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呢?这可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啊!
说实在的,就连警长也对埃弗隆·怀兹这个人的事情感到十分棘手。
按照常理来说,他先是将人关在水箱里,导致其活活溺死,接着又手持铁棍在大街上当街殴打他人,这样的行为简直是罪大恶极,判处绞刑都毫不为过。
然而,问题就出在他是个精神病人,而且还患有失忆症。
这意味着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被他关进水箱里的几个人,实际上是前来照顾他的家人。
面对这样一个特殊的情况,法律和道德的界限似乎变得模糊不清了。
警长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要维护社会的公正和法律的尊严,另一方面又要考虑到埃弗隆·怀兹的精神状况和他所面临的困境。
莉迪亚和瑟维对于埃弗隆·怀兹的行为有着相同的感受,那就是这个人简直就是个神经病,完全无法用常理去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人真的不能跟神经病计较,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或许埃弗隆·怀兹自己都不清楚他所做的事情有多么离谱,他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模式都与常人迥异。
面对这样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莉迪亚和瑟维的容忍度却出奇地高。
这其中的原因,恐怕只有库特最清楚了。
毕竟,他们可是一直和这个神经病生活在一起的人。长期的相处使得他们对于神经病的行为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他们的容忍度也因此变得相当高。
然而,这并不是目前最关键的问题。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处理好埃弗隆·怀兹这件事情。
毕竟,他的行为已经给周围的人带来了诸多困扰,不能再让他这样肆意妄为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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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深思熟虑和反复权衡之后,最终还是由莉迪亚来拍板决定了这个方案。
尽管她自己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知道是否真的能够在确保埃弗隆·怀兹生命安全的情况下,成功地将插进他脑袋里的那块铁片取出来。
然而,这已经是目前所能想到的唯一可行的解决办法了。因为即使现在就把真相告诉他——他亲手杀害了自己的家人,他也未必能够立刻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毕竟,他与那些存放着尸体的水箱共处一室那么久,却一直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这说明他的失忆状况可能已经非常严重,甚至严重到前脚刚踏出房门,后脚就会忘记屋子里有些什么东西。
然而,尽管如此,警长仍然表示他无法确定是否能够批准莉迪亚为埃弗隆·怀兹进行手术。
毕竟,即使是像他这样对医术一无所知的人,也能够轻易地看出这场手术几乎是九死一生的情况。
尽管警长也明白这是目前唯一的解决方案,但作为一名警察,他实在无法同意莉迪亚这样做。
这岂不是等同于让埃弗隆·怀兹成为莉迪亚的实验品吗?
埃弗隆·怀兹固然是一名罪犯,但他同样享有基本的人权。
这种将他当作小白鼠的做法,警长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更不可能批准这样的手术。
但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警长批准了,因为莉迪亚是这样说,
“可是就算我不给他动手术,他也活不了多久的,那么一大块生锈的钢板插进他的脑子里,他就算不死于败血症,也会死于身体排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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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是想告诉我,这个家伙!!!”何塞·巴登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吼道,“他竟然把克利切打成了重伤!!!”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震惊和愤怒。
然而,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面前的这些人居然还想要救这个家伙的命!何塞·巴登的思维在那一瞬间仿佛凝固了,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对这样一个残忍的施暴者心生怜悯。
直到瑟维耐心地从头到尾把事情解释了一遍,何塞·巴登才逐渐明白过来。
原来,这一切背后还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缘由和考量。
“原来如此........”何塞·巴登喃喃自语道,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但心中的怒火并未完全平息。
他不禁感叹,果然女人还是比男人更加感性啊。莉迪亚的做法虽然看似不合常理,但却深谙人性之道。她知道如何从精神层面去击溃一个人,而不是简单地以暴制暴。
如果换做是何塞·巴登,面对这样的情况,或许他只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一枪崩了那个施暴者,以解心头之恨。
然而,莉迪亚却用一种更为巧妙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情,这让何塞·巴登对她的智慧和手段有了新的认识。
果然呢,在东方有一句话叫“最毒妇人心”,当时何塞何·巴登还对这句话嗤之以鼻呢,不过现在看来.........
莉迪亚,我很欣赏你的复仇方式呢.......
