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大风大浪没把我送走，差点因为唱歌没了！”
升旗仪式结束后，冯雪跟着班里的队伍往回走，脸上却是有些后怕，毕竟，他是升旗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他不会唱这个世界的国歌。
好吧，虽然事情是生草了一点，但好在这高中生嘛，又不是什么歌唱比赛，唱得慢两拍快两拍都很正常，冯雪硬是靠着圈境+身体控制能力，硬是把这首歌唱下来了。
虽然节奏感稀碎，但至少没被抓出来批典型。
“这还真是处处都是坑啊……哦，不对，这个是针对我的坑，毕竟这个世界的玩家应该还是会唱国歌的。”
冯雪嘴里嘀咕，却是却是已经走进了教学楼，上楼梯前，他顺便朝着高三的教室里瞥了一眼，一条条颇为离谱的横幅仍旧挂在那里，上面的【要素】也依旧鲜明。
“看样子并不是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变成幻物，不过高三有，高二为啥没有？因为不用备考？”回到三班教室，冯雪看了一眼挂在教室后方的横幅，却是普普通通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手里不由得跳出了一包盐。
“你拿包盐干嘛？”就在此时，身旁忽然传来一声询问，冯雪手一抖，险些没把手里的盐直接丢出去。
不过他还是硬生生靠着意志力遏制住了这个危险的想法，毕竟，班里不能乱丢垃圾，垃圾桶里也不能有垃圾。
大脑快速运转，冯雪扭头看着同桌，一脸无奈的道：
“本来是想拿块面包来着，结果拿错了。”
“重量也差太多了吧？”同桌微笑着吐槽道，冯雪却是有些意外。
“怎么这幅表情？就算是我也会开玩笑的！”同桌见冯雪的样子，不由得脸色一板，冯雪立刻摇摇头道：
“没有没有，就是想着今天中午得吃食堂，有点头疼而已。”
“那确实是挺头疼的。”对于冯雪的话，同桌立刻点了点头，不过交流也就仅限于此了，因为第一节课的铃声，也在此时响了起来。
上课的过程乏善可陈，也不知道是玩家已经死光了，还是成功活到今天的玩家都已经适应了游戏的节奏，反正就冯雪而言，这种环境居然还不错。
“当年读书的时候要是有这些权能就好了。”百无聊赖的靠在椅背上，冯雪看了一眼窗外正在上体育课的学生，看年龄应该是高一的，毕竟他们昨天那堂体育课，体育老师甚至都没来得及和学生们认识一下，就被生病了。
“冯雪！这道题上来解一下！”
忽然间，老师大声叫出了冯雪的名字，看着黑板上的题目，冯雪的脸色微微一黑，但还是快速走了上去。
作为一代宗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那是基本素养，快速解决了黑板上的题目后，老师却是皱眉道：
“这次就算了，上课的时候认真听！”
听着这仿佛真的是在上课一般的语重心长，冯雪心里不由得有些奇怪，因为无论是这些老师还是学生，看起来好像……都不知道自己是鬼？
“不对啊，别的不说，昨天考完试那些被理综卷整到显形的奇行种怎么看都不可能……”
说到这里，冯雪忽然一阵卡顿，因为他终于意识到了违和感——
无论是被压扁成地摊，还是直接溶解，又或者各种长天入地的同学们，今天居然正常了。
除了一个人。
“林殊没在，看样子考试作弊确实是直接给他整没了，不过其他奇行种都恢复了，是不是意味着幻物失效了？”
冯雪想到那些试卷，心里生出几分不妙的预感，而这份预感，在第四节课下课的时候，变成了事实——
班主任迈着极具压迫感的步伐走进班里，他的手里捧着一大摞试卷，他面色沉重，眼神锐利，在扫视一周，将所有学生因为中午放学而生出的嘈杂尽数压熄之后，才开口道：
“同学们，坦白来讲，这次大家考得很不好，明明都是一些简单的内容，但平均分居然才刚刚及格，不过这里要表扬一下刘雨茜和冯雪两位同学，他们的成绩大大拉高了我们班的平均分，好了，念到名字的同学上来取试卷，首先是倒数第一——秦建！你还真是够稳定的啊！”
听着班头颇具嘲讽意味的叫着一个个差生的名字，冯雪的表情却是在飞速变化，因为在他的眼中，这些试卷上，完全没有一点【要素】的痕迹。
“都是真物？怎么会？”
“冯雪！”
听到老师的叫名，冯雪立刻压下心中复杂的思绪，走上讲台，双手接过五张试卷的同时，班主任也终于露出了笑容道：
“这次考得不错，就是理综卷子扣了些分，几个老师看过了，他们说你的过程没问题，就是忘了把常数计算出来，嗯，可能是你以前的学校和我们不一样，在我们这里，常数也是需要计算的，嗯，下次努力……”
和颇有些惋惜的班主任道了谢，冯雪捧着试卷回到了课桌前，一张张的翻过试卷，表情却是松缓下来。
他最害怕的是，这些试卷直接被“去幻物化”了，因为那完全涉及到了自己的知识盲区，但现在看来，其实不过是誊卷而已。
“不过有誊卷的必要吗？”
看着手里的卷子，冯雪思索着这其中代表的含义，卷子上的每个字都和他的笔迹完全一致，如果不是名贵钢笔在笔仙晋升益算星君后，已经有了一定的特殊性，他还真不一定就能看出这其实并不是自己最开始答的那份卷子。
“这种程度的伪装显然不是单纯的流程，里面恐怕蕴含着某种必要。”
冯雪拿出理综卷，确认这确实是自己修改过的卷子的复制版，越发好奇起来。
在一所可以随意印刷幻物试卷的学校，为什么要费工夫把幻物换成复制品？
他能想到的无非就是两种可能——
一、试卷本身的生成存在某种循环规律，而不是无限产生，用过的试卷需要回收才能印出新的试卷。
二、被回答过的试卷本身才是这所鬼校所需要的。
“如果是前者也就罢了，但如果是后者……”
冯雪的视线扫过班里的同学，想到自己之前的推测，不由得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抓住你的尾巴了！”