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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小呀一声跑上去,拉住她的手就摇着:“何情姐姐,你怎么来这里了?”

她们俩以前在苏州拍戏的时候认识,也在一起玩过。

何情还是穿着她那件羊毛绒大衣,围着大红围巾,背着小坤包:“小小,我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面了,挺想你的。”

小小:“何情姐姐,我也想你。你找我哥吗,听说你的磁带是我哥上班的公司出的,好红,我们班同学都会唱。美酒加咖啡,我喝了第二杯。可老师说是坏歌,不许我们唱,抓住了要罚站的。”

何情有点不好意思:“磁带里面还是有适合你们学生听的歌。”

孙小小:“何情姐姐,要一起放鞭炮吗?”

何情摇头:“不了,我和你哥有事要说。”

孙小小:“那好吧,我自己去玩。”说着转身就跑,跑不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将一把滋花塞何情手中:“这个不吓人的,你们放着玩。哥哥,这都快五点了等会儿让何情姐姐到我们加持年夜饭好不好?”

孙朝阳:“胡说什么,何情家里还有妈妈,年夜饭要一家团聚的。”

何情微微一笑:“对的,等会儿我就会去。孙朝阳,你家的饭是几点。”

孙朝阳:“年夜饭有点迟,七点半到八点,正好看春节联欢晚会。今年中央电视台要直播春节联欢晚会,节目很不错的,你和陈阿姨看吗?”

八三年春节除夕夜央视举办第一届春节联欢晚会,获得巨大成功。从此,春晚成了一个大Ip,成为全国人民三十晚上必看节目。也就是从今天晚上开始,从这个节目走出了无数巨星,堪称八十年代的造星工厂。一个明星你不在节目上露一次面,你就算不上顶流,算不上巨。

何情:“旅馆里没电视的。”

“噢,没有啊,你那边的条件是差了些。”孙朝阳点了点头。

他们站的地方地势高,前面有道铁栏杆,从这里俯视下去,可以看到孙小小。

二妹已经和几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玩在一块儿,在空地上放炮,砰砰砰砰,很脆。八三年,像北京这种大都市,国家对于个体经济持鼓励态度,也没有投机倒把一说。鞭炮从来都是暴利行业,于是就有贩子在街边摆烟火摊子.。卖的烟花大多是常规的鞭炮,五十响,一百响,五百响,价格也不贵,从五毛到一块钱都有。不过,这种鞭炮对小孩们来说是奢侈品,大家最喜欢买的是那种拆散了放在盒子里的,两毛一盒,可以玩一个晚上。

这种小盒装的鞭炮最抢手的是啄木鸟,盒子上印着一只彩色的鸟儿。放的时候,笃笃笃,跟啄木头一样。

还有一种受大伙儿追捧的是二踢脚,放地上点燃了,半天,砰一声,鞭炮弹上半空,接着是第二声炸响,让人头皮一麻,很过瘾。

烟火鞭炮的极品是降落伞。炮仗腾空,爆炸后,会有一朵小伞飘飘悠悠落下。这样,你不但能够听响,还能得到一把降落伞当玩具,划算极了。

下面放炮的人越来越多,这个热闹估计要持续到晚饭的时候才会结束。

孙朝阳跟何情一起趴在路边栏杆上看。

孙小小现在已经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亭亭玉立,她的加入让半大小子们都非常兴奋。于是,放鞭炮活动开始离谱。有心炫耀,一个小孩儿在自行车龙头两边各自挂了一串鞭炮,点燃了,在炮声和火光中,风驰电掣而来,在孙小小身边转圈。

孙小小大声尖叫,兴奋地鼓掌,小脸高兴得红了。

孙朝阳心中腹诽:把炮仗挂自行车上放?亏你想得出来,伤了车漆,回家怕是要吃大人一顿笋子炒肉。

二妹的鼓掌让其他孩子更疯狂,就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娃不服,直接用手提着点燃的鞭炮,朝她走过来。任凭风吹雨打,我自闲庭漫步。坐看云生云灭,闲看花开花落。然后,的确良裤子被鞭炮崩出一大片窟窿,里面的毛线裤子都露出来了。

孙小小继续尖叫,以手捂住双耳。

孙朝阳看下面闹得不像话,有点担心,正要过去,何情忽然抓住他的手,温柔地摇头:“朝阳,不要管,没事的。”

那只手好暖和,甚至还能感到一点点水汽,就如同何情此刻目光中的朦胧一样。

孙朝阳身体一僵,顿了片刻,慢慢把手抽开:“放点滋花吧,大过年的。”

何情眼中的朦胧消失,神色有点黯然,她点了支滋花,在手里轻轻甩着,在夜里画出一个又一个圈儿。有的圆,有点扁,有的更是不成形状,就如同她烦乱的内心。

一支滋花燃尽,身前突然陷入黑暗,什么也看不清。何情突然咬牙:“孙朝阳,我不是太明白。”

孙朝阳:“什么?”

