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摇摇头:“我不懂什么美人松不美人松的，你看这棵树多占地方，我想在院子里种菜都得少种好几棵。现在虽说看不出来，谁知道以后挡不挡光……”
“75万！”中介小姐有点受不了了，主动降了五万块钱。这栋房子她如果80万卖掉，可以拿到10万块钱的提成。
“你看，小姐姐，”陈默拉着中介的手坐在了沙发上，“你看这沙发，邦邦硬，我是不是得买新的，还得雇人换掉，一来一回的都是钱。你再看看这茶几，黑不出溜的，一点也不亮堂。”
“这是最流行的火山岩茶几啊……”中介小姐有点哭笑不得，“老弟啊，真不能再便宜了，你多少得让我挣点吧？”
“我说个数，你听听。”陈默大手一挥，打断了对方的话，“60万一套！”
“不行不行。”中介小姐站起身就要走，好家伙，一块钱没挣还得赔10万？这不是开玩笑吗？
陈默一愣，砍价砍大劲儿了？没这么大的谎？
“70，70万，姐。”陈默拉住了中介。
“75万。”中介小姐毫不退让。
“最多71，再多一分钱我转头就走。”
“74，老弟，低于这个价我真的没法出手。”
“72，姐，你看我，刚毕业也没什么钱，好不容易攒了点钱，就想买个房子，你看看，这不就看姐姐你人好，这才跟着来看房子了，姐姐，就不能让让弟弟？”……
一通撒娇，中介小姐终于败下阵来，心里还在吐槽，你说你一个刚毕业的学生，进屋就要看镇上最贵的房子，看完还讲价。也是，看他开的那车，也就二三十万，也不像什么太有钱的大老板。
“72就72吧。”见说不过陈默，中介小姐终于妥协了，含泪赚了两万块钱。
一旁的米莉都看呆了，她从来没见过陈默这副德行，撒娇撒得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默接过中介小姐递过来的合同，仔细看了一遍，点点头，拿起电话，给姜心月打了过去。
“小月啊，我是陈默，我要用笔钱，从我个人账户里走账，对，对，账户是……”
“小月啊，你帮我查一下，我个人账户里还有多少钱。”陈默忽然想起，自己一直没查过自己的账户，有多少钱他都不知道。
这段时间在燕京又买房又买表的，还要收购好几个公司的股权，估计花了不少钱了。
“什么？”陈默惊讶地大声说道，“就剩这么点钱了？”
挂掉电话，陈默有点发呆。
中介小姐听到这句话，心里一寒，这一上午不会白忙活了吧？这小子，你钱不够来买什么房子啊！她求助似的看向了一旁的米莉。
一旁的米莉一直在听陈默打电话，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已经在算计自己能拿出多少钱支援一下陈默的事了。自己工作时间不长，但是支援个二三十万还是能拿的出来的。
“默哥，是不是账户里钱不够了，你那还有多少钱？不够的我给你垫上。”米莉关切地问道。
“啊？”陈默还没缓过来，“我账户里，就剩下，就剩下不到2000万了……我得赶紧挣钱……”
米莉:“……”
中介小姐姐:“……”
“哎？你咋不说话了？是不是饿了？中午咱吃猪肉炖粉条子呗？”陈默回过神来，发现屋里气氛不大对。
“滚！我不想跟你说话！”米莉转身就走。
“哎？小姐姐你又怎么了？我不就是讲讲价嘛，钱很快就到账，咱们先签合同？中午一起呗，猪肉炖粉条……”
“那个，”中介小姐强憋出一个微笑，“赶紧签合同吧，签完我去给你办剩下的手续，吃饭就不必了。”
看着陈默签过合同按过手印，她转身就走，头都没回。
“这都咋的了？”陈默挠挠头，女人心海底针，一个他也猜不透。
……
新城那边迟迟没有信儿，陈默也不想回去，本来打算在新买的房子里住住，可是一个电话又把他的计划打乱了。
挂掉电话，陈默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又得去趟燕京了。这里没有机场，还得开好几个小时的车……
半个小时之前，杰文集团总部，会议室里，杨荣面沉似水，收购搜索引擎，收购那家要搞什么电商的公司，谈判都非常顺利，唯独这家叫滕逊的公司，明明很缺钱，还死鸭子嘴硬，非要1.5个亿的高价，还只出让30%的股权，说是狮子大开口也不为过。
“今天就谈到这里吧，大家都累了。”杨荣揉揉眉心说道，“暂时休息休息，我们后天再继续吧。你看怎么样？马总。”
“可以，杨总，不过我想提醒你的是，目前和我们接洽的可不只是杰文集团一家。”被叫马总的人说道。
“明白，就算买卖不成，仁义还在，咱们后天再说，如果实在没缘分，也不必强求。”杨荣撂下一句软钉子，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马总脸色阴沉如水，原本他以为，凭借扣扣注册的一个多亿的用户，能多少拿捏一下对方，为公司争取更多的融资，没想到对方是个硬茬子，自己是不是该考虑换个策略了？
尽管注册用户数十分可观，可是他们至今还没有探索出一条成型的盈利模式，这也让公司的资金捉襟见肘，一方面是产品下一步的升级方向，还没有人能给指出一条合理的道路。
另一方面，技术开发上消耗的费用也越来越大，毕竟大家都在摸着石头过河，试错成本太高。
“真是给脸不要脸！”杨荣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破口大骂起来，一旁的姜心月战战兢兢。
“心月，给陈董打个电话，让他务必尽快赶过来，这个马总不好搞定，他应该有办法！”杨荣说道。
“好的杨总，这就联系陈董。”姜心月回答道。
“小默啊小默，为啥非得收这么个破公司，他们那什么互联网业务，社交媒体的，我都听不懂，看报表也不盈利啊……”杨荣小声嘀咕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