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小古笛拿着平板电脑在浏览新闻，身边的意大利超模维多利亚·切蕾蒂，手里拿着时尚杂志，却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说就说吧，跟我还需要这么多顾虑吗，”小古笛现在觉得这些身边红颜知己，在面对他的时候，多了一些谨慎，不再向以前那般随意了。
没办法，身份地位变了，很多人与人的相处都会随之改变，但他很不喜欢这种改变，随意、洒脱一些，才会享受那份松弛和无忧无虑。
切蕾蒂合上手中的杂志，指尖在光滑的封面上轻轻摩挲，侧过头，目光落在小古笛的侧脸上，他依旧专注地盯着平板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他深邃的眉骨间，勾勒出一道冷峻的轮廓。
这男孩如此的与众不同，又太过优秀，总会让她生过自卑的感觉，哪怕只是作为身边的一位密友。
“其实......”她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像是怕惊扰了这狭小空间里的静谧，“我在想，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之间有些东西变了。”
小古笛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一瞬，随后将平板锁屏，转过头直视她。
切蕾蒂的眸子在机舱柔和的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里面藏着他熟悉的直率，却也多了几分踌躇。
“变的是你们看我的方式，不是我，”他笑了笑，语气轻松，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笃定，“我还是那个会和你抢最后一块提拉米苏的人。”
切蕾蒂微微一怔，随即轻笑出声，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可你现在是《时代》周刊的‘新时代偶像’。”
她顿了顿，“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该对你更......恭敬一点？”
“恭敬？”小古笛挑眉，故意拖长了音调，“那你现在是不是该叫我‘先生’？或者学哪些工作人员，喊一声‘老板’？”
切蕾蒂翻了个白眼，终于找回了几分往日的随意。
“少来，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将散落的波浪长发别到耳后，语气认真起来，“我只是觉得，现在的你背负的东西太多，我如果还像以前那样太过随意，会不会让你更累？”
机舱外，云层如绵延的雪原，阳光穿透舷窗，将两人的影子投映在座椅之间的狭小空隙里。
小古笛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觉得我变了吗？”
切蕾蒂微微抿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座椅扶手，似乎在斟酌措辞。
“变了吗？”她轻声重复，唇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
小古笛侧过头，目光沉静地注视着她，等待下文。
“你当然变了，”切蕾蒂缓缓道，“变得更优秀，也更会成。”
她顿了顿，“可我又觉得你没变，至少在我面前，你还是会和我抢吃的那个家伙。”
小古笛低笑一声，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所以，你的结论是？”
“人总会变，但有些东西不会，”切蕾蒂直视他的眼睛，“好吧，我错了行了吧，以后不会纠结这些问题了。”
这家伙折磨人就是这样，总是一副无辜又锐利眼神，让人无处遁形。
“比如呢？”小古笛却不依不饶，语气里带着几分罕见的促狭。
切蕾蒂没好气道:“比如我不会再对你客气了，坏家伙。”
此话一出，机舱内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
这时，助理过来在小古笛耳边低语几句，然后离开。
小古笛也没对切蕾蒂隐瞒，“刚才助理来汇报，意甲联赛又发生大地震。”
切蕾蒂身体微微前倾，“具体什么情况？”
小古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尤文图斯因财务违规被扣15分，国际米兰主帅因个人原因突然辞职，Ac米兰核心球员训练中十字韧带撕裂，赛季报销。”
尤文图斯依旧是意甲不定时炸弹，哪怕现任主席安德雷亚·阿涅利强力改革，依旧改变不了财务顽疾，没办法，高昂投入，激进作账，管理层变动频繁等一系列问题共同的结果，但怎么说呢，对手的失败，就是自己的机会。
切蕾蒂只是叹口气:“尤文图斯直接从争冠区跌到中游，国米群龙无首，米兰失去进攻核心...罗马和拉齐奥的机会来了。”
“为什么不是威尼斯？”小古笛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
切蕾蒂才回神来，不好意思的笑道:“好吧，威尼斯更有机会。”
小古笛靠在座椅上，“不过这种机会不要也罢，威尼斯需要的是强强对话，而不是对手的犯错和失误。”
切蕾蒂毕竟是意大利人，从小就在足球氛围里成长，很快就分析问题的关键，“这会是意甲联赛新的一轮洗牌吗。”
小古笛点点头，“尤文可能需要出售球员平衡财政，国米需要紧急寻找新帅，米兰要在冬窗补强锋线，转会市场的价格会被推高，有利于新资本进场，意甲联赛需要再平衡。”
他的话，让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机舱外，云层在夕阳的映照下呈现出绚丽的橘红色。
切蕾蒂望着窗外的景色，思绪却飞回了意大利。
“在想什么？”小古笛轻声问道。
“足球真是奇妙，”切蕾蒂感叹道，“一个联赛可以在一天之内天翻地覆，球迷们早上醒来，发现整个世界都变了。”
“这就是体育的魅力所在，”小古笛说，“不可预测性，如果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反而失去了乐趣。”
切蕾蒂看着他，“你有时候真不像个商人。”
“那像什么？”
“什么都不像，”切蕾蒂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笑。
“意大利足协一直在努力提升联赛形象，这次事件无疑是个打击。”
“短期来看确实如此，”小古笛分析道，“但从长远看，严肃处理违规行为反而能增强联赛的公信力，球迷们会欣赏这种不护短的决心。”
切蕾蒂点点头，“有时候我真希望足球能简单一点，就是二十二个人追逐一个皮球的游戏。”
小古笛叹气道:“但是现代足球已经成为一个复杂的生态系统，牵扯到经济、政治、社会等方方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