何情:“我听人说了,去年夏天苏州市你提名让我去的,我不记得什么时候认识过你。到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用转头打中了你。但是,我永远记得那天时你的模样,你虽然气急败坏,但好像并没有责怪我。你的眼神彷佛已经对我很熟悉了,就好像我们认识了很多年一样。孙朝阳,你告诉我,我们以前认识吗?”

孙朝阳:“不认识啊,我也是听别人提起过你,恰好济公有个角色,就随手把你名字写上去了呀?”

他又点燃一根滋花:“这重要吗,何情,你想说什么?”

何情;“今天是年三十,我想说什么,你不明白吗?孙朝阳,别人都说你是个和尚。”

孙朝阳一愣:“和尚?”

“对,和尚,跟游老师一样的和尚。”何情:“无论是在苏州,还是回北京,你的生活中到处都是美丽的女性。可你好像从来不对任何一位异性有好感,你有的只是淡淡的礼貌。遇到美丽姑娘,你会多看几眼,也仅仅是多看几眼。就好像,就好像……”

“就好像什么?”孙朝阳问。

何情:“就好像一个老头在看晚辈,孙朝阳,你也是这样看我的,这很让人窒息,你才二十一岁啊。”

孙朝阳的滋花燃尽,他又点了一根。

何情:“我不知道你究竟经历过什么,二十一岁的人也不可能经历那么多。我只是担心,很担心。”

孙朝阳:“担心?”

何情大起胆子:“孙朝阳,我对你有好感,对,我喜欢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那天在苏州太湖,我们一起去划船的时候,我感觉真的很美好,跟我想象中的爱情一样。一个白衣少年在你身边轻轻唱歌,挥舞双桨。船在玻璃一样平静的水面上画出长长的轨迹,你满脸坏笑,但那笑容却是充满了热情,青春就应该是这样的,爱情就因该是这样的。但是,你从来不喜欢任何一个姑娘,也从来不试图和任何一个人建立起亲密关系。我不明白,孙朝阳我真的不明白,你究竟怎么了,我真的担心,我害怕。”

滋花又灭,这回孙朝阳没有去点。他趴在栏杆上:“何情,很感谢你跟我说这些,被一个人喜欢上,确实是一种美好的感觉。一直以来,我对身边的一切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就好像是一团抓在手里的沙子。”

何情不说话,就静静地站在他身边,聆听着。

孙朝阳:“佛家说,世界很大很多,一沙一世,一叶一菩提。一颗小小的沙子中有一大大的宇宙,或许有同样一个孙朝阳生活在那个空间里,生老病死,欢喜快乐悲伤痛苦。在那个世界里,孙朝阳是个七十岁的老头,躺在椅子上晒太阳,他快要死了。”

“我现在很成功吧,很风光吧。但在另外一个世界中的孙朝阳很平凡,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很倒霉很失败。”

“他高中只读了一年就下乡插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夏季的稻田里,面庞被四川少有的烈日晒红。他的脚杆上爬着蚂蝗,他的双手因为使用农具磨出了茧子。他在知青点的时候,天一黑就上床睡觉,跟同学们聊明天吃什么,聊什么时候能够回城当个工人,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遇到公社放坝坝电影的时候,他很兴奋,和同学们走二十里山路去看。路上遇到下雨,火把被淋熄灭了,衣服被浇透了。他就躲在山崖下面,看着头顶的闪电划过来划过去,真好看啊!青春多么好,什么都新鲜,什么都好看。”

“后来他回城了,做了个工人,在工厂做维修工,每天都是一身机油。一个月三十几块钱,花都花不完。最让他开心的是,他终于和爹妈妹妹在一起了,没有什么比一家人更快乐的事情。但是,但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孙朝阳神色变得悲伤,他用力地抓着铁栏杆,冷气透进手指:“后来,妹妹死了,爸爸妈妈也病死。一夜之间,工厂消失了,所有人都没有了工作。他身上的钱只够两个月的生活费,怎么办,究竟怎么办啊?”

