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领兵,无数铁骑踏飞尘土,在烈日下扬起风沙。
被抢上马,萧渡被江阙带到风吟国军队在边境驻扎的营地。
无视朝他行礼的将领,萧渡被江阙拽着,甩进主将大帐的床榻上。
萧渡临走前喝的那杯酒有药,导致他这一路走来都没什么力气。
被甩在榻上,大红嫁衣凌乱的从身上滑落,刚要起身,炽热呼吸中带着浓烈男性气息的少年人贴上来,跪坐在他腰上将他推回去。
单手禁锢他双手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捏着他下巴。
两人靠得极近,少年毫不掩饰的侵略眼神将他上下打量,最后化成一声轻蔑嘲讽。
“五年不见,混成这样,你们大炎的风水,也不养人。”
少年说话傲慢,萧渡被捏着下巴被迫看他。
五年时光,眼前之人长开的面容,透着野蛮生长的狠厉,萧渡过目不忘,依稀能通过他现在的五官辨认出他曾经的模样。
是五年前,那个刚上战场就扬言要跟他单挑的小屁孩。
原来都长这么大了。
听说这五年间,他打的每一场都是胜仗,从无败绩,就连这次重创大炎的战役也是他打的,他的名字,令周遭国家不少将领闻风丧胆。
这样的人,若是五年前的自己,他还真想会会。
萧渡被捏着下巴说不了话,成长起来的少年压迫感太过强烈,他现下势微,也没什么话可说。
犹记得这人是风吟国国主最疼爱的小儿子,把刚入境的和亲皇子抢到自己营帐这种混账事,也就只有他敢干。
许是怕他反抗或半路跑了,大炎皇帝赐的那杯酒无毒,但他喝完没什么力气,不论谁带他走,都只能任由摆布。
江阙抓他身体都是软的,好欺负得很。
坐在萧渡身上,深蹙着眉,松开禁锢他的双手:“你们皇帝给你下药了?”
萧渡深呼吸,双手还举在头顶,闻言侧开脸:“我还没见过你们国主,若是在你们境内出事,势必再次挑起两国纷争,届时,我国皇帝肯定会向你们索要大额赔偿。”
所以,不能动他。
萧渡在自保,江阙坐在他身上,挽了缕萧渡的头发在指尖打卷:“那本王把大炎灭了,不仅不用赔偿,还白得一块领土。”
萧渡:“……”
江阙冷哼一声,从他身上下去,不受人威胁:“三殿下别忘了,要求和的是你们大炎,风吟国如今兵强马壮,打你们,绰绰有余,你的死活对我们来说,没什么区别。”
一个内里腐败的国家,早晚会被外来吞噬。
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他们皇帝还在内斗揽权。
对此。
萧渡无话可说。
他这位皇兄有勇无谋,且疑心重,自古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大炎皇朝,在他手里也败得差不多。
江阙把他甩进来后,什么都没做,出了大帐,独留萧渡躺在床上。
没过多久,有军医进来给他把脉,说是王爷吩咐的。
这个营地里,只有江阙这一个王爷,因为太受国主喜欢,十来岁就封了王。
军医把完脉什么都没说,给了几粒药让萧渡吃,用来缓解他身上使他无力的药劲。
至于其他……军医没说。
毕竟他那个好皇兄给他下的可是好毒,一般人很难查出,就算查出,也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