点稀薄的血脉亲情，才口头接纳了我，让我的计划如愿进行。”
“以我原本的修炼速度，这辈子都走不到山海境。“真正的转机，是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得到了一位恐怖强者的传承，那功法叫《圣心诀》，我还承袭了他上百年的功力。若不是这份传承，我根本没能力跟西门宏抗衡。” 西门如烟的声音轻了些，多了点感慨。
听到这里，苏命收紧手臂，把人抱得更紧了些，轻声安慰：“能得到这样的传承，说明连老天爷都在帮你报仇，恶人有恶报，他落到这个下场，是他活该。”
“事情总算结束了，等我去祭拜过我母亲，了了她的心愿，就跟你去帝京，以后，我就跟着你了。” 西门如烟长舒一口气，眼底的恨意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暖意。
“好！” 苏命的心头一阵激动，连声音都带了点雀跃。
他不仅拉拢了一位山海境大圆满的强者，帮自己壮大了势力，对方还是个风情万种的美人。
这么一想，当初的决定，果然没做错。
等西门如烟恢复之后，两人绝对直面西门家那一位山海境大圆满强者。
故意释放自己的气息出来。
不到一会儿，苏命和西门如烟都都感受到那名强者正在急速靠近。
西门家的老者和几个死士全部到场，凝视着西门如烟。
“西门如烟，你终于出现了，你这是准备伏诛吗？”老者阴沉的说。
“哼，西门宏我必杀他，是他畜生不如，当年玷污了我母亲，害得我母亲惨死，这是他应得的代价。”
“你也是我西门家的血脉，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们说，我们又不是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