“他到处给人打短工,做过工人,帮人打过谷子,最惨的时候,还两天没吃饭,全靠喝水杠着。”

“不过,还是有一段日子过得不错。那年他弄了个租书店,刚开始的时候每天有十块钱利润,后来有二十块。那是他一辈子最平静的时光,他每天会炒个菜,喝二两酒,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的来来往往的行人,心里想,其实这样也不错,至少心里是安静的。”

“那一年他三十来岁,也是到了结婚成家的日子了,他认识了一个女人,以为找到了自己的爱情。”

……

何情吃惊地看着孙朝阳,她从来没见他说过这么多话,不禁问:“她长得好看吗?”

孙朝阳摇头:“不美,矮、胖,年纪大,脾气坏,说话也伤人。经常骂我是个没用的,凭什么别家男人赚那么多钱,别家的女人穿金戴银,天天打麻将,而她要在家看店铺做家务。窝囊废窝囊废,她总是这么骂我。可我又能怎么样呢,我太孤独了,我太需要一段亲密关系了,我依赖她,我把所有的都给了她。对了,我是通过婚姻介绍所认识她的,认识两天就住在一起,然后结婚。一个穷困的老男人,你还能要求什么呢,况且,我当时是真的爱上她了。”

说到这里,孙朝阳眼睛里全是泪水。

何情伸出手盖在他手背上,感觉孙朝阳在微微颤抖。

“后来呢?”何情问。

孙朝阳:“后来她实在吃不了苦,跑了。我发疯似地找她,去她娘家,去骚扰婚介所,给所有认识的人打电话,但怎么也找不到人。至于我们的婚姻关系,也因为长期分居解除了。自从爸爸妈妈和妹妹去世后,我又失去了一个亲人,从此孤独地生活,一直到老。”

“时间过得真快,我老了,一个人躺在椅子上晒太阳,睡着了。等到醒来,我就到了现在这个世界。”孙朝阳说完,长长出了一口气:“经历太多,我已经接受不了任何一段亲密的关系。我的心里的空间已经完全被磨出的茧子塞满,已经无法装不下任何东西。我想得明白,生活就是一团沙,你越试图抓紧,它溜得越快。何情,那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孙朝阳的人生,那么的真实。有时候我都分不清现在的我究竟是在那个老人的梦里,还是那个老人在我的梦中。”

“你是在说庄周梦蝶吗?”何情继续用力握住孙朝阳的手:“但是,我希望你能忘记你的那个噩梦,你要朝前看。”

“朝前不了,抱歉。”孙朝阳把手抽出来,这算是明确地拒绝。

何情的眼泪落下来。

下面,孙小小还在和那群孩子玩闹,有人放起来烟火,砰砰砰,天空有大花开放,一片明亮。但那却是冷光,让人寂寞,比烟火更寂寞的寂寞。

一个声音从后来传来:“孙三石。”

“诶。”孙朝阳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回头看去,一位三十出头的旗袍狐皮披肩的女子从黑暗中走出来。

女子:“你就是写了《暗算》的作家孙三石吗?”

孙朝阳以为是遇到书友了,点头职业微笑:“对,是我,孙三石很有名吗?”

“还我黄依依?”女子突然从背后抽出一把雪亮的菜刀朝孙朝阳迎面劈来。

孙朝阳猝不及防,整个人都木了,竟忘记躲闪。

电光石火中,何情忽然拦在二人身前,张开了双臂,如同一只正在展翅的凤凰。

雪亮的菜刀直奔她细长的颈项。

“不!”孙朝阳大叫,他的心要碎了。

“不!”同样有人在大叫,一条人影从旁边冲出来,伸手就抓住菜刀,鲜血从他的五指流下来。那人长着一双标志性的三角眼,没错,正是李小兵。

李小兵死死地抓住刀,不住对着旗袍女摇头。

女人呆呆地握住菜刀:“还我黄依依,还我黄依依,小兵,小兵。”

李小兵一脸的温柔:“黄依依不就是你吗,黄依依,你是夜空中最亮的那道电光,不该划一下就熄灭的,不应该啊!”

突然发生的流血事件引得一片大乱,孙朝阳瞬间清醒过来,:“快快快,去医院。”

孙小小也跑过来:“哥,哥,怎么了,我怕。”

孙朝阳:“别怕,你先回家,我去去就回,见了爸爸妈妈,别乱说话。”

医院距离这里只几百米路,很快就到。旗袍女鲁小春仿佛也失去了所有力气,就那么呆呆地看着李小兵。

伤口有点深,已经能看到骨头,还好没有伤到筋腱,也不会落下残疾。

在裹伤的时候,鲁小春一直用手指在李小兵的肩膀上敲着。她已经清醒了,眼睛里全是泪水。

缝了针,裹了纱布,四人走出医院。

李小兵对何情说,是的,他一直都在跟踪何情。不过请不要误会,他实在太喜欢何情的歌了,喜欢到疯狂的程度。如果因此对她造成困扰,他会道歉。

何情出身越剧团,团里的台柱子被疯狂票友追捧的事情见得多了,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微笑道,我还以为你是流氓呢,李小兵你还真是把我给吓坏了。这样,以后你如果想看我的表演,我会告诉你我去什么地方演出,如果有赠票的话,也会第一时间联系你,把你那群朋友都叫过来。