何塞·巴登很快收起了自己的怒火,坐在走廊外面的椅子上等着莉迪亚完成手术,在等待期间,他闲来无事,拿起了自己的配枪在手里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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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将一块钢板从人的脑子里拔出来的手术听起来极其危险,但实际上,对于莉迪亚而言,这种手术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毕竟,她成为医生后的第一场手术就是为海伦娜进行的。
当时,海伦娜的脑子里有一块巨大的血块,让她从记事起就不知道光明是什么。
然而,莉迪亚凭借着精湛的医术和冷静的头脑,成功地将那块血块取了出来,让那个小姑娘重见光明。
如今,面对眼前的这台手术,莉迪亚心中毫无波澜。
对她来说,不过是将血块换成了铁板而已,手术的难度并没有增加多少。
莉迪亚的手速极快且异常稳定,在手术台灯光的映照下,她的面庞散发着一种圣洁的光芒,宛如天使降临。
然而,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此时此刻的她,早已不再是那个单纯的治病救人的医生。
此刻的她,更像是一个审判者,而她手中的手术刀,则变成了一支决定生死的笔。
她要用这把手术刀,为面前的这个人签下最后的判决书。
如果说一句真正的心里话的话,莉迪亚恨透了埃弗隆·怀兹。
虽然从克利切受伤到现在,莉迪亚似乎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然而那只不过是一名医生,不能在患者面前表露自己情绪的习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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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上,
莉迪亚能感觉到胸腔里翻涌的不是怒火,而是更沉郁的东西,像冬天结在井壁的冰棱,沿着脊椎一寸寸攀爬,冻得她舌根发麻。
在那一瞬间,她的理智就已经消失了,而接下来,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决定,完全就是被仇恨驱使着的。
莉迪亚多想啊........她想过干脆故意切偏一刀直接弄死这个人算了,但是莉迪亚不能,她发过誓的,她是一名治病救人的医生,她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莉迪亚保证她会治好他的,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她不会管了,
莉迪亚说过的,她不擅长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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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莉迪亚完成手术,走出手术室的时候,第一个迎接她的人是何塞·巴登。
“手术怎么样?”
“很成功。”
“他什么时候能醒?”
“下午4点。”
“非常好,我可以等到那个时候。”
他们之间的交流从来不需要废话,仅一个眼神,他们就会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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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简单地交流之后,何塞·巴登和莉迪亚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瑟维所在的方向。
瑟维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注视,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别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对接下来的事情胸有成竹。
接着,瑟维缓缓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放在嘴唇前面,做出一个“嘘”的手势。这个动作虽然细微,但却透露出一种神秘的氛围。
瑟维当然不是傻瓜,他早已猜到了莉迪亚和何塞·巴登心中所想。他知道他们可能有一些计划或者意图,而这些计划很可能与他有关。
然而,瑟维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或不安。他坦然地面对这一切,因为他明白,自己曾经或许是个懦弱的男人,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如今的瑟维,早已不再是那个因为害怕而选择隐瞒真相的人。他之所以保持沉默,并非出于懦弱,而是因为他恰好与莉迪亚和何塞·巴登有着相同的想法。
所以,瑟维选择无视他们的目光,用那个“嘘”的手势来表示自己的态度——放心吧,他会保持沉默的。
同时,这也表示着他会帮克利切好好瞒住我的克利切那个样子,他们三个人都有目共睹,如果让克利切知道了的话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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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弗隆·怀兹的手术非常的成功,但是他的记忆一恢复也不是一口气完成的,需要循序渐进,但是对于莉迪亚他们几个来说,他们等不了了。
等到下午4点,麻药的药效过去了以后,埃弗隆·怀兹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瑟维。
埃弗隆·怀兹的记忆已经逐步恢复了,所以他不可能认不出涩味的,毕竟就是这个男人,让他从一个街头混混变成了一个逃脱术表演者,也是因此才害的自己获得了失忆症的人。
但是后面的事情只能算他自己作死,埃弗隆·怀兹虽然是一个街头混混,但不代表着他不讲理。
“我怎么在这里?”
铁片戳穿自己脑袋,那一瞬间的痛苦,仿佛还残留在伤口上,但是埃弗隆·怀兹伸手抚摸铁片插进去的地方的时候,却只摸到了一圈又一圈缠绕着的绷带。
“感谢我吧,你失忆症犯了,拿着棍子在街上伤人,遇到了我,我认识一个还不错的医生。医药费我可不会帮你垫付的。”
虽然埃弗隆·怀兹对于一个人会有这么大的一个善心,表示存疑,但是他轻轻的按了按绷带缠绕下的皮肤,确实没有感觉到铁片那坚硬冰冷的触感了,所以他暂时相信了瑟维的话。
“多谢了,多少钱我都会付的,这件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会想办法的。”
埃弗隆·怀兹知道这种手术肯定要很大的一笔钱,但是他也不在意。
他的失忆症现在已经治好了,他可以继续表演了,再不济,他也可以接着放高利贷,多少还是有攒钱的法子的。
“付钱?不,不,不,埃弗隆·怀兹先生,在此之前,你有一笔更大的债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