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清河区的常务副区长许宗庭基本上一直都在,帮着协调各种问题,非常尽职尽责。
而带来的这帮人呢,经过认真学习加实际操作,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其实只是涉企事务的话,并不是太复杂,也不是太多,最终还是要看执行力度。
杨辰深市跟他们签的,叫投资意向,只是代表着一种合作倾向,等他们来考察过后,对定山县的各种条件满意后,双方会再签一份投资协议。
这个协议就有一定的强制约束力了,虽然企业和政府在地位上并不对等,但你可以拿着这个协议找地方的上级部门,要求兑现协议中承诺的事项。
签了投资协议,就等于合作正式开始了,就进入了各种手续的办理阶段。
当然了,如果地方允许的话,你可以一边建设,一边办理手续,同步进行。
手续第一步,要先去县工商局进行公司注册,不管是独立的公司资格,还是分公司、子公司,都要进行注册。
区别在于子公司有独立的法人资格,独立承担民事责任,而分公司则没有。
对于投资,地方最不喜欢的就是分公司,因为分公司的一切核算都在总公司进行,对地方的贡献是最小的。
而独立公司和子公司就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了,无非是独立公司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单独的公司。
等公司办下来之后,就可以拿着自己的投资项目去发改委备案了,需要提供项目的各种材料。
然后去土地局办理用地许可,这一步相当地复杂,可以说大多数企业,如果被卡,都是被卡在这里,通常情况一年之内能办下来就算是顺利了,三年五年也都有可能。
当然了,你如果有关系的话,可以先建后批,不过那个时候,可就等于没有退路,只能任人宰割了。
然后根据项目评估要求,需要分别去发改委办理能耗评价,去环保局办理环保评价,去安监局办理安全评价,涉及健康卫生的话,还要去卫生局。
等这些手续全部办理完成之后,就开始由规划牵头,联合各相关部门,比如取水的话需要水利局,需要防雷设计的话有气象局,当然还免不了所有项目都避免不了的消费审核,高楼的话还有人防审核。
然后一切手续齐全之后,到建设局办理施工许可,拿到这个,才可以正式施工了。
当然了,在实际操作中,可以一边办理手续,一边进行施工。
等施工完成之后,这些部门还要进行验收,又是一道卡人的关卡。
可以说步步都是关卡。
杨辰只希望这些人能够通过学习,一方面知道各项事务如何可以快捷办理;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这些人能够学到这种服务态度,不要故意去卡人家,借机争取好处。
到了下午,学习就结束了,所有人都在交换着联系方法,而杨辰也要求各单位分别回请对方一次,当成谢师宴,杨辰当然也要回请黄仁义为首的清河区领导班子。
后面就是纯游玩了,而且只用厉亦海陪着就行。
到了晚上,杨辰喝的有点晕乎乎的,躺在床上,心里却非常放松,终于告一段落。
杨辰都快要睡着了,花幼兰突然打来了电话:“看你办的好事,就不能提前打电话问问我。”
听着非常生气。
杨辰心里一阵紧张,看来是那幅刺绣作品暴露了?可是不应该的呀,自己刚送回去,还交待了先不让沙嫣红知道的。
杨辰赶紧解释道:“花姨,不是那样的,你不是知道,是安部长。”
没等杨辰说完,花幼兰就打断了她:“她什么心思我知道,不就是想借着讨好你讨好我吗,那你也不能接受,你不知道这种事多招眼吗?”
杨辰只好说道:“钱我已经付过了。”
“付钱?”花幼兰的声音带着不解:“为什么你付钱?你钱多没地方花了?”
啊!看来是她还没有见到东西,不然的话绝对不会这样说,杨辰就对她说道:“花姨,等你见了你就知道了,绝对值。”
“我见了呀,就这么一小块,花了多少钱?”花幼兰听的是一头雾水,她看了看手中的报纸?付费操作进行宣传,这个她能够理解,但就这么半个版面,能收多少钱。
“花了我四十万呢。”杨辰撇了撇嘴,看来花姨也不识货。
“四十万!”花幼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明明没有必要的事。
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别人其实都没有说什么,只是苏省长在会上以不点名的方式批评了几句,说你喜欢出风头,还非去外省出。”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这下轮到杨辰一头雾头了,忍不住对花幼兰说道:“花姨,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花幼兰立刻反问道:“你说的是什么?什么东西四十万?还跟安跃华有关?”
杨辰只好说道:“没什么,是一幅刺绣作品,非常精美,经安部长牵线搭桥,我花四十万买了下来,等您生日的时候送您。”
“哦!”花幼兰这才明白两个人说的不是一回事,就对杨辰解释道:“是你在上嘉省省报上发表的文章,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人拿到了会上,被苏旦生看到了,他就狗拿耗子说了几句,你也别太当回事,没事的,”
杨辰听了以后,却没有那么轻松,人家是省长呀,对你有看法了,能是好事吗,要知道杨辰现在的每一次调整可是都要上省委常委会的,省长要是对你有看法,能通过吗?
等花幼兰挂了电话后,杨辰看了看时间,直接打给了苏旦生的秘书简方华:“简处长,现在说话方便吗?”
简方华对杨辰的态度没有什么变化,在电话那头语气轻松地笑着说道:“杨书记,你是说苏省长在会上说你的事吧,没事,苏省长不是针对你的,放心吧。”
听了这句话之后,杨辰却突然想到,不是针对自己的,能是谁?难道是那位?这苏旦生莫不是准备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