李小兵大喜:“那太好了,大伙儿不知道得多佩服我啊!何情,我们永远支持你,一辈子都支持你。”

孙朝阳指着鲁小春对李小兵说:“小兵,你女朋友吗,看起来好像是病了。其实,最好是带去看看医生,如果经济上有困难,跟我说一声。”

李小兵苦笑:“不是我对象,我们就是认识而已。孙作家,我也想带她去看病,不过这不是过年吗?还有,这精神上有问题的都挺偏执,就怕她不答应去看医生。”

说着话,他问鲁小春:“你愿意跟我去看病吗?”

鲁小春还在用手指敲密码。

孙朝阳:“她在做什么?”

鲁小春痴痴地说:“摩尔斯密码,我在发报。我想说,我们都是病人,孙三石,你也一样。不过,你找到你的良药了。”

“我的药?”孙朝阳一愣。

鲁小春抓住孙朝阳的手,在他手心敲了好久:“刚才我砍何情的时候,我看到你眼睛里的绝望和伤心。没有她,你会死的。孙三石,你会死的。你病了,病入膏肓,她是唯一的解药。我发现,你看到何情的时候,你的右手都是使劲地攥着的,彷佛在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你爱她,你为什么不承认。胆小鬼,我鄙视你!”

她咯咯笑着转身离开。

李小兵:“等等我!”

他追一边追,一边回头喊:“孙三石,何情,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何情应了一声,看了看孙朝阳攥紧的右手,笑起来:“果然。”

孙朝阳松开手,那团他试图抓紧的,。不断从指缝中流泻的世界之沙落下,却没有散开,并瞬间落进心灵的缝隙中。

“何情,刚才我……”

“别说话。”何情牵住他的手,手指也在上面敲。

“发什么密码呢,别学刚才那疯子。对了,你敲什么呀?”孙朝阳也拉住他的手,在手心上敲着。

何情:“你先说。”

孙朝阳:“欢迎来到月下夜谈,你的月亮我的心,好男人就是我,我是孙朝阳。”

何情扑哧地笑起来,然后把头靠他肩膀上:“我敲的是,冬雷隆隆,夏雨雪,乃敢……”

话还没有说完,一团烟花在空中炸开。

然后又是一团。

虽然在几百米高空,但二人还是能够感觉到那团光是热的,一如年轻人的,一去再不会回来的青春美好。

青春是什么,尽力去爱,用尽所有气力去爱。

不留遗憾。

二人就这么靠在一起,许久,许久。

“饿了。”孙朝阳:“要去我家吃年夜饭吗?”

何情:“吃什么?”

孙朝阳:“白斩鸡,红烧鸡,红烧鸭、土豆牛肉、蒸圆子、瓦块鱼、凉拌大头菜、冲菜、麻婆豆腐,冻豆腐,臭豆腐、灯笼豆腐、熊掌豆腐。不好,陈阿姨还在旅馆等你呢。”

何情:“不管她。背什么菜谱,孙朝阳你真讨厌。”

“不陪你妈吃年夜饭不好吧。”

“不管她。”

“不好吧。”

“要不你去我那里吃。”

“不好吧。”

“必须去。”

“不好吧。”

然后,二人同时哈哈大笑。

时间已经不早了,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孙朝阳家客厅摆了满满一桌子菜,电视机声音开得很大。

孙爸爸在发脾气:“孙朝阳这个龟儿子,大年三十竟然在外面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家。”

孙小小皱眉:“爸,你别说粗口啊。”她先前也是被血淋淋的场面吓住,回家之后一直心神不宁。但怕父母担心,却不敢说。

孙爸爸:“我管你粗口还是细口,不行,我这心里的火压不住。”

孙小小干巴巴说:“爸,哥刚才碰到一个熟人说正事呢,你就不能理解理解。”

“胡说八道,什么正事要留在年三十岁。”孙永富不住捶胸顿足:“现在都七点了,谁家年夜饭七点还没吃,混账东西啊,孙朝阳你这混账东西。”

正骂着,外面院门响,然后是脚步声。

孙永富立即抄起茶几上的鸡毛掸子,朝外面吼:“还知道回来,我打死你!”

杨月娥大惊,拉住丈夫:“你又打,朝阳那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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