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陆明程来说，林夕让你明天去她家过年，恐怕他们明天赶不回来了，”张明雨试着正常和李清清聊天。
“嗯。”
张明雨想喊她去他家过年，但一想不行。
“你可以和知青所的人一起过。”
李清清冷哼一声，和知青所的人一起过？
和那群人有什么好过的，还不如自己过。
张明雨见此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也就不敢再说了。
第二天，一早，刚到厂里，李清清就接到了，让她晚上加班的事情。
“今天过年？”李清清满眼怒气的看向张明雨。
她收回昨晚的话，他是真的不是个人。
“你不是没人一起吗？自己过还不如在厂里加班，还能多挣点钱，”张明雨道。
李清清真想问问他，一个人不配过年吗？
但又不想和他吵，他那个脑子不知道怎么长的，说什么都没用。
张明雨知道李清清很生气，但……
要不算了，张明雨刚想说什么，就看到李清清气呼呼的走了。
李清清一整天都很生气，其他人知道张明雨让她今天晚上一个人加班的时候，都觉得张明雨不近人情，但又没人敢说什么。
陆明程走后，食品厂，村长就交给了张明雨，现在张明雨是食品厂的老大，而且张明雨不是一般的难讲话，说话还又巨难听。
谁敢去说什么，张明雨肯定就会让那人留下来替李清清。
大过年的，他们都想回去过年，不想加班。
晚上，所有人都走后，李清清一人在厂里，一边干活，一边骂张明雨。
张家，张明雨的母亲看着自己儿子单独拨出来的菜皱了皱眉，“你干什么？”
“追老婆。”
张明雨直接明了，她母亲一下来了精神，“哪家的？”
“李知青。”
“李知青？”张明雨母亲一下子精神没了，“你别废力气了，李知青人家看不上你。”
她虽然没在食品厂干活，但是她儿子经常把一个女知青骂哭的事情，她还是听说了很多的。
“她看不上我，是她的事情，我看上她了就得追，”张明雨弄好菜，拿着离开了家。
张明雨父亲看自己儿子这样子，说道：“算了，让他追追看看吧，万一追上了呢。”
“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张明雨母亲虽然这样说，但也没有阻拦。
张明雨拿着饭菜到厂子的时候，李清清正在骂他。
“别骂了，”张明雨直接走过去，把李清清吓了一跳。
李清清有些心虚，毕竟背后骂人还被当事人听见了。
看到张明雨收拾了一张桌子，走过去问道：“你来做什么？”
“陪你过年，”张明雨将饭菜拿出来，一一摆好。
李清清有些震惊的看向张明雨，“你为什么陪我过年？”
“你不是只有自己过吗？”
李清清想问自己不能过吗？但已经被张明雨催促过来吃饭了。
李清清转身走向远处，“你自己吃吧，我还得加班。”
“加什么班，现在让你吃饭，”张明雨过去，碰了碰李清清的胳膊，“快点，去吃饭，一会凉了。”
“不去，凭什么你让我加班就加班，吃饭就吃饭，你是我妈吗？”李清清实在忍不了了。
这一段时间来的怨气，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张明雨，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为什么总是训我？”
看到李清清哭，张明雨一下子慌了。
“不是，我不是，我只是想你多注意我，”张明雨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李清清一脸懵的看向张明雨，擦了擦眼泪，“你什么意思？”
“我喜欢你，李清清，我想追你，但我的方式好像不太对，”张明雨道。
李清清眨了眨眼，好一会才消化张明雨的话。
“你的意思是，你总找我事，训我，让我大过年的在这加班，是因为你喜欢我？”
张明雨点了点头。
李清清瞬间觉得自己命怎么那么差，她这是吸引了什么人啊！
“我怕你自己过年孤单，想陪你一起过年，但又怕别人说闲话，只能以这种方式，害你今天一天都不开心，对不起，”张明雨道歉道。
李清清看了眼张明雨，又看了看那饭菜，又摸了摸饿扁的肚子，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这饭菜算是你给我的赔罪，并不代表我接受你。”
“我知道，”张明雨高兴的快步跑过去，将筷子递给李清清。
吃完饭，李清清看着收拾的张明雨，“你要走吗？”
“不，我留下陪你，”张明雨道。
陪什么陪？她想走啊！
“饭都吃了，不回去睡觉吗？”李清清问道：“你还真让我在这加班啊？”
“不是，就是陪你聊聊天，怕你回去孤单，”张明雨觉得自己这样说应该没问题，这是关心，不是训也不是找事。
李清清看他这样，知道绕圈子没用，便直接说道：“我不孤单，我想回去睡觉。”
张明雨脸垮了下来，“你是不是讨厌我？”
“你觉得呢，”李清清道：“你会喜欢一个总找自己事的人吗？”
“对不起，我用错了方法，以后不会了。”
“我们没有以后，我不喜欢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李清清说完，也不管他，自己先离开了。
张明雨愣了一下，跟了出去，但没敢走近，就在后面跟着，直到看到她进了知青所，进了房间。
李清清也知道他一直在后面，在知道张明雨那样对自己，是因为想引起她的注意，喜欢她的时候，她心里的郁结瞬间没了，心里松快了很多。
毕竟知道自己不是讨人厌而是招人喜欢，谁都会开心的，虽然招的这个人不怎么样。
……
林夕和陆明程在医院里走廊里，吃着从医院食堂打来的饭菜，没想到两人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是这样过的。
张建军已经做过手术了，医生说只要恢复好，不会残疾，两人也放下了心。
“人，你打算怎么安排？”林夕问道。
张建军这一挡，恐怕陆明程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